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我们的来意你也应该知道了。”老何关了电筒。
“不就是要帐吗,犯得着玩绑架?”常扬鼻子里哼了一声。
黑暗中我只听见几声闷响,电筒再亮时,光全打在常扬脸上,小子嘴角已经见血,而老何跟吴二一人一脚,踹腰的、蹬肩膀的,把常扬给压在了地上。
“常总,我的兄弟们一趟趟去要债,可你都躲起来不见人哪。每趟捡个千儿八百的回来,当我们跟要饭的差不多了。嘿,你们出的招真新鲜,叫我们同行都看了笑话,说实在的,今天不把这笔帐要回来,我老何真丢不起这人了。”老何的脸隐在黑暗中,看不清表情,话里却隐隐透出狠意。
那个吴二又加一句:
“不摆平了你们,我们以后也不用在这一行混了!”
“哼,摆平?
“你们干脆弄死我们省事,别等我反过手来,可就没你们的好日子过了!”常扬虽然动弹不得,嘴里却分毫不让。
这小子又犯倔了。
可是这时候,倔不得啊——我心里暗叹。
果然听老何答:“好,我也想了,你这么厉害的一个人,让你反过手来我还就真没好日子过了。今儿成全你。你看,给你找的这个地方不错吧,山清水秀,天高地远,以后你闹鬼都闹不到我们那儿。你也别怕死得不明白,我把哥两个的真名实姓都告诉你,想报仇等下辈子吧。我叫何……”
“等一下!”我急忙打断了老何自报家门,不过这一开口,嘶哑的声音把自己都吓了一跳。
我相信这两个人真敢要常扬的命——我虽然没在“黑道”上混过,可是做生意接触人多,规矩多少知道一些。人家要是敢报姓名,那就是真要下黑手送我们上西天了。
“伍健知道你们来这儿吗?”我咽了口口水,吃力地继续说话。
“你问这是什么意思?”老何似乎犹豫了一下,谨慎的问道。
“今天下午,我跟伍健通过电话,我想,他不会同意你的做法,”我努力斟酌着字眼,可惜的是看不到老何的反应,所以只能按我的猜想碰运气,“我也跟他说了,你们盯常总的梢,他很生气,说要查这件事。何先生,其实我们已经跟他就还债的事达成了协议,你们要是不多此一举,回到上海我们的帐就打过去了。大家出来做事都是为挣钱而已,事情要是能好好结果,又何必结仇家呢?”
“伍健知道了?”老何语气仿佛在沉吟。
“唬我们吧,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个你最拿手。”吴二冷笑一声,“何老大,千万不能听这姓林的。”
“你可以查看我的手机,在带我们来的那些人手里,有通话记录。或者,你亲自打电话去问问他。”我不紧不慢地说。
电筒的光再次熄灭,老何跟吴二都走了出去。
我听到常扬挣扎坐起来的声音,哑声问:
“你怎么样,真挂彩了?”
“擦破点皮,没什么。”常扬挪到我身边,“你怎么浑身这么烫?发烧了?”
“可能是吧,不过我还挺得住,”我喘了口气,事实上我空荡荡的胃也烧了起来,我甚至可以感觉到一阵阵胃酸灼伤胃壁的锐痛,“我们的处境很危险,别以为谁都能像电影里的英雄,到了最后逢凶化吉,这是真实世界,一不小心,我们真会死在这里。”
“他们要钱我们可以给,生命是最重要的,别忘了,你姐姐还等着你回家呢。”
“是……”常扬低下了头,随即又抬起,“万一他们拿了钱也不放我们呢?”
“我想过了,既然试出他还对伍健有所顾忌,说明并不是铁了心要杀人,我们还有机会,而且在覃刚和伍健两边我都打了预防针,只要我们拖的时间越长,被发现的可能性就越大……”
我话还没说完,老何又进来了。
“算你们聪明,先在伍健那儿留了后手,”老何把他的手机递过来,“他正满世界找你们。”
我把耳朵贴过去,果然听到伍健焦急的声音:
“林涛,你们没事吧?”
“没事,我们很好,和老何聊天呢。”此时我跟老何距离很近,我看了他一眼,果然见他表情放松下来。
伍健听到我的声音,似乎也松了口气,又带上一点习惯的笑意:
“那就行。常扬那小子呢,没被修理?”
凑过来听的常扬眉毛顿时竖起。
“好了,呵呵,一场误会。我跟老何说了,不要搞别的事,他会送你们离开的,你让他听电话吧。”
老何接了电话,不一会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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