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淼眉毛一扬:“少装了!又没用多大劲,你豆腐做的呀!”
不锈钢餐盘本来就轻,她下手也没多重,这怂货肯定是见事情闹大了怕老师赶来不好收场,这才装受伤讹人呢!
其中一个跟班和姜羿是初中同学,刚才只顾着看好戏,这时反应过来,慌忙把他扶起来,对众人道:“赶紧打112!他小时候摔出过脑震荡,有后遗症,扔块橡皮都会震,真的!没骗你们!”
人群这才噪动起来,有人张罗着叫救护车,有人去请老师。
苏淼脸刷地脱了色,她想过打架会被批评,说不定还要吃处分——反正她动手的时候就有心理准备,程驰吃处分她也要和他有难同当。
可是把人打进医院,这已经超出她的认知了。
周遭乱哄哄一片,姜羿被几个高三男生七手八脚地扶了出去。
苏淼像是站在暴风眼中,觉得寂静得可怕,就在这时候有人握住了她的手。
手心传来的暖意给了她一点现实感。
“别怕,”程驰把她的手攒紧,然后松开,“等会儿老师问起来别说你动手了。”
姜羿进了医院,剩下苏淼和程驰两个倒霉催的被拎到校长室门口。
校长去教育局开会,还没回来,两个班主任先到了。
理a班班主任薛芳脸上像刷了层浆糊,痛心疾首地看看程驰,又看看苏淼:“你们这是在想些什么呀!”
程驰校服皱巴巴的,眼镜虽然捡回来了,但是镜片上一条裂缝,白净斯文的脸上挂着伤,实在不怎么体面。
苏淼没受伤,不过也有点狼狈,马尾辫歪在一边,鬓发蓬着,几缕头发落在肩膀上。
薛芳眉头一皱:“把头发扎扎好。”
她对苏淼第一印象很坏,成绩差就算了,还抄人家作业。
但是分班之后观察了一阵,她私心里觉得这个学生还是不错的,天资虽然不是顶好,但是肯下苦工,也不闹幺蛾子。
谁知道一只巨型蛾子跟这儿等着呢!
薛芳深觉感情受到了欺骗,在办公室里听说这事的时候差点心脏病发作,嗑了一瓶速效救心丸还没缓过来。
苏淼知道自己捅了大篓子,现在乖得不行,默不作声地点点头,把发圈摘下来套在手腕上,用手指耙了耙头发,重新束了个马尾巴。
姜羿的班主任是个中年女人,年纪和薛芳不相上下,在此过程中一直斜睨着苏淼,然后突然转过头来,皮笑肉不笑地对薛芳道:“薛老师,你们班上的学生真了不得,到底是尖子班,不但读书好,谈朋友也没落下。”
薛芳和那老师是同期进学校的,别了二十几年苗头,不管教学还是评职称都压她一头,这次总算让那老师捉到次痛脚——虽然自己学生打架她也要担责任,但是能拽着薛芳一起倒霉她觉得窝心。
薛芳从不吃嘴上亏,抱着胳膊一扯嘴角:“没办法,这个智商天生的,有的人就当一辈子和尚尼姑也还是考不上清华北大。”
苏淼没想到薛芳会帮他们说话,正要偷眼看程驰,薛芳瞪了她一眼:“心思放在读书上,不要仗着自己是尖子生就胡来,小心掉到差班去!看看那些出钱买进来的都是什么货色!”
苏淼上回被薛芳这张刀子嘴割得不轻,不过眼下瞄准别人的时候也格外痛快。
姜羿的班主任嘴巴笨,反应也不如薛芳敏捷,酝酿半天没想好怎么怼回去,这时候校长回来了。
校长生得慈眉善目心宽体胖,白衬衫前胸后背腋下各湿了一大片,一边掏钥匙开门一边拿着方棕色格子手绢擦着脑门上的汗。
教育局和学校隔着两条马路,他都顾不上等出租车,顶着烈日跑了回来。
校长招呼两个肇事学生和两个班主任进屋,“嘀”一声打开空调。
“会开到一半跑出来,你们啊......”校长无奈地摇摇头,“我们一中已经十多年没出过这种恶性事件了。”
如果只是普通打闹,写个检查批评一下也就过去了,可偏偏把人打进了医院,想大事化小也得对方家长答应。
校长一想到姜羿那个难缠的老子,肠子就拧成了麻花——当初就不该把那惹祸胚子招进来!
一中哪怕是收条子生也很谨慎,一般都是分数差得不多,品行也没大问题的。
像姜羿这样的按说连特招都没资格,但是姜羿他爹豪阔,手一挥就给学校捐建了一座室内游泳馆。
这也罢了,一中是数一数二的公立省重点,各种资源倾斜,短了谁也不会短了一中的,大可不必吃这把嗟来之食,可校长自家房子公家不给报销啊,五折的价钱买市中心高档小区,这可不止五斗米。
校长背着手踱过来踱过去,停下来瞟一眼程驰,更苦恼了——这又是一个少爷。
真是流年不利!校长嘴里发苦:“你们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程驰二话不说就把罪名往自己身上揽:“是我打的。”
“认得倒挺快,”校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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