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不要了,喜欢这个就添进去了就是。”
祯娘无奈道:“成亲还有两年,可不知道母亲还能见多少好东西,这样一样样添进去,什么时候是个头儿呢?原来的料子就已经很够了,这时候再多,怎么用得完?”
顾周氏却是很无谓:“这有什么,你当人家十里红妆是怎么来的?就是从小攒将起来,然后每逢遇到什么好东西就添上。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才成了十里红妆。至于怎么用得完,这有什么好发愁的,自家用不完了,赏人也够了,那么送礼也不错。做送礼动辄就是十来匹的,还怕用不完?”
祯娘并不赞同,甚至觉得有些好笑了。顾周氏做生意打理家务都是十分精明的,也不知道说这个是真的一时没想到,还是故意这样说。于是叹气道:“母亲只怕一时忘了,譬如如今家里送礼的布匹是如何来的了,大都是别人送了礼然后转送的,大家送礼可不都是这样,哪里用得着动用嫁妆。”
“说到这个,既然是家里送礼,那更不应该动用嫁妆了。母亲可忘了,这是要从公中出的,哪里用得着女人的私财?”
顾周氏如今的私财和公中是不分的,因此这一样是真的忘记了,这时候听女儿说才觉得的确是这样,一时弱了声气,不再和祯娘提起买料子的事儿了。不过她都记在心里了,打算以后这些不怎么花钱的‘小东西’就不用和祯娘提起了,不然十次有八次里祯娘是不要的。
两人都自以为自己算是赢了,于是便各自歇息。这几日祯娘又是别处玩耍,也包括了之前打算的城郊踏青。正是玩性起来了,就收到了玉润的帖儿,原来是请众姊妹来开诗会。这也是玩乐,况且也有些日子不见了,祯娘自然是当即回信应下。
等到约定那日,祯娘便带着几个丫鬟坐一辆华盖大车去了盛国公府。门口的小厮婆子一见是常来家里的顾家车马,况且得了主子叮嘱,自然晓得这是客人。于是连忙开了侧门,给引进二门。
这样殷勤不是没有缘由的,小丫鬟立刻拿了银子与其中打头的道:“倒是辛苦妈妈和小哥们了,这是我家小姐给的茶钱,也是谢谢。”
祯娘和祯娘身边的人出手大方是整个盛国公府下人都知道的,就是原来有看不上祯娘出身,觉得从顾周氏身份来看,祯娘与他们不是一样奴才秧子?不过侥幸翻身做了主子罢了,只是依旧算半个奴才,奴才给奴才放赏,谁要?就是穷死也不要的。
只是这样有‘志气’的也没有多少,就是有,也很快被白花花的银子打倒了。更何况如今新听说顾家发了一笔洋财,正是财大气粗,虽然他们都不知道是什么生意,到底有多少,但是不妨碍他们是越发巴结上来了。
那其实就是珍珠生意,盛国公府里知道的也只有有限的几个罢了。除开王夫人,也都是晓得要紧守嘴巴的机灵人物,因此外头有些影儿,可具体如何也是没人摸得着边的。
等到祯娘下了马车进了园子,立刻就有小丫鬟接住她,带着她往玉润准备开诗会的‘杏园’里去。里头早就是欢声笑语,不只是玉浣这些人,还有祯娘不认得的,应该是哪家与盛国公府交好人家的女孩子吧。
虽不见得是人人都人的,但都是不俗女子,大家凭本心相交,也十分融洽。在作诗之前也是三五个一群,最是交好的算一伙儿,或者钓鱼、摘花、扑蝶,或者下围棋、弹琴,或者吃吃喝喝,真是好不欢乐。
等到玩到一处,大家又说杏园里新扎的两架秋千好,都说要打秋千。玉润这个做东的自然无不可,立时叫了了几个力壮的媳妇婆子来帮忙推送。
先时是玉润先上,与玉浣道:“三姐姐,咱们两个一起打秋千。”
这打秋千自然也能分一个人的两个人的,玉浣自然答应下来。另一架秋千就是玉涓带着许嘉言上去——许嘉言并不会这个,玉涓却是和精通的。
四个人挽住了彩绳站定在秋千上头,一起一落打了一回秋千。等到下来,这才又有人上去,一般是会些的带着一个不大会的。玉滟就带着孙家姐姐,道:“你只管站住了就是,最忌讳的笑,一笑起来就易站不稳,自这画板上滑落,若是高处跌落,可不是好玩的。”
于是大家都纷纷打起秋千来,只有祯娘站的远些,玉浣以为她是不会这个。于是挽着她的手臂要带她。祯娘却是摇了摇头,提起裙子让玉浣来看:“我今日穿了一双高底鞋儿,是木头刻的底儿,最容易打滑,不敢做这个消遣。”
玉浣见了,笑着道:“这算什么,给你找一双鞋子来就是了。”
大家都是差不多年纪的小娘,找到差不多合适的鞋子倒是容易,最终是玉淑的鞋子合脚,让下头送了一双过来。只小声与祯娘道:“这是今年开春新作的,我还没上脚,你可别嫌弃。”
自然没得这样的事情,祯娘只管谢她,然后就带着一个丫鬟去内房换鞋子。等到出来打秋千,她也不用和人一起打,只双手挽彩绳,身子站的直直的,脚牢牢钉住画板,并不用人推送,随着秋千上上下下,自己也是起起落落,于是秋千便能一直忽上忽下了。
祯娘此时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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