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及项晔多想,沣儿已经闯了进去,得意洋洋地说:“母妃,您看谁来了。¥♀八¥♀八¥♀读¥♀书,.2≠3.o◆”
皇帝忙把心思一收,含笑绕过屏风,嗔道:“你不是说不要出声?”淑妃则道,“这小东西要给你一个惊喜,自己却先嚷嚷了。”
淑妃和尔珍的脸色都不好,不知皇帝几时来的,也不知皇帝听没听见方才的话,若是听见了又是听见了哪几句,可千万别断章取义。
但皇帝不露声色,面带微笑十分和气,瞧见儿子把脑袋搁在他母亲肚子上,还担心地说:“别伤了你娘。”
沣儿却来拉着父亲的手,把项晔的手搁在淑妃肚子上说:“父皇,弟弟会踢我的,他可有力气了,我一给他讲故事,弟弟就翻啊翻啊的。”
一声声弟弟,叫淑妃脸上的神情越发尴尬,而皇帝把手搁在她肚子上,当着尔珍和儿子的面,又让她很不好意思,便嗔笑着:“皇上别见怪,这孩子第一次做哥哥,对什么都好奇。”
项晔笑道:“将来必定是个好哥哥,能帮你照顾他弟弟。”
淑妃眼神恍惚,弱气地说:“还不一定是弟弟呢,若是妹妹……”
项晔笑道:“生男生女都一样,要紧的是你的身体,这几天你时常宣太医,朕担心你。”
淑妃心里一阵暖,不由得眼眶湿润,不论是为了自己还是孩子,皇帝到底是能想着她了,但她也明白,过了这一阵,一切又会恢复如前。毕竟就算是现在,皇帝的心也都在上阳殿,其他妃嫔们早已怨声载道。
所以,她才希望能生个儿子,多一个儿子,他们的前程才能有保障,难道这一辈子,她做完了表姐的陪衬,还要继续做别人的绿叶,一辈子都不能出头吗?
看了几次,太医都断言是个女孩儿,只因当初怀着沣儿时,太医就说是个男孩儿,生下来果然是个小皇子,淑妃如今才会深信不疑。
可这到底是她的命,还是儿子的命?
“臣妾一切安好,多谢皇上记挂,宣太医也是尔珍太谨慎,臣妾拦不住。”淑妃到底还是把心思压下去了。
“尔珍这么做才稳当。”项晔对一旁的尔珍道,“娘娘平安生产后,朕必然赏你,这些日子且辛苦些。”
尔珍福身领命,又想让皇帝和自家娘娘多说会儿话,便逗着小皇子跟她走。项晔没拦着,也没立时就要走,与淑妃说些无关紧要的事,一坐也有大半个时辰,走时依旧诸多嘱咐,很是体贴。
“皇上他,真的没听见我说什么吗?”待圣驾离去,淑妃紧张地问尔珍,“那么巧他就进来了,我吓得心直跳。”
尔珍说:“奴婢问了殿下,可殿下根本不懂奴婢说的是什么,说了半天也没说到点子上。”
淑妃忙道:“别问他了,别叫他糊里糊涂地记着不该记的事,回头在他父亲面前口无遮拦。沣儿开始学人说话了,你们往后都要谨慎。”
说话的功夫,肚子里一阵翻腾,淑妃忧愁地扶着肚子说:“他若听见那些话,该怎么想我,这下子生男生女当真没区别了。”
尔珍则劝:“娘娘,照皇上的性子,若是听见那些话,必然当面就和您说清楚了,您说呢?”
淑妃不自信,她近来就觉得越来越不了解那个人了,不安地念叨:“会吗,他还是从前那样吗?”
当然,皇帝早已不是从前的皇帝,只是项晔自己也没想到,成为帝王的几年来,会在和珉儿成亲后,心智气度才得以迅速成长,珉儿的一句喜怒不形于色,和她本身淡定从容的气度,每一天都影响着皇帝慢慢改变自己。
大臣们眼中的皇帝,如今也是越来越高深莫测,就连秋振宇,都不得不开始在宫里安插更多的眼线,好帮他去揣摩和洞悉皇帝的一切。至于后宫妃嫔们,大部分的人几乎见不到皇帝的面,根本谈不上了解,便是淑妃也越来越不自信了。
也许这世上,只有珉儿一个人会为此高兴,但她也会有困惑的时候,今晚的男人格外凶猛,冲入云霄后珉儿直觉得脑中一片空白,在项晔事后的温和安抚中,才缓过来,软软地问:“怎么了?”
项晔却是精神奕奕,看着珉儿面上惹人怜爱的红晕,大手还不安分地在她身上撩拨,但察觉到珉儿已经不想再要,他也不勉强,听珉儿这么问,故意一笑:“什么怎么了,不满足吗?”
床笫之间自然说得这样暧昧的言语,珉儿也不会假正经,连连摇头求饶:“骨头都要散架了。”她明亮而湿润的眼眸里,浸满了旖旎风情,话虽如此,可看见项晔的目光里透着莫名的渴望,不免心软,便想自己咬咬牙满足他,主动又迎了上来。
但皇帝只把她拥在怀里,轻轻抚摸着柔弱的背脊,低声道:“睡吧。”
这语气,听得珉儿的心却一咯噔,她挣扎着坐了起来,扯过寝衣将满身春光遮盖,正经地问:“到底怎么了,不能对我说吗?”
项晔望着她,烛光在她裸露的肌肤上泛出诱人的光泽,一年过去,大婚之夜那娇弱的在皇帝看来不至于勾起**的身体,已蜕变成了足以让项晔望一眼就难以自制的完美,至少在皇帝的眼里,不会再有什么女人,可以和珉儿相提并论。
她美丽,聪慧,坚强而勇敢,项晔几乎想不出,她身上有什么缺点,完美的让人感觉不真实。
但这一切的好,在别人眼里,都成了缺点,这宫里有那么多的女人,不是皇帝不再见不再宠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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