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收!”
这一喝叱,引得众人回头看,原来是“石敢当赌坊”,少东家石小开来了。
庄家立刻恭敬的道:“少爷,他…………”
石小开道:“不许收!”
他面带微笑的冲着姓苗的姑娘,道:“苗姑娘,我怎么等你不着,原来你也喜欢赌两把!”
姓苗的女子淡淡一笑,道:“不是我赌,是这位朋友,不过,这一千两银子我照垫,一文也不会少你的!”
石小开摇摇头,道:“我的话也掷地有声,别提这个区区一千两银子了!”
年青人一推海浦公文,道:“收着,过不了多久,我便把银子送来!”
他转身要走,姓苗的姑娘伸手一拉,道:“你要走!”
年青人道:“我不能把身上衣服也赌上!”
姓苗的女子道:“我只想知道,你身边方便吗?”
年青人道:“一纹不名了!”
姓苗的女子一锭银子塞过去,道:“一钱副死英雄汉,拿着,如果不够,到跨海镖局来找我!”
原来这姓苗的女子,乃是小风城“跨海镖局”的大小姐苗小玉是也。
小风城只有一家镖局子,总镖头苗刚入称叉主,一把母叉丈二长,四把子叉在背上,他膀宽腰圆力气大,有上山捕虎下海屠蚊的本事。
那苗小玉正是苗刚的大妹子,如果论武功,苗小玉也不含糊,一对飞刀可抵两个大男人,不少次由她亲自押镖过海,照样的平安无事。
年青人怔怔的看了苗小玉一眼,转身大步走出“石敢当赌坊”。
他走的快,下了台阶没多久便不见人影了。
苗小玉追出门来的时候,年青入已走远了。
她又回到赌坊,却见石小开手中拿着那张告示,对苗小玉一笑,道:“拿去吧,小玉,把这事当玩笑!”
苗小玉接过来,她往告示上看。
当然是看上面的血字。
“君一一不一一、畏!”
石小开道:“好名字,可惜口气大了些!”
苗小玉道:“他叫君不畏,他的表情便是天不伯地下怕的样子!”她把告示塞在石小开手上。
石小开冷谈的一晒,道:“小玉,别提这混世小子了,咱们进去说话!”
随手把告示揣进袋子里。
苗小玉还在台阶上面踮脚着,就好像真的舍不得年青人离开似的。
石小开又道:“那小子捡了便宜早走了,进来吧,小五,咱们的事情今天要敲定了!”
苗小玉自言自语道:“君不畏,他是什么来路?”
“石敢当赌坊”的后院里,奇花异草还带小桥流水,四只大白鹅交头闪翅在那座三丈长的小桥下嘶声叫,因为有人进来了。
进来的入当然是石小开与苗小玉了。
石小开的表情很愉快,几乎贴着苗小玉的后背走过桥,他的红嘟嘟溜溜圆的面颊上,那份得意就甭提了。
苗小玉还未踩上台阶,石小开已高声吩咐:“来人呐,点心茶水快送来!”
立刻就见两个恃女奔出来,不旋踵间,便把一应招待的全摆在一张五面桌子上了。
苗小玉抬头看,这间大厅真派场,四季花的大屏风共六扇,迎面有个檀木条凳三丈长,上面还供着神案,仔细瞧乃五路财神是也。
赌场供奉财神爷,那正是名正言顺,只要赌场开大门,五路财神自会上门来。
苗小玉没有冲着神案拜。
石小开已拉开椅子,笑道:“苗姑娘,你坐!”
苗小玉不谦逊的坐下了。
那石小开坐在另一面,伸手指着桌上点心,道:“苗姑娘,吃呀!”
苗小玉伸手并未吃点心,她只呷了一口茶石小开冲着苗小玉只是笑,那样子就好像他在欣赏着一朵美丽的鲜花。
小风城的人谁不知道:“石敢当赌坊”少东家这一阵子,正对着“跨海镖局”的大小姐苦追不舍。
只可惜亩家姑娘似乎看不上石小开。
苗小玉她大哥说过这么一句话:“黑白难相配!”什么意思,苗小玉是聪明人,她一听就明白。
苗小玉的武功也不俗,蒲田少林达摩院的空空长老,传了她一身武功。
这事说来话长,只不过长话短说一一原来苗小玉她爷爷“海霸王”苗一雄乃空空长老方外之友。
“苗姑娘,吃些点心,这点心乃是温州来的一位师傅手艺,好吃呐!”
“我不饿,咱们把事情敲定,只不过…………”
她往西边看看,又问:“少东,石老爷子不在?”
石小开道:“这一阵子我爹住在海滨别墅,这儿的事情几乎全在我的肩上了!”
苗小玉道:“我是来看货的,石少东,方便吗?”
石小开道:“尚少一些,苗姑娘,我想也该送过来了,到时候我亲自登门去请你,如何?”
苗小玉道:“也行,我走了!”
石小开忙笑笑,道:“石壮也该回来了,苗姑娘何不在此等个把时辰!”
苗小玉摇摇头,道:“我还有事,石少东,镖局里还在调延八手,我忙得很!”
苗小玉起身往外走,石小开赶前小声道:“苗姑娘,如今天下不太平,听说北边起了捻子,你一个姑娘家,跑东跑西,受尽风霜之苦,还得担惊受累,真为难你了!”
苗小玉淡然一笑,道:“这是命!”
石小开直摇手,道:“命要操在自己手上!”
他并肩跟上去,又道:“一个人的命,如果操在自己手中,这人活的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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