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怎么就你一人来,韩师兄呢?”
卧槽,真是认识的,瞧贺夫人的反应,关系还很亲近,宁琛这个不可一世的家伙今儿是踢到铁板了!钱文安在一旁看到贺夫人的反应,心里充满了幸灾乐祸。
提起父亲,韩月影的情绪有些低落,扇形一样的睫毛颤了颤,伤心地说:“我爹在一个月前去世了。”
“什么……”贺夫人如遭雷击,身子一晃,趔趄两下,直直往后栽去,幸亏她身后的嬷嬷眼疾手快,飞快地扶住了。
但场面还是乱做了一团,有匆忙去请大夫的,有把贺夫人扶到旁边厢房的榻上躺着的……
钱文安目瞪口呆地望着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愣了一下,反应过来,越过去报信的奴仆,拔腿就往贺青云的书斋冲去。
跟在贺夫人身边的嬷嬷显然已经对处理这种情况得心应手了,她有条不紊地将贺夫人安顿好,等大夫来后,她退了出来,看着一脸无措的韩月影,叹了口气:“吓到你了吧,夫人的身体不大好,受不得刺激,你先在偏厅歇会儿,等老爷回来再说。”
韩月影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即将落山的太阳,然后咬住下唇说:“既然夫人不舒服,那我们改日再来拜访吧。”
“不用,我已经派人去催我父亲,他一会儿就回来。”贺青云大步从外面走进来,可能是因为担心贺夫人,他的额头上都是汗,脸上也没了白日里的那种闲适和云淡风轻。
他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韩月影也想一口气把事情解决了,免得明日再跑一趟,索性答应了。
贺青云冲她点点头,飞快地往旁边的厢房去看贺夫人了。留下不知所措的钱文安和一脸怒色的谢宁琛。
宋英晨一瞧谢宁琛恼羞成怒的样子,不以为意地耸耸肩,小声地说:“宁琛哥,这有什么,改日我让人把她拖出去暴打一顿就是。”
得,又是一个无法无天的主儿。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话果然没错,韩月影鄙夷地瞥了他一眼,连带对谢宁琛的恶感更深了。
她这是什么眼神,好像他是欺男霸女的恶霸似的。谢宁琛气结,怒瞪了宋英晨一眼:“闭嘴!”
“宁琛哥,我这是帮你出气啊!”宋英晨一脸莫名地望着他,不解他今儿火气怎么这么旺。
钱文安在一旁看得肚子都笑疼了,走过去,挽着宋英晨的肩,指点他:“别动那丫头,不然贺青云也要生你的气。”
宋英晨不解,侧过头,正要问为什么,就见眉头紧蹙的贺青云匆匆跑了出来,神色复杂地看着韩月影:“我娘醒了,想见你,跟我走。”
宋英晨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幕,万分不解地嘀咕:“怎么回事?贺夫人醒了,怎么第一个要见她……”
但没人回答他,自知踢了块铁板,折了面子的谢宁琛已经气冲冲走了。
钱文安三人也跟管家说,他们先回去了,请他转告他家大公子一声。宋英晨只得憋屈地跟了上去。
这厢,韩月影进了厢房就看见贺夫人躺在榻上,脸色苍白如纸,眼神脆弱,里面含着盈盈泪光,瞧见韩月影进来,立即挣扎着伸出青筋毕现的柔荑,拉住她,慈爱地说:“可怜的孩子。”
韩月影有点不适应这样的亲密,趴在榻前,眼巴巴地望着她,小眼中一片不解之色。
贺夫人轻轻拍了拍她的手,温柔地问道:“你今年多大了?”
韩月影如实回答:“十三,过完年就十四了。”
闻言,就连一旁的贺青云也侧目多看了她两眼,无他,只因韩月影实在长得太瘦小了,除了脸上带着点婴儿肥,胳膊腿瘦得像竹竿,个头也跟他们府上十来岁的孩子没什么差别。
贺夫人更是心怜不已,握住她细细的手腕:“以后有婶娘在,不会让你受苦了。”
她倒是没问韩月影家里的情况,因为想来也是没什么人了,否则断不会让这么个小丫头只带了个老仆到京城来寻他们。
韩月影感受到她散发出的温柔善意,不知该如何回话。
就在这时,一道纷乱急切地脚步声走了进来,几步间已走到榻前,弯腰盯着贺夫人苍白的脸,语气里带着浓浓的担忧:“玉蝉,你可还好?”
韩月影猜测这就是贺坤钰,他约莫四十来岁的样子,身高八尺,额上带着细纹,身材消瘦,眼窝深陷,里面精光湛湛,一看就不好相与。
果然,温和地与贺夫人低语了两句后,再看向她时,他眸子中的温柔褪去,公事公办地问道:“你说韩师兄让你带一物给我,是何物?”
韩月影从袖袋里拿出用绣帕包着的玉佩,打开,递给了他。
贺坤钰接过玉佩,举到眼前,仔细端详了一阵,然后将玉佩又还给了韩月影:“好好收着。”
韩月影一头雾水,不解地望着他,怎么又把东西还回来了。
贺坤钰见她的样子就知道她不知情,瞥了一眼旁边的贺青云,忽地扔下了一枚惊雷:“这是你与青云的婚约信物。”
韩月影目瞪口呆,顿时觉得手里的玉佩重如千钧,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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