嗒嗒的响著,回音缭绕著,忽然有种奇异的感觉浮上心头,他是不是跟我一样……一直都只有一个人?因为长成那样所以被人嫌弃,跟我一样……吗?
不,他有师父,而我什麽也没有。
曾宣被师父狠狠责罚了一顿之後,沈寂了一段时间,然後又开始故态复萌。知道陷阱比较有用之後,他们开始用各种陷阱来设计林凡。例如某天傍晚楚毓经过小树林,忽然听到嘤嘤的声音,那声音很弱,听起来像是女孩子一样。他四面看去,发现一个坑。走过去一看,林凡正坐在坑里面。很明显这个就是师弟们挖的陷阱坑。他出声喊道:“三师弟,是你吗?”
林凡连忙举起手擦了擦眼睛,回头说道:“大师兄,可以帮忙拉我一把吗?不小心我把腿摔折了。”楚毓伸过手去,一把将他拉了上来。有点奇怪的是,小小的掌心绵软滑腻,一点也不像是经常练剑的手。当时他也没想太多。只是当时三师弟不让自己背,坚持自己一步一步拖著受伤的脚走回云水阁的毅力让他印象深刻。
又过了好些日子,一天早後院就发觉到有些异样,听到曾宣小声说道:“快按住他的脚!”还有“唔唔~”的细碎声音从假山後传来,拐入假山後面就看到三四个小孩压著林凡,曾宣也在,隔著用遮脸用的黑布捂著他的嘴巴。林凡全身被几个年纪大点的小孩压著,嘴巴被捂,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露在外面的一双眼睛带著惊恐的神色。楚毓看见林凡这副神色居然不知为何,有几丝异常爽快的感觉。但他还是大声道:“你们在做什麽?”
其中一个小孩笑道:“只是好奇丑八怪的jī_jī是不是也被火烧过。”另外一个小孩在解林凡的裤腰带。已经解到一半,露出一点点白白的肚皮了。
楚毓没想到是这种无聊理由,皱眉说道:“放开他,不然我告诉师父了!”
只是他还没说完,感觉身後一股寒气,气氛忽然变得阴沈压抑,曾宣与那帮小孩全部瞪圆眼睛,不约而同地放开了林凡,退後一步跪下。楚毓这才回过头来,看到紧皱著眉头,散发著一身的阴霾气息的师父。
只记得那次,师父下令有份参与此事的小孩包括曾宣分五月鞭笞五十之後,林凡从此再也不。而从此与师兄弟们一年到头都见不到几次面。那一年楚毓十三岁,林凡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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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是楚毓的番外,但是里面说了很多关於林凡小时候的事情。
之所以师兄弟们一点感情都没有,因为那三个人都没把对方当手足,各方面的缺陷吧。
番外二 楚毓(2)
春去秋来,又过了好几年。
夏日炎炎,十七岁的楚毓一人坐在阴凉的松树底下,自己跟自己下棋。
他依旧还是那样,来去都是一个人,即使他已经赢得了所有的师弟们的亲近与信赖,对於他来说也不过是轻飘飘的羽毛一般无而。脸上永远都是温和谦恭的笑容,被夸赞了心中也不欢喜,即使离别心中也不悲哀,无论何人无论何事,都仿佛与他无关,性格越发不可捉摸。心中不在意,每一件事情都做的完美无缺,却不像曾宣一样争强好胜,只是因为他年纪越长,越清楚的知道为什麽会来玄门宗,越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麽。
他执起一枚棋子,平静专注的双眸若有所思。这几年的时间,除了在玄门宗日复一日的修炼,在江南楚家背後也渐渐开始有了自己隐秘的势力,越是发展壮大,就越是沈迷於那种操控的感觉,这一点从来没有人教过他,居然能够无师自通,可能自己的才能也是在这里吧。正如玄门宗之於师父,天下之於父皇。只是那身在明处的意气风发,又与之有所差别。
没错,就像师父说的一样,他心思太重,因此玄天功至今都只是略有小成而已,只是这反而成为他学习其他武功的动力,却在师门面前从不显露,习惯於藏起自己。
风大同匆匆走过来,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又匆匆离去。
“畦州漕运之事,如君所愿,已全为我部所控。”风大同说的是这麽一句话。楚毓脸上毫无变化,眼中却暗暗有几分得色,却暗暗有一股焦躁之意从心中涌出来,他连忙运起真气把这股焦躁压下去。
只是这焦躁一直持续到了晚上,压制片刻便重新浮起。难以入眠,於是便起身出门走走。正是十五,一轮朗月正当空,看起来离的很近,极美极亮,夜晚在如此沈静的月光下散步,也是难得美事。
偏离山道很远了,拐入後山林中,不知不觉走到了瀑布湖,此地湖水很深且广,在炎热的气候当下,空气中凉凉的水汽,让他觉得十分的舒服。
月光映在湖面上,波光粼粼,风摇树影,瀑布刷刷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闭上眼睛,运起真气,缓缓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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