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砚秋冷不丁听到,直接想歪了,老实……自然是很老实的,但也有不老实的时候,每次到最后挣扎得都很厉害,一边挣扎一边骂她,倒不是说脏话,都是诸如“我要打人了”“信不信我揍你”“有本事放开我”“你还是人吗”,边骂边哼哼,哼哼到后来又求她,要她给更多。
……像个妖j-i,ng。
顾砚秋重重地吸一口气,缓缓吐出来,拉开驾驶座的车门坐了进去:“我要开车了。”该适可而止了,不然她路上容易走神。
林阅微:“好啊好啊,开,我不说了。”
她又是一声惨叫:“妈——你打我干吗,她是真的开车,开车回家那个开车!”
顾砚秋手撑在车窗边缘乐不可支。
林阅微和冉青青女士斗起了嘴,在这样的背景音中顾砚秋将车从地下车库里开了出去,如同百川归海,融入了街上的车水马龙,眨个眼过去,便仿佛一点儿痕迹也没留下。
顾砚秋把车停进林家的车库,从小门出来,对着手机说了声:“到家了。”
“好的,那你在家坐着,我这里动了,现在不堵了,应该一个小时能到。”
“嗯。”
顾砚秋路过屋前的花园,天气太冷,已经凋敝了大部分,但等到明年春天,它又会重新焕发生机,顾砚秋呆呆地立了一会儿,手掌在上面轻轻地碰了一下,拢着大衣的领口大步踏进了家门。
熬过了这个冬天就好了,春天很快就会来的。
林阅微一下车就迫不及待地往家跑,冉青青在后面晃悠着,看她的背影,似乎看到了从前的自己,怀念地笑了起来。
“我回来啦!”林阅微刚跑到门口,大门已经从里面被打开,愣了愣。
顾砚秋牵过她的手,下巴朝下点了点:“换鞋。”
林阅微快速换好了鞋:“你听见车的声音了?”
冉青青出现在门后,不能直视地说:“就你这个嗓子,全小区都听到了。”
林阅微摸了摸鼻子,哈哈道:“哪有,我是到了才喊的。”
冉青青一看地毯旁,自己的鞋也摆好了,不由欣慰地看了顾砚秋一眼。
一家三口齐聚,阿姨把热腾腾的饭菜端上来,拉长了嗓子吆喝:“吃饭啦。”
林阅微指着阿姨笑道:“还说我,明明阿姨声音最大,才是全小区都听到了。”
阿姨抬头看她们,茫然:“啊???”
三人齐声笑起来。
吃了饭,喝了点小酒,三人坐在沙发边,林阅微把从寺里重金求来的高僧开光过的东西给顾砚秋,都是玉质的,一尊观音像一尊佛像:“男戴观音女戴佛,这个观音是你爸爸的,佛像是你的。”
“有心了,谢……”在林阅微瞪过来的一眼中,顾砚秋把后一个谢字咽了回去,摸到属于顾槐的那尊观音像上,玉质通透,触手温润,里头仿佛流动着一团水流一般的光,眼睛微微一亮。
林阅微问:“你有没有看到里面有光?”
顾砚秋点头。
林阅微便一脸神奇:“是吧,我当时也看到了,还以为看错了。”
顾砚秋笑了笑,将佛像收回盒子里:“替我爸谢谢你。”
鉴于这个是替她爸爸谢的,林阅微没什么意见,把另一个盒子里的玉佛像取出来,两手捏着两头:“我给你戴上?”
“好。”顾砚秋扬起脖颈,往她身前凑了凑。
林阅微两只手绕到她颈后,却迟迟没动,顾砚秋垂眼疑惑看她,林阅微飞快地低头在她修长颈项上啾了一口,勾唇笑道:“没忍住。”
顾砚秋:“……”
她看向了林阅微的身后,不忍地闭上了眼睛。
林阅微:“???”
冉青青:“啊!!!”
一道声音突然在她耳边炸开,接着她便感觉自己的耳朵跟聋了一般,都是嗡嗡嗡的回声,冉青青这一嗓子吼得她差点头晕眼花。
冉青青施施然坐了回去。
林阅微再也不敢造次了,乖乖给顾砚秋戴好了玉佛,垂下来正正好卡在透白的锁骨中央,竟分不清玉佛和她的皮肤哪个更亮。
林阅微抿了抿唇,再次跃跃欲试,冉青青吊起了嗓子,咿咿呀呀的,就等着再次雷霆一击。
林阅微想想还是算了,狮子吼不是那么好承受的,于是眯着眼睛笑了:“真好看。”
冉青青在一旁温声道:“玉养人的,戴上了就不要经常摘下来。”
顾砚秋:“我知道。”她摸了摸颈间坠着的玉佛,握在掌心。她摩挲了一会儿玉佛,突然想起一件事,“微微没有求吗?”
“我有啊。”林阅微从领口里拽出了一尊貔貅,笑出满口白牙,“招财的。”
顾砚秋轻轻点了一下她的额头,笑着说:“财迷。”
林阅微一手搂过顾砚秋,一手搂过来看起来不情不愿的冉青青,道:“不财迷不能行啊,赚钱养家,我现在要养老妈又要养老婆,家里的顶梁柱是那么好当的吗?”
看起来非常膨胀了。
冉青青幽幽道:“我跟你爸说过了,让他把公司股份转到我手上,我再让顾砚秋入主咱家的公司,当董事长兼任总经理,你多大的脸说出你养家的话来?”
林阅微:“……”
顾砚秋忍了忍,没忍住,补刀道:“我家的公司也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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