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也是俭省的意思。只是道理是这样,却也不能真个如母亲所说,不然以后老爷们和媳妇们如何站得住脚,却是不孝了!母亲不必担忧呢,简朴些也有简朴些的办法,有咱们二奶奶在何必发愁呢!”
说到最后万氏也是戏谑了一句,小王氏听了假意瞪了她一眼不依不饶道:“平常只当嫂子是个真正贤能的,如今看来是在这儿等着我呢!孝敬母亲的好差事要抢着,只是苦恼事情却丢给了咱们这些劳碌命。如今一时半会儿我有什么主意!你可别代我说大话,没个结果出丑的可不是我!”
大夫人这时候嘴角笑意越发厚了,指着小王氏便道:“之前最先撺掇我过生日的是谁?说孝敬我的是谁?这时候你嫂子不过是让你想主意,难道你平常不是个主意最多,最好揽事的?这时候推脱起来,只怕前头说的好话都说假的!”
听到这样的话,小王氏立刻假装冤屈,苦笑起来:“母亲哪能这样说话!我的孝顺谁不知呢,罢了——我也只得勉力想个主意,你们一个个的都逃不掉!”
说着小王氏便对着在场的妯娌和晚辈讲出主意:“只说那些小门小户庆贺有凑份子的,咱们这一回也来,人人都按着自己的力量出一份银钱,不拘多少也是一份孝心。只要咱们大房里出钱也就够了,我可知道咱们这儿财主多着呢!到时候的银子,酒戏这些哪里不足够?”
这样说话底下的妯娌和晚辈没有说不好的,都道:“二奶奶的好主意,又是有趣儿,也是尽了咱们的孝心,也不要公中出钱,是太太俭省的意思,真个极好!”
然后便言语起大家该出多少银子的事情来了。最先打头的当让大儿媳万氏,这时候直接道:“这是为母亲尽孝心的事儿,估算银钱,凑个整数,我便出一百两罢!”
这可不是万氏吝啬,实际上正是她聪明呢!若不是大办,请的人有限,这样生日宴能花费多少?满破费也不会越过五百两。他们大房里儿媳妇孙媳妇连起来有八个,人人凑银子,她一个全出了叫人家怎么办?也就没了之前的趣味了。
果然她这样说话,小王氏便接着道:“我不敢和大嫂比肩,自然要低一层,就出八十两!”后头一个妯娌——庶出老三家的。也就接着出了八十两。至于其他孙媳妇,则是五十两的例子,这样就凑足了五百一十两银子,什么生日都过的了。
这样事情还不算完了,这样的消息立刻传遍了府里,二太太郑夫人就同自己的儿媳孙媳道:“大嫂过生日,凑份子这样的事情我这个做妯娌的不能不出,你们这些做小辈的就看着凑吧。”
二房是这样,三房四房不管心里如何想的,这时候大家都出钱是一定的了,就是顾周氏听到了消息也赶忙送了五十两银子来!
到了生日当日,应付过一干亲朋,大夫人私下与顾周氏说话,还道:“你有事凑什么热闹,后头的银子都超出千两了。本来打算俭省着过的,竟然还是这样奢华!”
顾周氏却是恭敬而不失亲近地道:“太太这话原不错,只是咱们的心意是咱们的心意不是!况且也是五十两银子,这哪里算什么,不过是全了情意。不只是我,就说太太房里这些老姐姐们,哪一个不是争着出钱?钱不多,但是也是对太太的心!”
王夫人嘴角露出笑意,道:“说不过你们!你们常常就会这些好话哄我!也别说这些好听的了,今日你特地来与我私下说话,定然是有事情说了。这会儿也没得旁人了,你就说罢!”
这时候顾周氏略略迟疑,然后才开口道:“这件事前日得知,本不该劳累太太的,只是想着到底不能专断——原先我是不知国公爷竟然要做钦差去扬州了,方家人找上门来还不知道是个什么事情。说句让太太发笑的话儿,人家自忖门第,哪会和咱们这些新荣暴发之家来往!”
顾周氏没有点透到底是什么事情,但是王太太如何不知,只说‘方家’两个字,一切就是昭然若揭。她也不表露神情,只是呵呵一笑道:“凭他们是什么人家!说到新荣暴发,难道他扬州方家又是什么了不得的名门不成?倒是不知能看不上别家了。”
说这样的话虽然是带着笑意的,但是作为超一品国公夫人的威严却显露了出来。她说完脸色沉了沉,道:“这事我知道了,你不要管他们,什么也不要应承。除了这个,他们还有什么别的事?”
顾周氏立刻将那张条子呈给大夫人,道:“也不是什么稀罕的事情,来上门的妇人给了这个。这些东西哪里是给我的,自然是想透过我奉给太太了。”
大夫人扫了一眼纸条,笑着道:“只有一张条子?呵,到底是小门小户出身,当年方家老爷子的吝啬劲儿还没过!这是不见兔子不撒鹰,只给一张条子,怕遇上不讲究的收钱不办事呢!不过你做中人有什么好处,总不会得不到好东西罢!”
顾周氏笑吟吟道:“我又是个什么人物呢,不过是沾了太太的光,让人家说几句奉承话罢了。左不过得几句日后必有报答罢了——说来还好没得好处,不然我又不能替人家办事,收不收都不好呢!”
大夫人这时候算看完了条子上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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