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瞪了他一眼。不理会他。待走了几步,来到慕容白旁边,才抱怨道:“我知道她是比小红儿好看。”
慕容白想起他先前说的,小红儿比阿罗好看,咧开嘴巴无声地笑了笑。他说的并不是这个意思,但是在寨子兄弟们眼中,婆娘好不好,关键就是够不够好看,床上带不带劲。至于会不会给你绿帽子戴,以及洗衣做饭勤快与否,反而还真是其次。
他忍不住微笑。想着阿罗,想着秦七月大概这辈子都不会懂阿罗的心思,又笑着,无奈地摇了摇头。
心里虽然替阿罗觉得委屈了……但他依然站直身子,淡淡提醒说,“但寨主别忘了她是燕召的婆娘。”
秦七月闻言,恶狠狠“呸”了一声,转过来看着慕容白,发火道:“老子今天刚处罚你,你就把老子的话当放屁是吧?”
慕容白脸一收,保持沉默。
秦七月却也不管他,兀自继续骂道:“你小子一天到晚说寨子里要有规矩,要有规矩。要不是独眼刘和路子他们挺你,我让你订那么多瞎规矩!你以为老子是粗人,就只知道不懂规矩胡来了?那你认老子做寨主干什么?老子告诉你,寨子里的规矩就是兄弟!兄弟和义气!——不是你那套官规矩!都是个屁!”
他一边骂骂咧咧个不停,一边很艰难地,把声音往低里放。
“你小子就是一天到晚还忘不了这些,所以到寨子里三年了,还是一副死人讨打样。——弄清楚了,你是寨子里的,寨子里的要是跟他们比官规矩,能赢得了他们?”
他啐了慕容白一句,“整天担心这个,担心那个。”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抬了头,往东厢指了指,忍不住又回头骂:“她是不是燕召的婆娘,老子还用你教?老子会不晓得这个?要她不是燕召的婆娘,老子早把她拖自己炕上了!”
说到最后,他简直有些愤愤了。
慕容白默默听他在骂,一字不吭。一直听到最后,看秦七月骂声松懈了,才点点头,调笑道:“寨主,我怎么觉得,你好像是在迁怒……”
秦七月一巴掌打过去:“迁怒你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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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明,燕飞卿早早地派了人来请阿罗。虎骑一干人人哪里肯放。过不了多久,又道燕飞卿亲自要过来,有要事要和阿罗单独相商,这要求更是被秦七月一句话就打了回去。
如此僵持。那阿罗却在房里毫不知情,兀自睡着不起。秦七月见她不开门,也不敢去敲,只是问过那厨娘,道是出门时刻意轻手轻脚的,一点声响也没有吵着,千金儿家体的,正睡的香哩。
秦七月闻了这话,挥挥手把厨娘遣走,又到院子里瞅了瞅,阳光好好的晒在她门格子上。晒得门板上的划痕都清清楚楚。却是不见屋里有声响。那兄弟们三三两两的,本是在院中闹腾,被秦七月狠狠一瞪,一个个便低头走开。有些个咋一愣,愣了一会儿又恍然,有些个也憋闷着笑,看的秦七月心中暗恼。
——经过昨日,众兄弟里早就传开了,那说书的阿罗果然是个婆娘不疑。私底下更叫流传的,却是咱寨主将军恁个看上人家了,啥时看上了。唧唧咕咕的,多有编排生造些细节来相传。
秦七月哪里顾得上这些,那厢燕飞卿冷着一张脸过来了,慕容白客客气气地陪着,他也没有给一贯的笑脸。眼见的正要往阿罗住处这边来,却早被兄弟拦住了,道是阿罗未起来。燕飞卿哪里肯信,阿罗素来不是个贪懒的,况这时节情况不同往日,断没有早膳都用完了,还没有起身的理。
他却疑心是秦七月他们做了什么手脚,心里一急,越发地不听人劝,要去敲阿罗的房门。秦七月如何肯放行,展了个拳脚,便要拦他。燕飞卿心中早自有气,见此倒是找着了机会,冷笑两声,便和秦七月较量上了。
论打斗,燕飞卿本不是秦七月的对手,他心里也有数。不过仗着身形翕乎轻灵,又不是有心要打到秦七月,这秦七月一时半会反而讨不了好,一晃虚招骗过秦七月,他转身一蹬,却直扑阿罗房门而去。
“娘的!”秦七月发觉上当,怒骂一声,整个地扑过去拦他。他这一发力,竟比燕飞卿只差了半步,眼见得一手就要揪住燕飞卿的后领,阿罗的房门却吱呀开了。
“你们——”阿罗刚要开口,却猛地顿住,忽然来了个大大的阿嚏声。
众人这才注意道,阿罗的神色不太对劲。衣裳虽整齐,发髻却挽得极简略,显见的收拾匆忙,气色尤其不好,捂了方罗帕在鼻唇边。才这一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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