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问孟姨:“月月呢?我打她电话关机了。”
“走啦!火车上就说事情多,今天一早人到了医院,心也没在,光顾着打电话。”
“走了?去哪了?”
“说是有事,回去了。”孟姨在许愿面前,对月月可没这么多怨气。林一山一出现,她也再不装着,把女儿的事情全抖搂出来。
“您的检查怎么样?”林一山听了个大概,对月月的行为,似乎太多意外,转而问及检查。
许愿接过来说:“上午做了几个检查,有一项下午四点才出结果,等结果出来,再找专家看看。”
“医生没说什么?”
“怀疑是年轻时受过什么伤,当时没察觉,年纪大一些,伤处有结节,压迫了神经。”许愿被林一山看得不自在,极力把细节说全,吸引林一山关注。“具体的病因还要看检查结果。”
“吃饭了吗?你们。”林一山没吃飞机餐,落了地火速往医院赶,他现在有点饿。孟姨说:“吃过了,在医院门口喝的汤。许愿带我去的,哎,菌菇汤挺不错的。”看了一眼林一山又说道:“你也快去喝点,许愿知道地方,让她带你去。”
许愿原也打算等林一山一到就走,孟姨这样说,她顺势提议:“那走吧,我跟你一起去。”把自己手上的病历本递给孟姨,病历本里来夹着几张别的检查报告,“孟姨,您把这些收好,等最后一个结果出了,让林一山带您去找医生。”
说完往外走,林一山跟过来。她又嘱咐他,取报告要用到就诊卡,要在一楼大厅的机器上刷一下。林一山跟她并排等电梯,嗯了一声,也没别话。
电梯正从6楼往下走,在他们面前打开时,满满的一厢人。还有工作人员拉着手推车,车上装着好几个水桶。林一山扯了许愿一下,二人走侧面的楼梯。
到了门口,患者、车流熙熙攘攘,许愿停在一个卖烤地瓜的小摊儿旁,跟林一山说:“我先走了,还要回公司。”
不断有人进出停车场,有车按喇叭,林一山仔细分辨许愿说的话,说:“我送你。”许愿没有同意,让他先去吃东西。“你空着肚子,我看着你都冷。”林一山外套敞着怀,拉链也没拉,双手插在兜里,往前裹着,看上去确实冷。
林一山找许愿的眼神,许愿没看他,两人中间隔着一米左右距离。他又说:“那你先去上班,我晚上找你。”许愿含混过去,就近上了一辆出租车。
晚上6:00,孟姨系着围裙、手握炒勺,在厨房挥斥方遒。油烟机开到最大档,锅里炸着茄盒。林一山一旁观战,有点伸不上手。
孟姨拿筷子夹起一个茄盒看了一眼,翻了个个儿,又放下去。“回话了吗?”
林一山清了清嗓子:“没。估计还在工作。”
“这都几点了!加班也得吃饭啊。”
林一山若有所思,手上的动作漫无目的,把几片油麦菜叶子揉来揉去。孟姨正在捞茄盒,抽空瞅他一眼:“行啦!别在这给我添乱。去吧!”
“嗯?”
“去接许愿过来吃饭。”
挂了电话,许愿心里万马奔腾。这几天诸事不顺,心里盘算的事情无暇实施,又总冒出别的事情来捣乱。
手上有几件事,原打算下午赶出来,老板肖劲又要紧急做一个专题汇报,要许愿收集材料并汇编。
所以许愿正对着一堆材料苦想逻辑关系,电话一响起,她就没防备地接了。“我在你公司楼下。晚上一起吃饭。”
“啊?我还没下班。”岳海涛又玩突然袭击,许愿心下不悦,心想这种混乱局面还有人来搅局。“为什么不提前打电话。”其实她想撒个谎,说自己不在公司,无奈话已出口。
“那我等你。”最近岳海涛软硬兼施,不知道今天又要用什么招术。许愿不敢怠慢工作,还是稳下心神,把肖劲要的文件准备好,连装订顺序都排好,交上去,才准备关灯锁门。
她和岳海涛走出大厦,汇入人流,电话又响,这次是林一山:“还在加班?”
许愿简略答:“嗯。”
“孟姨做好了饭,我来接你回去吃。”
许愿正色道:“我还在加班,今天不行了。”
电话那头是沉默。许愿不愿意岳海涛多想,而且她已经走到主马路上,背景嘈杂得有点说不过去。“下次吧。再见。”
林一山就站在大厦对面的银行门口,他此前微信联系许愿,许愿匆匆回了,说事情有点多,不知道什么时候才结束,让他们吃不要等她。
路上再发微信没见回复,到了楼下,好巧不巧,正看见许愿和岳海涛双双离去。许愿跟在岳海涛后面,两个人不远不近地走,没有亲密的交流,但是有多年相伴造就的熟悉和默契。
许愿还穿着中午那一身,她此刻处处随意妥帖,没有见他时的抗拒和疏离。林一山想:对奥!她要结婚了!她此刻的样子,正是自己本来的样子,而这种秩序感,他曾经试图打乱过。
撒谎撒得一本正经。林一山起先是无力感,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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