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公司机构复杂,整整占了一整栋大厦,楼层高度大致决定每个部门的重要程度,顾砚秋在第五层,约等于最底层,业务基本都是往外跑,平时见到顾槐的机会相当少,在电梯里是唯一的一次,那次顾槐……
顾砚秋没掐准时间,回去正好遇上上班高峰期,地铁上人满为患,她握着头顶的扶手,里边弥漫的气味让她无法再思考下去,只得集中j-i,ng力屏气,让自己少呼吸到污浊的空气。
“今天中午十二点有个饭局,下午两点半去看两个厂房,五点半晟世的刘总约了您去焕越酒店吃饭,一起吃饭的都是本地的豪绅。”
秘书跟在顾砚秋身后,在下行的电梯里汇报她今天的行程,同时把手里的资料递过去:“这是您刚才吩咐我整理的。”
顾砚秋边看资料边走路,一目十行,脚下犹如长着另一双眼睛似的,路走得笔直,秘书快跑上前几步,把车门拉开,顾砚秋低头坐了进去,手里的资料已经翻过了一半。
秘书向司机报了个公司地点,车身启动。顾砚秋把资料翻完,没发现疏漏,放到了一旁。秘书给她递上c-h-a了网卡的笔记本电脑,顾砚秋把笔电放在膝盖上,开始回复工作邮件,有的是纯英文的,她回复起来竟然比中文的更快。
秘书是第一份工作,他不知道别的小主管工作是不是也这么忙,但是在他看来,顾砚秋似乎忙过了头,除了睡觉,就没见她有不在工作的时候。
顾砚秋闭了一下眼睛,三秒后再睁开,秘书适时地提醒了一句:“休息一下吧?”
顾砚秋头也不抬,嗯了一声,手下却不停。
秘书:“……”
顾砚秋眼角余光扫到一片y-in影,那小片y-in影离自己越来越近,一只手握着个小瓶子摊开在她眼前。顾砚秋定睛一看,原来是甁眼药水,大直男秘书不好意思地挠了下后脑勺:“没用过的,您滴一滴吧,对眼睛好。”
顾砚秋眯了眯眼,岂止是没用过,连包装都没开过。
“谢谢。”顾砚秋说,“多少钱,我转给你。”
她原先那瓶用完了,忘记买了。
秘书推拒了一番,没拗过顾砚秋,老实收了转账。顾砚秋滴了眼药水,闭眼靠在座椅上,两旁的风景飞速倒退,她再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明亮了许多,第一眼顺势望向了窗外,一片熟悉的建筑物映入眼帘,不由得一愣。
秘书跟着她的视线望过去,突然“哎”了一声,掏出手机赶紧拍照。
“那不是我女朋友说的演员练习生那些选手上班的地方吗?她之前叮嘱我要过来拍点儿路透图给她,差点儿忘了。”秘书一脸兴奋,转脸看到顾砚秋淡得看不出情绪的脸,笑容僵住,“那个,我就是随口一说,没想过来拍。”
顾砚秋:“想来就来吧,大后天下午不是没事吗?票还没买,我们可以晚点回去。”
秘书:“???”
秘书以为她是体谅自己,心里这个感动,说:“小顾总,你放心,我女朋友说了,她们还有早班的,我早上过来蹲,绝对不会耽误正常工作。”
顾砚秋喜怒莫辨:“下午过来吧。”
秘书还要说什么,顾砚秋已经移开了眼神,重新看向了笔记本的屏幕,显然不想再说。
秘书:“……”
接连过了两天,这两天林阅微收获了一起的大部分练习生们的怜爱和老师们的优待,她保持着平常心,该做什么做什么,就是上下班的时候常常会下意识在人群里寻找某一道身影,室友问道:“你又出现幻觉了?”
林阅微往傻白甜室友嘴里塞了一片薯片,让她闭嘴。
室友吐出来吱哇乱叫:“你还给我塞薯片,我今天早上称重九十三斤,老师说我胖了。”
林阅微揉了一把她的脑袋,往床上一瘫,一副无心玩笑的样子。
室友瞅了一眼墙角的摄像头,把林阅微拉到了拍摄死角卫生间,林阅微被按着坐在了马桶盖上,懒洋洋地掀起眼皮问道:“干什么?”
室友两手捧起她的脸,关切地问道:“你是不是为情所困啊?”
林阅微:“……”
室友:“我都发现了,你这两天老是发呆。”
林阅微啧了一声:“我什么时候发呆了?我发呆那是因为我在入戏。”
室友:“做梦也是入戏吗?”
林阅微一个激灵,差点儿跳起来,室友一把把她按了下来:“你紧张什么?我还没说你做什么梦呢。”
“做了什么梦?我说梦话了吗?”林阅微神经绷起来。她控制得住清醒的自己,睡着的自己却是控制不了的,万一真说了什么梦话……
室友沉吟说:“确实说梦话了。”
“说什么了?”
“说的南无阿弥陀佛。”室友问,“你信佛啊?”
“……”林阅微不知道说什么,她决定离开卫生间,被室友又拽了回去,“我有个八卦你要不要听?”
怎么身边总是有那种想把八卦说给她听的人,她看起来是八卦的人吗?林阅微不想听,但是为了维持人设不崩,她坐稳了,道:“你说吧。”
室友让她发誓不要告诉别人,林阅微敷衍地发了誓,就听到她在自己耳边低声说:“咱们这五十个女生里,有三个人,成了两对儿。”
林阅微震惊:“!!!”
室友点头,表示她的猜测是对的,“而且吧,她们互相都知道彼此的关系。”
林阅微感觉自己的三观受到了巨大的冲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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