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飞泉无奈,只得走了。
顾槐听到他们俩的对话,等顾飞泉走了以后,笑着问道:“飞泉是怎么回事儿?”
贺松君满脸堆笑:“约会去了。”
顾飞泉要是在场怕是得气吐血。
顾槐来了兴致:“约会?”他现在公司全交到顾砚秋手上,在医院除了调养病体并没有别的事情,他对顾飞泉虽然没有多深的感情,但听到他终身大事有着落还是高兴的。
“是啊,一个姓尹的姑娘,外地的。”贺松君忍不住开心地絮叨起来,“听说家里也是开公司的,和咱们飞泉算门当户对了,就是不知道性格好不好。”
“姓尹?”顾槐脸色微妙的一变。
“是啊。”贺松君莫名,“你不喜欢这个姓?”
“没有。”顾槐轻轻摇头,收起自己的异样,说,“结婚是大事,你闲暇的时候问问飞泉,这个姑娘是什么来历。”
“我问了,他不肯说,藏着掖着的。”贺松君感慨道,“儿大不由娘,以前他小小的时候什么话都跟我说,现在……”
贺松君也不知道顾飞泉和顾砚秋断交了没有,反正明面上是没看到有什么交集了。
贺松君:“现在是什么都不跟我说了,你有空的话你问问?”
顾槐苦笑:“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和我不太亲近。”
贺松君努力在顾槐面前给她儿子刷好感度,说道:“你别看飞泉这个样子,其实是面冷心热,要真不亲近你的话,怎么会任劳任怨在医院里照顾你这么久。”
顾槐笑着应了声:“我知道。”
他要是不知道顾飞泉是个什么样的人,就不会把他培养成顾砚秋的助手,也不会对顾飞泉说那样的话。顾飞泉是面冷心热,很可靠的,他会知道怎么处理。
贺松君以为他的知道和自己所说的是同一件,露出满意的笑来,不忘旁敲侧击地煽风点火:“砚秋有好一阵时间没来了吧?”
顾槐眼神暗了暗。
贺松君叹了口气,接着说:“砚秋这孩子也真是的,咱家都这情况了,有什么过不去的,还这么恨着你呢,连看也不来看一眼,哪怕是带一声问候,做做样子呢。”
顾槐不应声。
贺松君以为戳中了他的痛点,“火上浇油”道:“你听说公司人事变动了吗?”
顾槐嗯一声,点点头。
贺松君担心地说:“她这是要把你架空吗?”
这段时间都在养病,顾槐所有的j-i,ng力都放在隐瞒往事上,现在对着贺松君不免有些放松,在他眼里贺松君是最没有威胁的人,不由微微一笑,道:“横竖公司都是她的,什么架空不架空的,说这些做什么。”
贺松君眸中一震,指甲掐进了掌心,挤出一丝笑容道:“是,砚秋挺有能力的。”
顾槐嘴角流露出几分欣慰笑意。
贺松君看着他,在快控制不住自己情绪的时候逼迫着自己移开了视线,拿起桌上的苹果,轻轻地呼吸了口气,问:“吃个苹果?”
“好。”
顾槐发现贺松君拿刀削苹果皮的那只手有些发抖,问道:“你手怎么了?”
贺松君低着头说:“可能是年纪大了,不太稳当,过会儿就好了。”
顾槐说:“做个检查吧,不能不当回事。”
贺松君:“不……”
顾槐打断她:“用的,往后还有好几十年呢,不能马虎。待会儿医生来给我检查的时候,我让他带你去拍个片子。”
贺松君依旧垂着头,低低地应了一声。
顾槐将她手抽出来,包裹住她手背,轻轻拍了拍。
若不是贺松君心知肚明,顾槐对她只有虚情假意,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因为沈怀瑜的一句话罢了,她都快相信眼前这个逢场作戏的人是真的爱她了。
贺松君心里只有冷笑。
骆瑜啊骆瑜,你好大的本事,前三十年把我耍得团团转不说,哪怕死了也不放过我。
顾槐:“你手怎么这么凉?”
贺松君抽出手:“没事儿。”
顾槐刚张嘴,贺松君大抵便才出来他又要劝自己看医生,实在不想听他虚伪地说这些,便转移话题道:“你说飞泉要是真的和尹家姑娘成了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贺松君仍抱有一丝希望:“聘礼啊,还有飞泉现在都只有套还在付房贷的小两居,尹家女儿要是嫁过来,他们俩住在哪儿?”
贺松君粗略查过了,光置在顾砚秋名下的房产,本地就不下五处,处处都是寸土寸金的豪宅,更别说除了房产还有别的了。
她带着顾飞泉进家门这么久了,物质条件是不缺,名牌成套成堆的买,可除了辆车,顾飞泉什么都没捞着,车和房子,哪能比吗?
“你想得是不是太远了?”顾槐说,“他们俩不是刚刚开始谈恋爱吗?”
“要开始打算了,现在的小年轻谈朋友还有闪婚的,万一他今天就求婚了,明天就说要结婚,我们不能被打个措手不及啊。”
顾槐细一琢磨:“你说得有道理。”
“那房子?”
“房子得买一套。”顾槐说,“我手头还有点钱,凑一凑应该能付个全款。你让飞泉看好喜欢哪处,让他再跟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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