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砚秋微微鼓起脸颊来,看着她上了楼,突然想起来,在她身后喊:“你还没吃早餐。”
“来不及了,路上随便吃点儿。”林阅微背对着她摆了摆手。
顾砚秋垂下眼帘,坐了回去。
程归鸢给她发的几条消息都没心情回了,神情恹恹的。
林阅微已经穿戴整齐下来,和两个人打招呼:“我出门了,晚上应该会回来吃,要回不来我给你们打电话,么么哒。”
冉青青给她飞了个吻:“么么哒。”
顾砚秋提起唇角勉强笑了一下,起身道:“我送你过去吧。”
林阅微说:“不用了,怪高调的。”
顾砚秋说:“不是有一辆便宜的车么?”之前林阅微买的那辆符合她“身份”的大众。
林阅微一笑:“我说的你这个司机高调,不是说车,走啦。”她抬手蹭了下顾砚秋的脸颊,滑滑嫩嫩的,叹气道,“想在家陪你,但不得不出去应酬,哎。”
顾砚秋只得低声道:“拜拜。”
门外车轮压过水泥路面,林阅微开着她的车往外驶去。
顾砚秋始终兴致缺缺,冉青青劝她道:“她都老大不小了,你不用这么担心的,该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也防不住。”
顾砚秋听明白她的意思,顿时尴尬道:“阿姨,我不是不相信她。”
冉青青问:“那你是……”
顾砚秋说:“我不相信别人,怕她吃亏。”
冉青青说:“这不还是不相信她吗?你老觉得她是小孩儿需要你保护吗?”
“我不……”顾砚秋手指挨个儿掐了一遍自己的指节,沉沉地叹了口气。
“放心。”冉青青说,话音刚落,“哎?你干吗去?”
顾砚秋人已经在几米之外了,“我上楼换身衣服,阿姨,我也不回来吃午饭了。”
不多久顾砚秋也出了门。
冉青青一个人坐在沙发里,左右看看,无奈地叹气道:“这一个两个的。”薛定谔在她温暖的腿上窝着,冉青青挠挠它的小脑袋瓜,“还是我的孙子孙女听话。”
柯基狗狗:“汪。”
***
“你不是说闲得无聊吗?马场去不去?”
程归鸢接到顾砚秋的电话,当然乐意之至,但是多余问了一嘴:“你不是在家陪老婆吗?连工作都推了,怎么突然想去骑马?”
“呵呵。”顾砚秋冷笑了两声,很快察觉失礼,道了歉,“不好意思。”
程归鸢:“我没生气,你怎么突然怪怪的?”
顾砚秋:“我有吗?”
程归鸢:“你有啊,y-in阳怪气的。”
顾砚秋避而不答,道:“邹恒是谁?你认识吗?”
程归鸢说:“名字有点耳熟啊,你等我问一下,我爸就在我边上。”
接着便是一阵细小的声音,程归鸢松开捂着的手机麦克风,说:“邹恒是邹远道的儿子,他家和我家做的生意差不多,侧重点不一样,你问这个干什么?”
“林阅微和邹恒他们去马场了。”
“啊?”
“所以我也得去。”
“捉j,i,an啊?”程归鸢脱口而出。
“……”
程归鸢轻轻地自掌了一下嘴巴:“那什么,我口误,去,我去接你还是你来接我,或者我们分别过去?地址在哪儿?”
“……”
“怎么不说话了?”
“我已经在去你家的路上了,不知道哪个马场,我没问。”
程归鸢沉默了一秒,说:“我第一次见你这么冲动,什么都没准备好就跑过来了。”
顾砚秋:“……我现在去问。”
程归鸢:“不用了,我问吧,我朋友有认识他的。”
她回国这阵子已经混进不少圈子了,和邹恒见过,但是交集不多,所以一时没想起来是谁。
顾砚秋:“谢了。”
程归鸢:“小事。”
她一个电话拨出去,就打听到了邹恒平时爱去的马场,也是他们家的私人马场,叫兴安马场,就建在燕宁的东边儿,还是本地一个比较有名的马场,承办过不少赛事,除了马术爱好者外,很多公子小姐都会去那儿消遣,比较有逼格。
她和笑眯眯的程总程爸爸知会了一声,上楼换衣服,刚换好就再次接到了顾砚秋的电话:“我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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