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说:“你狡辩。”
冯凭说:“我如何狡辩了?”
拓拔泓说:“你根本就是不想让他走。”
冯凭说:“那皇上不也是成心要让他走吗?这事本就不妥,我不想让他走有哪里不对?”
拓拔泓心说:李益这段日子都没进宫,见都没见了,还非要留着,难道是想以后继续吗?
拓拔泓说:“朕就是不想看见他。”
冯凭说:“我不懂皇上这是为了什么。”
她抬着头,一脸不解,好像全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需要从他这里得到一个解释。
“皇上为什么要这样做?”
拓拔泓站起来,原地走了几步,又转回头面对着她。她还是一脸疑惑。拓拔泓皱眉道:“你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冯凭说:“我能假不知道吗?”
拓拔泓说:“你敢说你和他没有那样的关系,你没有做出对不起先帝的事?”
冯凭讶异说:“皇上这话是从哪听来的,这种话也能听得的吗?”
拓拔泓说:“你敢说没有?”
冯凭全没迟疑,一脸坦然说:“没有。”
“没有?”拓拔泓说,“你发誓。”
冯凭说:“没有。”
拓拔泓说:“要是你说假了呢?”
冯凭说:“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吧。”
拓拔泓气结。
冯凭说:“你要问,问我,我说了你又不信,那你又何必问我呢?左右你只相信你自己便罢了,我说什么你都当我是在骗你,那你就不要问我了。”
拓拔泓说:“那你告诉我,你为何要维护他?”
冯凭说:“皇上此举不妥,我只是建议皇上。”
这件事因为太后的阻止,还是没得成,不过李益很快就从好友的嘴中得知了。
“皇上想调你出京,太后未允。”
只是几个字,却让他的心久久不能平静。
李益不敢深问。
李益倒也不是完全见不到她,其实隔三差五的能见到。毕竟他在朝廷里做事,又经常需要出入宫廷,但见到的时候要么是拓拔泓在场,要么是有宦官或者侍卫在旁,都是正式的场合。私底下两人再没有见过面。
李益心想过,是拓拔泓不让她见他的吗?但细一想,不是,宫中朝中的事情都是太后在做主,拓拔泓是拘不住她的。
只能是她自己不愿意见他了。
无疾而终。
情话犹在耳边,但他究竟算不得她的什么。
若是夫妻,分手当有离婚书,若是恋人,分手也一是一二是二地讲明白是何缘故。而他和她之间竟也不必要这一道,本就是见不得人的,到分开,也不好说什么。只是彼此明白了就是了。
“你晓得我的意思。”
这也是他跟她说过的话,有一天分开便分开,谁也不怨恨,分开了还是记得对方的好,还是心里在意她,还是会对她好。只是没想到幸福这样短暂,当真就分开了,一时有些回不过神。
朝中事务繁多,因为水灾之事,到处忙的纷繁。白日里,李益被各种琐事缠身,也没有太多时间想这些。只有夜里躺在床上的时候,才会想,一夜耿耿不寐。
很快入了秋了。
换下单衣,穿上了夹锦袍。树上的叶子被风卷走,晚秋里,景物已经有些萧瑟。
冬至这日宫中设宴,颁赐群臣。李益在宴中。
席上,太后忽然让宦官来,赠了他一盏酒。
李益当时也在和同僚饮酒,忽然又宦官从御案上方下来,朝他走来,向他示意托盘中的酒,笑说:“这杯酒,太后赏给李大人的。”
李益还有些怔,他忙站起身谢,眼睛隔着人群望过去,见她正在一片灯火辉煌之中向自己露笑。那笑容和他记忆中,两人还未相好那时有些相似,满目期许,不知是紧张还是羞赧。他那一刻几乎有点承受不住,张着口,想说点什么,嘴一动,口中的酒呛进了气管。他发出了激烈的咳嗽,气管中火辣辣的疼痛,好像撕割般的。他咳的剧烈,面红耳赤,两个眼睛也红了,眼泪差点挤了出来。
宦官连忙给他拍:“李大人,当心啊?”
李益忙道:“没事没事,实在是不小心了。”
李益谢了酒,饮了。
宴毕后,众臣将散,宦官又将李益请到了御案前去。拓拔泓坐那,面色冷峻,冯凭则仍是笑,说:“李大人,今夜的菜肴怎么样?”
李益说:“宫中的菜肴十分美味。”
冯凭说:“刚才那酒呢?”
李益说:“酒也十分美味。”
冯凭笑说:“李大人若不介意,留下陪我说几句话吧。”
拓拔泓目光冷冰冰看着他,李益连忙答应道:“臣敢不奉命。”
冯凭向拓拔泓笑说:“皇上要先回宫去,还是再在这坐坐,我同李大人有几句话要讲。”
拓拔泓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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