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推门而入,就见端坐在办公桌前的梁迟,笑容陡然消失。
梁迟把椅子转过来,面对着他们,要笑不笑,“恭喜,这个月的全勤,没了,刚好是年底,你们的奖金也吹了。”
道士连喊三声“哎哟”,听着都让人心疼,他迎上前,“别,梁总有话好说。”
梁迟手里转着笔,连个多余的眼神都不给他,“不了不了,没话可说,道士您才是老总,你见过我这样的老总吗?比员工来的还要早两个小时。”
道士惊了,心想这祖宗又受什么刺激跑来公司发疯?
“迟哥,我们真不是故意迟到,有贼心没贼胆啊,你不知道吧,我们去道观求符去了,最近收账都不太顺利,有些邪门。”
梁迟听到邪门二字,立马来了兴致,他觉得他这几天也挺邪门的,尤其是昨晚那个梦。
“那玩意有用吗?”
道士闭着眼信口胡诌,“有啊!鼎鼎有名的大师那求来的!我们还买了山海镇和五帝钱,都是请大师开过光的,保准驱邪!”
梁迟不信这些,不过这回被他说的竟有些心动,“你门路挺多啊,有空帮我求个,我急需辟邪。”
道士点头,“迟哥,要钱啊。”
“要多少?”
“十万块。”
梁迟对道士勾了勾手指头,道士把头伸过去就挨了打,紧跟着听他说:“我看起来是个傻子吗?抢银行也没这么个抢法,别人的瞳孔都是圆的,就你的瞳孔是货币符号,老子看你上辈子就是穷死了。”
梁迟感情方面不开窍,智商又不低,读书期间也是常拿奖的,排名也没掉出过年级前十。
道士讨饶,“迟哥你别说了,昨天求来的山海镇给你。”
“有什么讲究吗?”
“没讲究,佛说随缘,驱魔辟邪,家居必备良品。”道士多嘴问了一句,“迟哥,你这是拿来对付什么妖魔鬼怪啊?”
梁迟眯着眼,想到沈音禾,恨恨道:“一个女妖精。”
“诶?”
哪只女妖精瞎了眼缠上你啊……
梁迟见他不解,解释道:“你见过的,我未婚妻,最近我被她弄的神神叨叨,可烦。”
道士惊讶,说话都不利索,“你……你……你拿来对付你老婆???”
“她不是我老婆。”
“迟哥果然和旁人不一样。”
梁迟拿了山海镇就不想和他说话了,他迫不及待的想把这玩意拿回家,镇宅。
梁迟哼着歌又把车子开回家,大张旗鼓的进门,沈音禾和梁叙正坐在餐桌前吃早饭。
他心情很好,“早啊。”
梁叙看了他一眼,继续低头吃饭。
沈音禾连余光都没给他,放下刀叉,起身对梁叙说:“我吃好了,先回房了。”
梁迟似乎是没看出沈音禾对他的疏远,舔着脸凑上前,拦住她,“早啊。”
沈音禾越过他,往楼上走。
梁迟想都没想,抓着她的手腕,“我话还没说完,你急什么?哎呀我告诉你,我弄了个符还弄个驱邪的法宝,最近总觉得我家不太安宁。”
沈音禾把手抽出来,转身对梁叙道:“你告诉你哥,符留给他自己用,他比谁都疯。”
梁迟沉下脸,“我就在你面前,你对着我说会死吗?”
沈音禾看都不看他,“梁叙,继续转告,会死。”
她说完就离开了,昨晚的气还没消,今早他还来招惹她,真是嫌作死的不够快。
梁迟快要把她的背影盯出个洞来,呵的直冷笑,“她除了敢吼我,现在还敢不理我,我看她要上天。”
梁叙凝重的拍拍他的肩,“哥,你保重。”
梁迟拍开他的手,无所谓道:“我还巴不得她不理我,每天缠着我都快被她烦死了,谁稀罕她跟我说话啊?我不稀罕!她滚的远远的最好了。”
沈音禾脚步一顿,停在楼梯口,转过身冷冷的看着他,眼眶中还能看见细微的血丝。
梁迟被她看的心里发虚,嘴唇蠕动,别扭的解释:“没说你,我在说梁叙,我是想让他滚,你别可怜巴巴看着我,弄的我把你怎么样了似的。”
他放低了声音,放柔的语调,整个人就很温柔,和第一次那个轻声细语的拿豆浆给她喝的梁迟太像了。
沈音禾有很多次都暗暗的告诉自己不要理他了,哄着他太累了。
但每回看他微微放低姿态,稍微和颜悦色那么一点点,她就心软了,想要原谅他,会期待他们的以后。
“哦。”
她总算和他说话了,梁迟松了口气,喉咙干涩,转过头摆弄自己的山海镇。
梁叙很无辜,擦了擦嘴,走到梁迟身后,脚步没发出一丁点声音,“哥,你这个人真好玩,非要把人弄生气了才舒服,给自己找虐。”
“谁在放屁,臭死了。”
梁叙装听不懂,轻飘飘说:“昨晚我都看见了,跪在小禾姐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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