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阅微主动开口道:“你们在玩什么?”
小姑娘闻言便得意洋洋道:“桥牌,你不会吧?”
林阅微:“……”
巧了不是,她岂止是会,她是太会了。
林阅微斯文一笑:“介意我一起吗?”
小姑娘狐疑地望着她,说:“你真的会啊?”
温文些的男青年主动让位道:“你来我这个位置吧。”
桥牌是二对二游戏,林阅微和那个狂放的邹公子一边,骄纵小姑娘和沉默的男青年一边,小姑娘开头放狠话道:“别拖邹恒的后腿。”
邹恒是邹公子的名字,邹公子朝林阅微大大咧咧一笑,说:“没事儿,少爷我carry全场。”
小姑娘跺脚:“邹恒你想死是不是?”
邹公子哈哈笑道:“不敢不敢,本少爷怜香惜玉,但谁让你到了那边儿呢。”
温文男青年又开口了:“林小姐是新人,和邹恒的默契需要时间磨合。”
一句话就为林阅微这组的输找好了无可辩驳的理由,林阅微冲他善意地笑了一下,对方也回了她一个笑容。
小姑娘估计是刁蛮惯了,直接在温文男青年胳膊上拧了一把,男青年也不介意,几人交情非常好。
三局过后。
临时担任裁判的屈雪松宣布战局情况:3比0。
3是邹恒和林阅微一队,0是小姑娘和沉默男青年那队。
小姑娘惊呆了,把牌一摔,指着林阅微的鼻子,道:“你耍诈!”
林阅微从来没有被人指过鼻子,当即脸色就不好了,而这在社交礼仪上也是极其过分的行为,温文男青年看起来文质彬彬,但年纪是几个人中最大的,一见小姑娘做出这样的行为,立刻将她的手拨了回去,低声轻斥了句什么。
小姑娘挺怕发火的温文男青年,态度不再嚣张,但依旧不服气,说:“我们重新组队,换队友,你是运气好,还有邹恒带得好,王者带白银,你以为你也是王者了吗?”
林阅微无所谓地耸肩,道:“换就换。”
谁不是大小姐呢?这一刻林阅微身上放出来的骄矜气不比小姑娘弱上半分,要真比骄纵,林阅微自信不会输给这位大小姐。
小姑娘愣了下,感觉她身上的气质非常熟悉。她很快甩掉了这个念头,忙不迭地和林阅微换位置,对,她要和邹恒一组,她坚信林阅微是邹恒带飞的。
邹恒对林阅微抱歉地笑笑,狂妄得进退有度,不让人反感,说:“要与你为敌了,不好意思。”
林阅微一笑,说:“没关系。”
恕她直言,除了没有上场的温文男青年,在座的这三位,两个黄金一个白银,离铂金钻石都差得远了,更别说王者了,连边都挨不上。
林阅微心目中的王者只有仰望星空。
她怔了一下,摩挲着牌面的手顿住,已经很久没有想起过这个引得她频起波澜的名字了。
她幅度微小地甩了甩头,把这个人从脑海中赶了出去,强行联想起顾砚秋,从来没有和顾砚秋打过牌,不知道她的牌技怎么样?
顾砚秋喜欢竞技类运动,应该对这种智力型牌类运动没有兴趣吧。林阅微想。
她出了会儿神,小姑娘催促她出牌,讽刺道:“别是换了队友就不会出牌了吧?不会可以认输,我绝对不笑话你。”
林阅微淡定地出了一张牌。
她是第二个出牌的,剩余的二人跟上。
这局结束,林阅微方打出了小满贯。
她和沉默男青年对视一眼,忍不住击了一下掌,桥牌总归也是运动的一种,运动便能让人神经兴奋。
看着小姑娘变幻的j-i,ng彩表情,林阅微想通了:邹恒是黄金,沉默男青年其实是个铂金,因为和骄纵小姑娘一起,是带了块废铁,所以之前几局才会输得那么狼狈。
林阅微有点想笑,忍住了。
而邹恒则是毫不客气地大笑起来:“我的妈呀,小邱你……”
姓邱的这个小姑娘其实已经差不多信了林阅微确实很会玩这个游戏,仍旧嘴硬道:“都是运气好罢了,再来!”
如果把牌类游戏按照运气重要性划分个高低的话,桥牌绝对是对运气依赖最小的之一,尤其是做出来小满贯,绝不是运气能够解释的。
邹公子玩心重,笑容就没停过,四人又玩了几局,邱小姑娘这块废铁确实带不动,对面又是强强联合,输得一塌糊涂。
温文男青年结束了四人的对局,小邱愤愤不平,却又毫无办法,技不如人,搂着屈雪松埋怨,屈雪松小声安慰着她。
邹恒笑出满口白牙:“有空再一起打牌,对了,你会不会骑马啊?”
林阅微实话实话说:“不太会,但是我可以学,挺有兴趣的。”她听顾砚秋说过,顾砚秋很会骑马,留学的时候拿过马术冠军,至于是什么比赛她忘记了,一直想跟顾砚秋学习一下。
邹恒说:“我家有个私人马场,我经常带着朋友去玩,像这几位,都是常客,也有教练,你有兴趣的话,下回我喊你啊,你现场学。”
林阅微笑道:“当然有。”
邹恒摸出手机来,扬了扬,笑容恣意:“加个好友?”
两人扫一扫加了好友。
温文男青年也上前来,和林阅微扫了扫,林阅微记得他自我介绍过姓陈,陈公子是某个业内知名制片人的儿子,经常在娱乐新闻里露脸。从林阅微过来一句话都没说的沉默男青年此刻终于开口,他说:“我叫仇远安,仇恨的那个仇,我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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