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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外的钟思甜等了几秒, 没听到车门开锁的声音,她试探着拉了拉车门把手,果然没能打开。她皱了皱眉, 看着车里傻乎乎盯着她看的熊亦辉,再次抬手叩了叩车窗玻璃。
外面又晒又热, 拜托先把她放进有空调的车子里,之后随便他怎么看都行啊……
再次响起的敲击声终于让熊亦辉反应过来, 他连忙按下车锁把钟思甜放进车里, 连声道歉:“抱、抱歉。”
他傻乎乎的模样让钟思甜又起了逗弄他的心思, 于是明知故问:“看我看呆了呀?”
被逗了这么多回,熊亦辉现在已经明白,钟思甜每次问这些耻度满满的问题, 其实都是在故意逗他。不过明白归明白,闻言他还是忍不住脸热,一直黏在钟思甜身上的目光也终于因为心虚而微微移开, 却还是十分诚实地嗯了一声。
他承认了。
钟思甜嘴角一弯,笑了。她最喜欢就是诚实的熊先生了。
“你为什么要移开目光呢?”她笑得有点狡黠, “我又不会生气。你不看我,我才生气哦。”
这下子熊亦辉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看她不是,不看她也不是,眼睛慌乱地到处乱转着。
钟思甜自然看出了他的窘迫,却没有放过他的意思,反而身体往驾驶座的方向凑了凑, 眨巴着眼睛一脸无辜地问:“难道我不好看?”
其实平时她不会这么自恋的,只是面对着害羞的熊先生,钟思甜总是会忍不住想逗他。
“糖、糖团,你今天很、很好看。”
熊亦辉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又落回钟思甜身上,没敢直勾勾盯着她的脸,只把视线落在发卷上,但依然被她的新造型会心一击。
钟思甜的笑容更大了。没有女人不喜欢听别人夸她漂亮的,钟思甜也不例外,听到熊亦辉的夸奖,她便有点小得意地说:“嘻嘻,这发型不错吧?我看着杂志自己做出来的。亚伦哥送了我一个卷发器,超好用的,我就试试自己做做发型,嗯,第一次做成这样也还算可以吧?”
钟思甜一边说,一边用手指卷着脸侧的发卷,玩发尾玩得不亦乐乎。她自然没有注意到,驾驶座上熊亦辉忽然一僵的脸色。
汪亚伦给她送东西……
熊亦辉的心情因为钟思甜的话而一下子消沉了不少。他想起昨晚在楼下,站在钟思甜身边那个看起来和她非常般配的男人,心里又忍不住泛起了酸酸涩涩的嫉妒。
“糖团你、你跟他……很、很熟悉吗?”
熊亦辉斟酌着用词,试探地问,尽量让自己的话听起来不那么醋意满满。
“嗯?你说我和亚伦哥?”钟思甜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回答,“超级熟悉啊,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连他几岁尿床几岁换牙几岁第一次收到女生情书的事情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呢。”
说完她又想起了什么,立刻补充了一句:“不对,不止知道,这些事情我全都亲眼见证着啊。哈哈哈,熊先生我跟你说,亚伦哥六岁最后一次尿床,当时还是尿在我的床上哈哈哈哈。”
钟思甜大概是想起了什么好笑的回忆,咯咯地笑出了声,旁边的熊亦辉却脸色更僵了,对汪亚伦的防备心也越来越重,直接在心里把他列入了高危对象的黑名单之中。
会尿在钟思甜的床上,也就是说,他们小时候是关系好到能睡在一起的……果然是青梅竹马吗!
“你、你跟他家、家里人认、认识……?”熊亦辉又从旁侧击地打听着。
“当然认识。”钟思甜点点头说,“他家虽然在国外,但我们两家人一直以来联系都没断过。啊,你还不知道吧,亚伦哥是在国外出生的,平时都住在纽约那边,不过他经常跑回来熊猫国就是啦哈哈哈。”
熊亦辉心里的危险警告又上升了一个级别。海外人士,却还经常回国,这显然是因为钟思甜她在国内吧?
这个叫汪亚伦的男人越想越危险!
见熊亦辉问起了汪亚伦的事情,钟思甜便有点兴致勃勃地开始给他讲她和汪亚伦小时候的趣事,当然了重点是在于她自己。她的本意是想让熊亦辉多点了解她,想和喜欢的人分享自己小时候的美好回忆,但无奈熊亦辉已经把汪亚伦当成了假想情敌,于是钟思甜的话,他怎么听都只能领悟出一坛子的陈年酸醋。
钟思甜虽然是主要讲她自己的事情,但因为她和汪亚伦基本上一起长大,混在一起的时间多,因此话里话外免不了一直提到汪亚伦的名字。如果是涉及其他人,钟思甜自然不会傻到一直在男朋友面前提一个异性朋友的名字,但汪亚伦是她哥,她说话时自然没有那么多深思熟虑。
“那、那个,你想、想去哪里约、约会?”
熊亦辉生硬地岔开话题,不太想再继续听到汪亚伦的名字。
其实如果他直接表现得嫉妒点,或者开口跟钟思甜说说,一切误会都不会发生,但他不想让钟思甜看到他妒忌的样子,想努力在她心目中维持一个美好点的形象。
而任凭钟思甜再怎么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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