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吧。”
林阅微眉梢一挑,顾砚秋竟然会配合她演戏了,真是越来越活泼了。
伺候完了,两人去冲了个澡,时间已经到了顾砚秋二十六岁的第二天了。躺在床上,林阅微总觉得今天这一晚上忘记了点什么。
她戳一下闭着眼的顾砚秋:“哎?”
顾砚秋还没睡着:“嗯?”
林阅微:“你觉不觉得我们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顾砚秋:“什么事?”
林阅微:“就是想不起来才问你啊。”
顾砚秋腹中一阵轰鸣,声音在静寂无声的深夜清晰可闻。
林阅微:“……我们忘记了吃晚饭。”
说着她的胃也开始抗议起来,咕噜叫个不停。
“……怪我,要不是我太心急……”顾砚秋睁眼,一手手肘撑在床上,一手去摸墙上的灯光开关:“我下楼给你做点夜宵吧。”
林阅微一把将她拽了回来:“算了,都几点了,睡着了就不饿了。”
顾砚秋:“可是……”
林阅微把她眼睛和嘴巴都蒙住:“别可是可是的了,明天你上班,我上课,都得早起,别折腾了。”
“唔唔唔。”
“不许下楼,我就放开你,同意的话唔一声。”
“唔。”
林阅微放开她,一手握住她的手,脚搭过去横在她小腿上,闭眼长长地舒适地喟叹了一声,说:“晚安。”
“……晚安。”
伴随着胃部的双重奏,两人前后陷入了梦乡。
顾砚秋做了一个光怪陆离的梦,梦见自己在一片大草原上,面前尘土飞扬,雄狮在追捕猎物;等她抬头,却又变成站在了礁石之上,蓝得泛绿的海面列队着一群群的海鸥,迎风而起;她的身体变得无限小,眼睛里看到的世界越来越大,在极大极小的拉扯中,浩瀚的宇宙也不过是瞳孔中倒映出来的一个小点,她置身其中,又仿佛神乎其外。
林阅微关掉刚响了一声的闹钟,偏头看向睡熟的顾砚秋,她嘴角含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浅笑。林阅微揉了揉眼睛,发现她确实是在笑,轻诧过后,也微微笑了。
她放轻声音洗漱,下楼,去厨房做早餐。路过饭厅看见中央的桌子,就觉得膝盖隐隐作痛,连忙移开了视线,可进厨房后,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面红耳热。
顾砚秋闻着香味儿下来了,她拉开厨房门,边往里走边往锅里看:“做的什么?”
“葱油拌面。”
“怪不得这么香。”
“不知道好不好吃。”林阅微第一次做这个。
“你做的肯定好吃。”顾砚秋俨然是个无脑吹了。
“收起你的滤镜,行吗?”
“我说的是事实,昨天的蛋糕就很好吃。”
“别说蛋糕!”林阅微反应激烈,好似踩了电门的猫,浑身的毛炸了一下。但也不像是动怒,顾砚秋绕到她侧面去看,林阅微整张脸都泛起淡粉色。
顾砚秋略一思忖便猜到和昨晚上奶油蛋糕的若干种吃法有关,遂安抚道:“好好好,我不提。”
“以后都不吃蛋糕了。”林阅微赌气道。
“那怎么行?”顾砚秋下意识道,“要不然换别的?”
林阅微:“……”
林阅微把顾砚秋从厨房赶了出去。
她有时候很不解的一件事就是:顾砚秋为什么能够把这样的事情面不改色甚至一本正经地讲出来,并且自以为抱着良好的、学习交流的探讨的态度,实践的时候更是如此,就差让她写一篇一万字以上实践报告了。
明明之前亲她一下都会脸红的!
顾砚秋无辜被赶出来,和吃完早餐已经开始自发遛弯的薛定谔对上了眼,顾砚秋冲它轻轻“喵”了一声,薛定谔跳进她怀里,舌头舔舔主人的手指。
顾砚秋手摸着薛定谔柔软的脊背,片刻后,目光一凝,看了林阅微背对着她的身影一眼,快步进了一楼的一间客房。
她把一楼所有的客房抽屉都仔细检查了一遍,还是没发现那个袋子。
“吃早餐了。”
顾砚秋把猫放下,薛定谔从客房里出来,顾砚秋跟在后面:“我给它减肥来着,让它溜达溜达。”
“好的,过来吃饭吧。”林阅微蹲下来薅了薅薛定谔的脑袋,拍拍它屁股,“乖,先到一边儿玩去。”
顾砚秋已经把手链戴上了,袖子挽起来,露出一小节白玉似的手腕,一圈银色链子环绕在上面。林阅微在餐桌上多看了好几眼,对自己的眼光愈发满意。
“我去上班啦。”
“晚上见。”林阅微朝她挥挥手,看着白色的玛莎拉蒂驶出院子,转身迈进家门。薛定谔一个飞扑到了它脚边,开始发动全身解数卖萌,乞求林阅微能给它开个小灶。
林阅微低头,冲它摇了摇手指:“加餐是不可能加餐的,这辈子都不可能加餐。咱们家的地位怎么排行的你不知道吗?顾砚秋、你、我,我哪儿敢违背她的意思。”
薛定谔听不懂,但是能看懂她的拒绝,咻的窜出去,没了影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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