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砚秋是真的很喜欢她。
林阅微说:“什么时候我请程归鸢吃个饭吧?”
“嗯?”顾砚秋抬头,“为什么突然要请她吃饭?”
林阅微说:“就……让她过目一下你的家属?不都是这样的吗?”她目光直视着面前的马路,仔细听声音里还有点紧张。
顾砚秋听懂了,眼睛弯了弯,很明显地雀跃:“好!”
林阅微松开一只握着方向盘的手,朝副驾驶探去,中途便被顾砚秋捉住了,握在一起。林阅微指腹温柔摩挲了一下的顾砚秋光滑的手背,收了回来。
两人接下来都没说话,车里只有音乐在悠悠地唱着。
聚会定在一家保密性很好的私人会所,是其中一个朋友家开的,林阅微停好车,牵着顾砚秋下来。他们有一个专门的包厢,林阅微带着顾砚秋上楼,熟门熟路地到了门口。
林阅微给一个朋友打电话,里面的人说:“你直接进来,门没关。”
林阅微便推开了厚重的门,耳边陡然一声炸响,林阅微条件反s,he横跨一步护住了顾砚秋。纷纷扬扬的彩色碎纸、长带从头顶飘了下来,把林顾二人笼罩在其中。
“欢迎走进婚姻的坟墓!”好友们一个接一个冒出头来,门口一左一右,各有一个人,手里分别拿着一个手持礼炮。
林阅微帮着顾砚秋把头上的彩带摘掉,哭笑不得地说:“你们有毒吗?”
好友纷纷大笑。
其中一个道:“结婚的时候没赶上,现在补上。”
又一个道:“其实我们还准备了婚服,你敢相信吗?中式的那种,一拜天地。”
又有一个:“报告,这个主意被我毙掉了。”
林阅微敷衍地捧场:“给你鼓掌。”
邀功的这位便瘪了瘪嘴。
身上的纸片太多了,林阅微后颈现在还痒痒的,她眯了眯眼,环视四周:“谁出的馊主意?”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共同推出一个年轻男人来,男人很帅,个子在一八三左右,衬衣长裤,单手c-h-a兜,眉眼张扬,有点痞气地朝林阅微飞了个吻,说出的话却和他此时的风度完全不同,讨好地笑:“我发誓,这次真的不是我。”
林阅微朝空中一抓,捉住他的吻,在地上踩了一脚:“说话就说话,少恶心人。”
“我好伤心呀,微微说我恶心。”男人捂着心脏,不等林阅微再说话,旁边的人就你一拳我一脚地怼过去了。
“行了,别闹了。”林阅微竟隐隐有一种这帮人的头儿的意思,她拉着顾砚秋的手带她到面前来,未语先笑,“郑重地介绍一下,这是我妻子,顾砚秋。”
几个男男女女便站定,“嫂子”“妹媳”“弟妹”地乱喊一气。
林阅微再对顾砚秋说:“我来介绍一下他们。”
包含江丛碧在内,一共五位,两男三女,个个都是身世显赫的富二代,但是和游手好闲的二世祖们不一样,这几个人明显看得出来已经经历过社会的打磨了,穿着大方,举手投足都是j-i,ng英范儿。
那个方才冲林阅微飞吻的姓方,是个gay。林阅微介绍完,顾砚秋有一个松口气的表情,林阅微等几人散开以后,凑到她耳旁问:“你刚刚是不是又吃醋了?”
顾砚秋端起手中的酒,喂她喝了一口,淡淡说:“没有。”
“真的没有?”
“没有。”
林阅微根本不信,啧一声,也不戳穿她这个大醋坛子。
“微微,微微她媳妇儿。”方小哥扬手招呼了声:“过来啊,在那儿嘀咕什么呢,在家还不够你们亲热的。”
林阅微:“来了。”
几个人摆好了酒局,他们倒没有弄那么多猎奇的玩法,就是坐着聊天,边喝边说,方小哥说他在谈判桌上遇到的各种奇葩,其余几个马上响应,顾砚秋也有话说,倒是如今进了娱乐圈的林阅微没有共同话题,不过这不耽误她安静地倾听。
顾砚秋才惊奇地发现原来在朋友圈子里的林阅微是这样的,没有那么炸的脾气,细长手指摩挲着勃艮第杯,波澜不惊,居然很深藏不露。
偶尔有人将目光投向她,她便抬眸浅笑,微微抿一口酒,发表两句意见,往往能一语中的。
交流感情交流得差不多了,把红酒换成了啤酒,要玩游戏,玩了几局狼人杀。
顾砚秋没玩过,听过了一遍规则,就上手了。
第一局拿了狼人牌,第一天就被投出去了,她扶额,林阅微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她。
顾砚秋就在一边看他们继续游戏,不时露出思考神色,最后眯了眯眼,眼神复归平静。
从第二局开始顾砚秋就跟开了挂一样,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心理战厉害得让人头皮发麻,在座的没有一个笨人,依旧被她耍得团团转。
方小哥喝了一大杯啤酒,摆手求饶道:“不玩了不玩了,狼选之女。”
顾砚秋淡淡笑了一下,然后冲林阅微眨眨眼睛。
林阅微觉得她迷人得一塌糊涂,没忍住,在她唇上亲了一下:“夸你!”
好友们纷纷大呼虐狗,没眼看,然后强行把她们俩分开,让方小哥坐在中间。
狼人杀是不能玩了,方小哥从抽屉里拿了两个筛盅出来:“摇骰子吧,这个纯靠运气的,总不能被碾压吧。”
众人都同意了。
江丛碧:“点数高低有什么讲究吗?”
方小哥:“真心话大冒险?点数最高的可以要求点数最低的,然后最低的还得喝一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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