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是没有,她还是自己的那张脸。
程归鸢在原地站了会儿,微微弯起唇角,屈雪松比她想象得还要有意思一点。
离开后的屈雪松突然感觉如芒在背,好似被什么瞄准了似的,加快了脚步。
按着她平时的性子,是不会对程归鸢那么冷淡的,就是客套也会客套得对方挑不出错处来,可能是喝酒也可能是胃疼,让她失去了周旋的耐性,尤其是对方眼睛深处的好奇,让她更加不想多说。
漫长的煎熬,晚宴散场,主办方在门口一位一位地将嘉宾送走,屈雪松远远地便见程总和她女儿往门口走去,自己放慢了速度,等对方二位出去了许久,她才慢吞吞地告辞,上了门口候着的自己司机的车。
程归鸢坐在车里迟迟不让司机走,程总打了个酒嗝,顺着她的视线从车窗往外看:“你在等人?”
程归鸢说:“没有。”
刚刚她明明看到屈雪松就和自己隔着几个人,怎么这么久还不见出来?
“爸。”
“怎么了?”
“你刚刚说屈雪松,关于她以前的,没说完的是什么?”
“没什么,就是她以前啊,有个挺厉害的朋友,经常一起出席我们私下里的聚会,后来有一天,她这个朋友就不和她一起出现了,她就一个人到场,性子也变了很多。”
程归鸢直觉这个朋友不是一般的朋友,很有可能是……
程总:“那朋友好像是她女朋友,现在在娱乐圈挺有名的,出身很好,有背景的,自身能力也很强,不少圈里人都卖她三分薄面。”
程归鸢:“叫什么名字?”
程总:“叫嵇晗,我和她交情不是很深。”
程归鸢上网搜了一下对方的名字,出乎她意料的,这位花边新闻比普通的明星还要多。她在心里脑补了一出屈雪松因受情伤性格大变的戏码,顿时就有点索然无味起来。
拿得起放不下,表面看起来强大,心里不知道脆弱成什么样子了。
她可没有当救世主的癖好。
程归鸢对前座的司机说:“老吴,开车吧,回家了。”
程总向后张望:“人都出来了你这时候走啊?”
程归鸢:“说了没等人,走了。”
***
顾砚秋已经一整个星期没睡一个好觉了,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无他,公司下周召开董事会,她和顾槐布下的局就要收网了。
恰逢周末,林阅微把她强行拘在家里,逼着她闭眼睡觉。
顾砚秋这颗心定不下来,哪里睡得着,林阅微只好让她没力气挣扎了,一整个周末都是睡过去的,睁眼是天黑,闭眼到天亮。
周一早上,林阅微给她捏着肩膀,一路送上了车:“加油。”
顾砚秋在家里得到了充足的歇息,信心百倍,踏上了去公司的路。
鉴于顾槐病重,董事长一职空缺出来,掌握实权的大小吴一派召开董事会,以绝对性票数优势重新选举出顾砚秋担任公司董事长兼任ceo,以前他们俩就一直想把这个位置抢过来,因为顾槐牢牢霸着,董事会又信任顾家,一直没有成功,这次天时地利,又扯了顾砚秋这面大旗,终于达成了目的,大小吴两人虽有共同利益,但是二人之间也不是没有嫌隙,亲兄弟还要明算账呢,何况他们并不是亲兄弟,让他们眼中的“傀儡”顾砚秋坐收了渔翁之利。
顾飞泉气得当场拂袖而去。
回了办公室,顾飞泉的脸色就完全变了,跷着二郎腿坐在办公椅上,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给顾砚秋打电话,肃声道:“顾董。”
顾砚秋:“……别闹。”
顾飞泉哈哈大笑。
顾砚秋:“小心隔墙有耳。”
顾飞泉收了笑,正色道:“下一步怎么办?”
顾砚秋:“xx投资公司过两天就来签协议了,准备融资上市。”
“真要上市啊?”
“不上市能怎么办?我现在是他们捧上来的,他们把那些股东都说动了,我上来就反水,再把我弄下去也是分分钟的事,爸要是能解决也不至于还躺在医院里,上市就上市吧,但绝不能让这两个人还留在公司里指手画脚。”顾砚秋声音里带上一丝冷厉,“公司姓顾,不姓吴,他俩早该下台了。”
“行吧,要有用得上我的地方尽管直说,如果有什么需要揍人的活儿,更要叫我了,我特别熟,上次一拳就把小吴总怼出了鼻血。”
“……没个正经。”
顾飞泉听出她声音里隐隐的笑意,更加卖力道:“是真的,还有其他你不方便出面的事,通通可以交给我做,我办事你放心。”
“我哪有什么不方便出面的事,你把爸照顾好了就成。还有接下来一段时间,你先在公司夹会儿尾巴做人,表现得垂头丧气又愤世嫉俗一点。”
“我懂的。”顾飞泉非常上道,当天下午便早退了。
暂时还没搬办公室的顾砚秋听到林至给她汇报这个消息,差点儿没忍住笑了出来。
林至已经从经理秘书荣升为董事长秘书,身价抬了好几倍,他满脸喜色,对顾砚秋说:“你是没看到顾飞泉那个样子,面如菜色,跟霜打了的茄子似的,灰溜溜地走了,还对员工大发脾气呢,我呸,丧家之犬。”
他真情实感地很,顾砚秋听着却尴尬,摸了摸鼻子,打断他的眉飞色舞:“我知道了,你去工作吧。”
林至以为她是心软了,劝诫道:“小顾总,不是,顾总你可千万别妇人之仁啊,之前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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