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却负气跑了出去,让府里人一通好找,结果她若无其事的回来了。而且回来后兀自回了自己的院子,都不来过来见夫人,夫人真是白疼她了。
“回了福香园。”因为不满意,孙妈妈的语气有些生硬,不过满腹心事的贺夫人母子俩谁都没留意到这一点。
贺青云先一步站了起来,急切地说:“我去看看她。”
现在事情还未明朗,贺夫人正不知如何面对韩月影,踌躇片刻,颔首道:“你去吧,好好劝劝她,让她先安心住下。”
贺青云脚步一滞,回头诧异地瞥了贺夫人一眼。莫非母亲知道了他与笙笙的事?只是依母亲的性子怎么没责备他?
但贺夫人已经扶着孙妈妈的手回了房,贺青云只得作罢,准备先去跟小月说清楚。
福香园里,韩月影一回去就拉着桑妪的手道:“桑妪,收拾一下,待会儿咱们就走。”
然后径自回房,翻出了她来贺家时带的那个小包袱,将大半年钱她当时带来贺府的那几件衣物折叠好,塞了进去。最后再抹下手腕上的玉镯子,摘下头上的发钗,整齐地摆放在了梳妆台前。
桑妪一进屋,就看到韩月影恢复了往日的朴素。若非这段日子以来,她长高了半个头,以前的衣服已经不合身了,估计她会将身上这身裙子一并换下。
“小月,你这是要做什么?好好的,突然跑了出去,现在又说要走,是不是大公子欺负你了?”桑妪走过来,握住她的手,焦急地问道。
韩月影摇头,避重就轻地说:“不是,桑妪,你别问了,先前的事是贺大人与贺夫人误会了。咱们其实与贺家并无干系,收拾一下,走吧。”
桑妪愣了一下,死死抓住她的手,紧张地问:“这么说……你跟大公子的婚约不做数了?”
韩月影轻轻点头:“嗯,既然是误会,这婚约当然也就不存在了。”
桑妪气得脸色通红,恨恨地说:“当初说有婚约的是他们,现在要解除婚约的也是他们,他们将咱们当成了什么了?不就吃定咱们一个老的,一个小的,没人撑腰吗。不行,我得去找贺夫人问清楚。”
韩月影连忙拉住她,劝道:“算了,桑妪,大公子本就对我无意,便是成了,以后也是一对怨偶。齐大非偶,这么算了也好,对大家都未必是一件坏事。”
“你这孩子,都被人欺负成这样了还替人说话。”桑妪气得伸出食指轻轻戳了一下她的额头,然后长叹了口气,温暖的大手拉着韩月影的手,温柔地说,“小月,你是我一手养大的,瞒不了我,你老实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韩月影垂下头,望着桑妪的双手。这双手比以前细腻了许多,茧子的痕迹也减轻了不少,这都是因为待在贺家,桑妪再也不用干粗活重活的缘故。以后又要劳累桑妪跟她一起过回从前那种清贫的生活了。
“桑妪,我长大了,你放心,便是离开了贺家,我以后也会让你过上好日子,给你养老的。”韩月影郑重其事地说。
桑妪听了,愣了片刻,轻扯了一下嘴角,脸上的笑容有些恍惚:“傻小月,说什么傻话呢,你当桑妪担心的是这个?你是桑妪一手带大的,就像桑妪的孩子一样。算了,你不说,我也不勉强,你等会儿,我去将我的东西拿着咱们就走。”
韩月影用力握了一下桑妪的手:“嗯,我们先离开,回头我再与你细说。”
“好。”桑妪像是瞬间老了十岁,她迈着沉重的步伐,往自己的房间走去,刚出门,还未上回廊,就看见贺青云大步从门口走来。
贺青云的速度极快,不过眨眼间就跑到了门边,对着正给包袱打结的韩月影道:“对不起,小月,咱们好好聊聊。”
韩月影抬头,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定定地看着贺青云,见他满头大汗,深邃的眼睛中充满了懊恼和歉意,便明白,贺夫人应该还未告诉他,自己的身份存疑。
勉强扯了一个笑容,韩月影淡淡地说:“你不必对我说对不起。”
贺青云上前几步,走到她面前,漆黑的眼睛中,全是烦躁与愧疚,他扒了一下头,按住包袱:“你别走,以后,以后我将你当做亲妹妹,我认你做义妹,给你出嫁妆,找个才貌双全,品行上佳的夫婿。只要有我一天,便绝不会让人欺负了你,好吗?”
韩月影看得出来,他说这话的赤诚与真切,心里泛起一股苦涩,感觉命运跟她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她深呼吸了一口气,低声道:“不必了,贺大公子,你没错,不用觉得对不起我,更不用这么弥补。”
贺青云不动,目露坚持。
两人僵持不动,屋子里陷入了一片寂静。
忽然门扉轻推的声音,打破这沉闷的气氛。桑妪端着托盘进来,倒好茶,招呼两人,又劝韩月影:“小月,坐过来,慢慢与大公子讲清楚。”
贺青云也顺着台阶下,他坐到桌前,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水,润了润嗓子,然后道:“桑妪说得对,小月,今天这事是我不对,我向你赔不是。你先坐下,听我说,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情不自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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