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腿细胳,怜惜地说:“受苦了,走吧,出去吃点东西,顺便也可以向店家打听打听贺坤钰这人。”
吃了七天的干粮,韩月影嘴上都快起泡了,点点头,兴奋地应下了。
两人出了门,就在客栈对面的一家做面食的小摊前坐下,各自点了一碗素面。
趁着老板把面条端上来的功夫,韩月影拿起筷子,偏着头,一脸天真无邪地望着面馆老板:“伯伯,我们想向你打听个人,你看方便吗?”
老板放下碗,搓了一下围裙,憨厚地笑道:“我看你二位住进了对面的天福客栈,可是来京城寻亲的?说说,找谁,赶明儿我替你们问问附近的街坊邻居。”
韩月影咧开小虎牙,面露赧色,挠挠头,一脸感激:“那就麻烦伯伯了,我们要找的人叫贺坤钰。”
老板见她报了名字半天都没下文,惊讶地望着她:“小姑娘,你也没告诉我这个人曾经住哪儿,做什么,家里还有什么人,光一个名字,你让我上哪儿给你打听去,这天底下又不止一人叫贺坤钰。”
远远的,谢宁琛就瞧见韩月影摇着头上的只包子一样的圆髻,黝黑的小脸上笑开了花,小脑袋冲一个身上搭着白巾的面摊老板笑得很欢快。
好个狡猾的小丫头片子,哼,又跑到城里来招摇撞骗。
他调转马头,急速往小巷子里驶去。
贺青云几个见他突然掉头跑了,一头雾水。
钱文安瞧见了坐在面摊上的韩月影,顿时露出一个幸灾乐祸的笑容:“哈哈,宁琛今天很走运啊,这么快就能报那一针之仇了。”
几人顺着他的视线望去,也瞧见了坐在面摊上,正跟老板聊得很开心,完全不知道大祸将至的韩月影。
今天一直不对劲儿的宋英晨无趣地瞥了一眼韩月影,很快就收回了目光,恹恹地说:“走吧,咱们先去回味居,留个小厮通知宁琛就是。”
钱文安还想看谢宁琛报仇,不愿意走,挥手说:“你们先去,我去找宁琛!”
说完,一转马头,追上了谢宁琛。
他刚跑近,跳下马就看到谢宁琛抓住了韩月影的胳膊,脸阴沉沉的,咬牙切齿地说:“原来是小爷我低估了你,好个坑蒙拐骗的小丫头,竟想打着贺伯父的名义招摇撞骗,今儿被小爷逮着,定要送你见官!”
韩月影被他惹火了,站了起来,昂着头,双眼大鼓,瞪着比她高了一大截的谢宁琛:“见官就见官,谁怕你!”
她本想表现得有气势一点,奈何个头太小,面容又稚嫩,看起来不但没什么威慑力,反倒显得有些滑稽。
谢宁琛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小不点!”
又给她取绰号,韩月影急了,嗖地一下拉过面摊上的椅子,踩了上去,平视着谢宁琛,冲他得意地扬了扬眉。
紧跟过来是钱文安看到这一幕,顿时乐得前俯后仰,捧着肚子边笑边冲巷子那头贺青云几人招了招手,大声喊道:“青云,他们提到你爹了!”
贺青云听到这话,云淡风轻的眉毛蹙了蹙,扭头对宋英晨三人说:“你们先去回味居点菜,我去看看。”
杨远绷紧的脸皮不变,两手把玩着缰绳,漫不经心地说:“不过几步路的距离,我们也去看看。”
宋英晨面色不虞地说:“随便。”
几人一起骑马过去,正巧看到两人争得面红耳赤,旁边的桑妪劝也劝不住。
而钱文安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还着机会就煽风点火,生怕两人吵不起来。
贺青云看到这一幕,很是头痛,哪里有钱文安这个家伙都不安生,小事都要变成大事。
他揉了揉额头,喝止住了两人:“听说你们刚才提到了家父,能否跟我说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桑妪早从谢宁琛的口气里知道他们认识贺坤钰,这会儿见贺青云主动找上门,忙道:“你就是贺公子吧?我家老爷临终时留下了一遗物,特意嘱咐我家小姐要亲自送到贵府上,当面交给贺老爷。此事千真万确,我家小姐绝对没撒谎,公子若不信,请带我们到府上,见了令尊便知。”
谢宁琛听了,薄唇不屑地撇了撇:“编得真像,若你家老爷临终让你们送遗物,你们会连贺伯父官居何职、家住何方、有哪些亲眷都不知道?还要你们满大街的打听?”
贺青云听完了两人的说辞,沉吟片刻,看向韩月影:“小姑娘,你们可还有其他证据?家父这人铁面无私,嫉恶如仇,平生最恨奸佞之徒。”
韩月影听出来了,这个长得好看又温和的贺公子也不信她,顿时有些心塞。气恼地瞥了他一眼,很是光棍地说:“没有,你带我见了贺坤钰就知道了。”
他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韩月影还是坚持要见他爹,也许真是他爹的故人之后。贺青云脸色转缓,语气又柔和了一些:“冒昧之处,请姑娘见谅。既然你们要见家父,那便随我来,贺家离这里不远。”
作者有话要说: 女主目前还没发育好,然后跟着韩凤阳四处流浪,晒黑了,粗糙,穿着打扮气度目前也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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