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归鸢的心慢慢下沉,脸上雀跃的神色勉强维持住,一派轻松地和屈雪松打招呼:“屈姐姐。”
她停下,屈雪松继续往前,四步、三步、两步。
屈雪松问:“你还来干什么?”
程归鸢笑道:“我当然是来……”
屈雪松和她擦肩而过。
程归鸢手往后一探,j-i,ng准无比地扣住了对方的手腕,程归鸢还是那副笑靥如花的样子,转身说:“我来找你啊。”
“不需要,谢谢。”屈雪松礼貌地点点头,“程总厚爱了,我还要拍戏,少陪。”
她挣了下,没挣开,压低声音,疏淡又陌生的口吻:“程总,很多人,不要闹得这么难看。”
程归鸢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五指收紧了一下,旋即松开了她。
屈雪松走了。
程归鸢眼眶酸涩,已经记不清是第几次看她决然背影。
她不傻,不会到现在还不知道屈雪松是什么意思。前天晚上,屈雪松的意思是拒绝,并不是她所以为的给她机会。
她也不懂,屈雪松明明对她动了心,为什么还要这么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并且丝毫不留余地要伤她的心。她是觉得别人的心都是铁做的,只有她自己的心是r_ou_长的吗?
屈雪松垂下眼眸,背挺得笔直,把一只手收进口袋里,慢慢攥成了拳。
而后程归鸢在片场消失了,屈雪松在松口气之余也涌起了一丝失落,她接过助理递过来的水,强迫自己沉浸到剧本里。
上午的戏拍得有点不顺,大部分时候是其他人的问题,屈雪松也不如往常发挥得好,导演一上午嗓子喊得都快哑了,收效甚微。
到中午了,剧组给大家派盒饭,工作人员朗声说了句:“程总给大家加了份烤猪排。”
屈雪松猝然抬头,耳朵竖起来。
就听见一个蹲着开盒饭的灯光师傅问:“哪个程总?”
派盒饭的那位说:“就上午来的那个,美女程总,驰墨传媒的。”
又一个摄像说:“程总走了吗?”
派盒饭的说:“没呢。”
屈雪松眼睛余光在片场扫视着,没看到程归鸢在哪里。
助理察言观色凑近:“屈老师,要我去帮你问问吗?”她昨天才被训了一顿,有点想讨好屈雪松。
屈雪松平静道:“不用。”
助理说:“那我去给您拿盒饭。”
屈雪松说:“我自己去吧。”
屈雪松站起来,一段路的左右都被她注意过,依旧没有程归鸢的身影。工作人员将盒饭交到屈雪松手上,笑着鞠了个躬:“您在那歇着就好,劳烦屈老师亲自过来一趟。”
屈雪松说:“没事儿,我活动活动筋骨。”
她故作随意地转了转视线。
工作人员问:“您在找什么吗?”
屈雪松说:“哦,没有,就是脖子有点酸。”
工作人员殷勤道:“我去给您找个按摩仪?”
屈雪松摇头:“不用,我先回去了。”
工作人员:“屈老师慢走,有事您吩咐一句。”
屈雪松回了自己的座位,咬了一口香脆的炸猪排,她很少吃这种油量重的东西,一是不喜欢,二是职业不允许,但她咀嚼了几下,面不改色地咽了下去。
助理诧异地看着她。
不但吃了炸猪排,而且连休息室都没回!
屈雪松心不在焉地吃着盒饭,满脑子想的都是程归鸢到底躲到哪里去了?
直到有了明显的饱腹之感,她才发觉面前的一盒盒饭都快让她吃完了,而她的助理正担忧并且震惊地看着她,要知道屈雪松几乎从不让自己吃到饱腹,只吃分量的一半。
屈雪松心烦意乱,把程归鸢驱逐出去,交代助理把垃圾收拾了,她独个回了休息室。
下午的拍摄进展要顺利得多,但因为上午耽搁了进度,晚上得加班加点赶上进度,晚上的盒饭,派发的工作人员又高声道:“程总给大家加j-i腿了哈。”
有人问:“还是上午那个程总?”
工作人员说:“是啊是啊。”
屈雪松集中注意力老半天,一颗心从喉咙口跌回肚子里,没再听到有人问程总还在不在,大家都吃j-i腿吃得不亦乐乎。屈雪松晚饭吃专门给她配的营养餐,不跟着剧组吃,她想:程归鸢应该是走了。
晚上九点,屈雪松结束拍摄,坐上专车回酒店,时不时地往后看一眼,夜晚的视线没有白天清晰,假使真的有辆车在后面跟着也不易发觉。
许久以后,屈雪松拿起对讲机,问司机:“有狗仔跟着吗?”
司机注意了会儿,说:“没有的,您放心。”
屈雪松便不吭声了。
这样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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