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完,接过小厮递来的缰绳,翻身跳上了马,但才刚坐下去,他忽然发出一声惨叫,然后咕噜咕噜从马上滚了下来。
谢家不可一世的小霸王顿时被摔了个狗啃泥。
☆、第三章
想谢宁琛可是三岁就往马背上爬的人,竟然会突兀地从上面滚下来。大家都看呆愣了一下,眼睁睁地看着谢宁琛单手撑地,一跃而起,面色阴沉地拍打着身上的尘土。
见他没什么事,吊儿郎当的钱文安吹起了口哨,挤眉弄眼,很是猥琐地说:“宁琛,你最近做什么去了,身子骨这么虚,不但今天输给了贺青云这书生,连马背都坐不住,听哥的,以后晚上消停点!”
“闭嘴,你当小爷我是你!”谢宁琛野狼般凶狠的黑瞳横了他一眼,走到乘风面前,伸出手往光滑油量的马鞍上一捻,拔出一根寸余长,有些弯曲的银针,在阳光下泛着刺目的白光。
原来这才是害谢宁琛摔倒的罪魁祸首,想到这根银针是从马鞍上取下来的,在场几人的目光都下意识地往谢宁琛的臀部瞥去。
谢宁琛察觉到他们几人的眼神,顿时气得脸色通红:“喂,看什么,眼睛放规矩点!”
手却不自觉地掩向臀部,娘的,真疼,他长这么大,被针扎还是头一遭。
未免他恼羞成怒,大家强自憋着笑。平时最严肃刻板的杨远开了口:“宁琛,你的马鞍上怎会有银针?”
他们每回骑马前,都会由小厮把马从头到尾检查一遍,况且,谢宁琛刚才已经骑了好几十里地都没事,这根银针应该是刚才沾上不久。
他一说,谢宁琛顿时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恨恨地骂道:“好个爱记仇的小丫头片子,难怪要在我的乘风面前打转呢,原来是不安好心,哼,下回再让小爷遇到她,小爷定要给她好看。”
大家都没想到,京城里赫赫有名的小霸王谢宁琛会被这么个不起眼的小丫头给摆了一道,倍觉好笑。
未免谢宁琛再度恼羞成怒,性子温和的贺青云站出来打圆场道:“这根银针的针头已经被掰断了,想来小姑娘只是与宁琛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罢了。”
谢宁琛没接话,低头从袖袋里掏出一张白色的绢帕,把银针放在里面,裹了好几层,然后丢回了袖袋里。
钱文安不安分的眼珠子转了一圈,搓着手,嘿嘿笑道:“走了,不说这些没意思的,今天来回跑了二十多里,累死了,咱们去天香楼潇洒一把,哥哥我请客啊!”
天香楼是京城出了名的脂粉地、销金窟,钱文安是那儿的常客。
杨远和素来沉默寡言的姜允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一副随便怎样都好的样子,脾气暴躁的宋英晨今天不知怎么回事,一直在走神,没什么反应。
生恐韩月影还动了手脚,谢宁琛沿着乘风转了一周,把马儿检查了一遍,没再发现其他的“暗器”,才放下心来。做完这一切,他回头就听到钱文安猥琐的建议,鼻子一哼,顺手把缰绳甩到马上:“熏死了,不去!”
天香楼他曾被钱文安拐过去一回,一踏进去,一群脸上涂的粉都有墙厚的女人就围了上来,往他怀里钻,只差没把他熏死。他当场落荒而逃,事后被钱文安嘲笑了许久。
钱文安今天故意建议去天香楼,肯定又是想看他出丑,丢脸。
贺青云对这其中的官司一清二楚,不由好笑,劝道:“今天时辰不早了,大家也累了,不如去我家附近的回味居,让我也一尽地主之谊。”
回味居是京城出了名的好酒楼,里面的菜色无一不鲜,其中尤其擅长做鱼,西湖醋鱼、松鼠鱼、糊燠鲶鱼、清汁杂熰胡鱼、熿石首鱼等名菜,应有尽有。平时总是人满为患,不提早去,都没位置,不过回味居是贺家的产业,有贺青云带路,倒是没这顾虑。
钱文安知道贺青云和稀泥的心思,也不好拂了他的面子,从善如流地改口道:“难得贺经魁请客,这白食不吃白不吃!”
其余三人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这回谢宁琛也没反对,大家转而齐齐掉头往回味居而去。
***
进城后,望着眼前繁复交叉四通八达的马路,头一回来京城的韩月影有些发愁,扭过头看桑妪:“咱们去哪儿?”
说是寻人,可韩凤阳临终前只留个人名和京城两字,她们连贺坤钰是何人,家住何处都不知道,找起来无异于大海捞针。
桑妪轻轻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先进城寻个住的地方,安顿下来再出去打听吧。”
韩月影跟在桑妪后头,沿着京城由北至南的主干道通顺大街,一路向北,走了许久,终于在路边看到一家不起眼的小客栈。
桑妪停下了脚步,说道:“咱们就住这儿吧,这已经快靠近城中心,去哪儿都方便。这家客栈规模较小,又有些陈旧,房费也不会太贵。”
韩月影乖巧地点点头,跟在她的身后,一起走进客栈。主仆俩要了一个房间,放下行李,稍微休息了一下,桑妪看着她疲惫的小脸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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