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乔和始休走后,大殿中静的出奇,徐德仪坐在软榻上,瞧着那屏风出神,春桃不敢打扰,半晌瞧着天色渐暗,这才才走过去,小声问道:“娘娘,可否传膳了?”
“传,”徐德仪沉声道,眼睛依旧一眨不眨地盯着屏风看,又咬唇加上一句,“顺道再把渐琪那个不懂事儿的丫头给本宫带过来。”
“是,奴婢遵命。”春桃忙得躬身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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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休跟着碧乔出了景仁宫,一路无语,始休低着头,暗中轻轻的揉着屁股,刚才还没觉得怎么疼,如今倒是缓过劲儿似的,疼的钻心,连走路姿势都开始别扭起来,始休心中自是对方渐琪那个坏丫头咒骂不已,好容易能顺当走路了,走在前头的碧乔也已经停下了脚。
始休差点撞上了碧乔,忙得也停下脚,朝后面退了两步,一抬头却发现面前的朱漆大铁门上的匾额之上写了“慎刑司”描金大字。
许是有些年头了,也许是天色太暗,那几个字着实不太显眼,不仔细看怕是看不清的,但是始休却瞧得清清明明,一时间,始休都喘息不过来了,似是被人当头锤下一棒子似的。
“四皇子,太后让奴婢转述您一声,四皇子言行合一,她自然也不会食言,”碧乔转身对始休道,打量着始休的神色,一边又轻声道,“太后把四皇子的话放在心上,所以昨日太后就命人将那丫头给救了下来,但因为伤得极重,暂时不宜挪地方,所以还睡在里头,自然命是保住了的,四皇子也该放心了。”
始休咬牙:“那行刑之人呢?太后都是如何处置的?”
“太后知道四皇子对那起子行刑之人必定恨之入骨,所以昨儿夜里就已经派人了结了两位慎刑司的行刑的嬷嬷,”碧乔打量着始休的脸,一边又不动声色道,“有句话奴婢本不该讲,但是奴婢却不得不说,四皇子如今身份贵重,如此记挂一个粗做宫女委实不合适,那丫头也担不起四皇子的这份记挂呢。”
始休心中一惊,忙问道:“太后是不是还有别的旨意?”
“太后再没有别的旨意了,这是奴婢对四皇子说的,”碧乔含笑道,顿了顿,又沉声道,“四皇子若是真为了那丫头好,日后还是离她远些吧,四皇子既下定决心出了乾西宫,就自当把前尘往事都一并抛下,不然终会连累了那丫头,也会害了自己。”
始休眉毛一挑,缓声道:“姑姑这是在提点我?”
“四皇子说笑了,奴婢身份卑微,如何敢提点四皇子?”碧乔哑然失笑,“奴婢不过是就事论事罢了,四皇子一会儿进去亲眼瞧见了那丫头的模样,便就会知道奴婢所言不虚,四皇子请进吧。”
始休又看了看碧乔,然后转身匆匆进了慎刑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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