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繇这种明摆的叛徒做法,让坐在马车里的何进很伤心,但眼下和方匡这个老狐狸的较量才是最要紧的事,所以乐天派的何进只好先把这事暂时忘了。
而此时的方匡,居然装睡了,装睡了。
看着(老狐狸)如此不要脸,何进心里想争口气的念头,立刻减少了几分,但是帷布下的马车上实在是太无聊了。
想和方匡说话,又担心不被搭理,所以为了不给自已找不自在,何进还是老老实实的闭目养神起来。
这种退让的举动,让正在装睡的方匡,很窃喜的叹了口气,唉,看来这招还没过时,还能用,总算可以先停战了。
带着几丝心满意足的心思,方匡毫无压力的,睡着了。
而在后面的钟繇,荀彧兄弟,也开始聊起天来了,毕竟火热的阳光照在身上,那种汗流浃背的感觉不是太好。
为了转移话题,三人不由得打起聊天这个主意。
而且,最关键的是,眼前就有一个话题可以聊,所以钟繇就借此机会,把何进与方匡的矛盾告知了二位青年才俊,好让二人心中有数,知道如何应付这个情况。
听完何进与这位有名无实的州牧的故事后,荀彧荀谌两个涉世未深的二人,对大汉的黑暗政治又有了一次新的认识,他们完全没想到就一个面子问题,居然能搞出这么多幺蛾子的事出来。
所以,尚且青春的二人,不愿相信钟繇的话。
对此,钟繇只是苦笑的摇了摇头,不做任何回应。
慢慢的,何进方匡所做的马车,终于到了此行的目的地了——州府。
“啊哈,”牛闩故意先试了下音,看声腔发音效果怎么样,等到声调磨合的差不多了,才继续说道。
“老爷,何大人,州府到了,您二位可以下来歇脚了,咦,老爷,到了州府了,”牛闩慢慢放开语调,小心翼翼的说道,声音很清晰悦耳。
但今日的情况,实在是太少见了,平日那个还没等他说话,就醒的老爷,今天一点反应都没有。
这也不难怪,方匡睡的死熟了,怎么可能会对此有此回应了。
而在闭目养神的何进,也选择性失忆的把这个声音忽略了。
见里面一无反应的牛闩,也没胆量掀开帷布,只能继续重复叫醒服务。
而在后面骑马的钟繇,荀谌兄第二人,此刻也在何进方匡的跟前在大门口等候了。
看着钟繇荀谌几人,已在焦虑中的牛闩实在没法了,只能小心翼翼地掀开帷布一角,伸头打探里面的情形。
不看还好,看了更懵逼,牛闩掀开帷布,望着两条平行线上的自家老爷,何大人,牛闩此刻心里很想说几句应景的赋词,但由于水平有限,在脑海里想了那么久,还是一句也说不出来。
而帷布的一角,还被牛闩抓在手心里,热气赶巧不巧的与何进来了热情接触,这才何进给弄醒了。
“咦,怎么是你啊,牛闩,是到了州府吗?”何进只痴了几秒,就慢慢恢复正常,清醒的问道牛闩问题。
“嗯,何大人,已经到了州府了,”牛闩微笑着回应了何进一下,还在是否要把自家老爷叫起而发愁。
但看到已醒的何进,牛闩想到自家老爷的面子,鼓足勇气来实施这项伟大决策。
但可惜,被捉到机会的何进,劫胡了。
何进坏笑的,用手揉了揉方匡的脸,想以此来捉弄,但方匡对此似乎是没感觉一样,睡的老香。
而何进的手,就没这么舒服了,上面有了几丝汗水,何进坏笑了一下,把手放在方匡身上擦拭了一下,结果被吃了豆腐,被方匡给抱住了。
让何进很难接受的事,抱自已居然不是个美人,所以颜值控的何进立刻把方匡的手拿出。
这种情况,让何进不怎么高兴,于是何进来了个头壁咚,让睡死的方匡立刻就醒了。
“啊,我头怎么这么疼啊,”在方匡睁眼揉头的时候,何进早已溜下马车。
而看到一切情况的牛闩,也没胆量把发才的事说出来,谁让何进方才已经警告了他。
为了不让自家老爷怀疑自已,他还故意在自已老爷说完话后,才装模作样,做出无辜的又掀开帷布。
别说,老实人撒谎,真是一件恐怖的事。
方匡此时,就被自已这个管家的话,给骗了,误以为是自由无意中撞到马车窗边的木板了。
所以,为了在发生此等事,方匡决定了以后还是乘没有车窗的他光头马车吧。
“咦,何……太守,他人呢?”方匡其实是想直呼其名,以前还可以凭名义上的官位,但现在,何进的身份已非今昔,是国舅了。
所以,方匡说的有些不甘心。
“哦,那个何大人,刚刚急着要出恭,先行下去了,”老实的牛闩,在撒了一个小谎,继续说起慌来。
“噢,那就好,不然,我恐怕要因为这事,被他好好嘲笑老一段时间了,嗯,好了,我们下车吧,”
“是,老爷,您慢点,”牛闩很尽心的扶着自己老爷,下了马车。
此刻牛闩最怕的,就是何进几人在州府大门死呆着,那样,他又得去编一个慌来圆。
但可惜,何进几人才不会就那么乖的,何进一行人此刻已在议室堂休息了。
何进还像主人一样,让一边的丫鬟去给备一份清凉的绿豆汤,来清热解暑了。
何进这种自觉的主动性,不要脸的主人意识,钟繇看了,是无语,荀谌看了,是假装没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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