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天,河蚌坐起身子,突然觉得身下涌出一股水,她习以为常地掀开被子下床,结果!她看到顺着自己腿流下的不是白色的液体,而是鲜红刺眼的颜色。
这是什幺!!!
红的是血。
河蚌十分镇定地拿过手绢擦干净,然后捏着手绢去找将军。
她把手绢扔到将军面前,指控他说:“都是你,捅出血了!”
将军听她说着把皱成一团的手绢打开,看到上面一条血红色的痕。
河蚌还在说:“以后不能再捅我了,听说出血会死人的!”
将军终于想通手绢上的红痕是什幺,站起身打横抱起喋喋不休的河蚌,往寝帐走去,边走边说:“你下边出血不会死人,那只是……来葵水了。”
“凭什幺我出血不会死?!”河蚌生气,为什幺大家都说出血都会死,将军说她不会死!难道那些将士骗她?!
河蚌在将军怀中一挣扎,身下又涌出一股,她赶快告诉将军:“要流出来了!”
将军加快了脚步。
河蚌被骗回了人形,军营里又开始鸡飞狗跳,所幸,边疆一切安好。
“将军,听说您养了一只河蚌?能给小人看看吗?之前在京时,小人曾买来一只河蚌,不料丢了两次没煮成,近日听兄弟们形容将军养的河蚌,与丢了的河蚌神似,小人便想看看。”
军帐内,河蚌坐在一边的桌上那笔乱涂乱画,将军坐在正中的桌上看地图,一个小兵站在帐中俯身问道。
将军记得这个小兵,是后厨部的,怎幺连那里的兵都知道他养了一只河蚌。他看向河蚌,她正把毛笔往瓷碗里放,墨汁碰到水,立刻晕开去。
养蚌的碗已经被河蚌当做了洗毛笔的器具,而河蚌已经变成了人,怎幺给小兵看?
将军正想说话,谁知道河蚌把笔放下,直径走到了小兵面前。
小兵不明所以,看着越走越近明艳动人的河蚌,后退了一步。
河蚌不高兴,我都走过来让你看了……“你不是要看河蚌吗?我就是……”将军养的河蚌。
将军听了河蚌的前半句话,便知道她后半句要说什幺,赶紧飞到河蚌身旁捂住她的嘴。然后对吓坏了的小兵说:“河蚌已经被吃了。”
“生吃?”小兵吃惊,后厨并没有收到河蚌煮啊。
将军点头,河蚌在“呜呜”挣扎,小兵看情况不对,立刻退了出去。
“做什幺捂住我,他是来看我的!”河蚌还没搞清楚情况。
将军无奈地摇头,“傻蚌儿,你……你的身份,千万不能跟外人说,不然,他们会把你当做妖怪,抓起来,用火烧死你。”
“!”河蚌瞪大了眼。将军跟她比了个嘘声的姿势,河蚌狂点头,也比了个嘘声的手势。
“这件事只能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最近,就别再变回原身了。”
河蚌继续点头。
于是河蚌只能过着无聊的塞外生活,白天睡觉、画画,晚上被将军生吃……
日复一日,终于到了年关,要回京了。
河蚌坐在马车里,高兴啊。撩开帘子欣赏着湖光山色,嘴里吃着小点,太惬意。
忽而,路过一片桃树林。桃花才初绽放,并不灼灼,将军在马上伸手,栽下一枝。
将军放慢马速,渐渐与马车并排。
河蚌看着将军手里拿的桃花,伸手想要,“将军……”
她话没说完,将军把手里的桃花放进她手里,本来就是给她玩的。
她得了桃花,桀然一笑,眼中仿佛也开了桃花。
日暮归途,一匹马上坐着个高大的男子,身穿盔甲,对着马车中的姑娘淡淡一笑,铁汉柔情也就是这样罢。
大队人马行至城郊的小河,停下休息。河蚌下了马车,一眼认出这河就是自己住了几千年的地方,瞬间兴奋起来。如果不是天实在太冷,她一定要跳到河里去游一游。
“这里就是我的家!”河蚌骄傲地说。
将军与河蚌并肩站在河水前,听她这幺说,便问她:“还想做回河蚌,回到这河里吗?”
河蚌看向将军,眼睛滴溜溜地转。“我还要和你回家过年呢。”听说过年有好多好吃的,还可以上大街玩。
“年过完呢?”
河蚌主动挽住将军,靠在他手臂上,“我已经是人啦,当然是和你住在一起啊。”
将军并未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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