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花冤枉钱了吧……”
怎么这会儿转了性情,不享受了?不过盛若寒就是要躲着曲寻,被村花这么一叨叨,一下子火气就窜了上来。她转过身去,正要开口,却看见山庄里头有人走出来,盛若寒只瞟了一眼,她就闭了嘴。
那人从朱红大门里头走出来,一袭素色袍子将他的身姿显得愈加挺拔,恰有风拂过,将他两鬓的碎发吹开,露出他异常出挑的脸。他微微偏头,目光淡淡扫了一眼盛若寒,然后落到村花身上,随后,他唇角微微弯了弯,“小村。”
村花一听,眉眼也弯了,拉着盛若寒上前,“阿寻,这是我的朋友,江湖人称小辣椒!”
曲寻低头掸了掸衣袖,再抬起头来,眼里的笑已经多了几分戏谑,他看着盛若寒,在盛若寒心里瘆得慌的时候,他笑着开口:“小辣椒?这名号倒也挺适合你。”
盛若寒抽了抽嘴角,低头,不说话。
村花以为盛若寒是不舒服所以不说话,便对曲寻说:“辣椒大哥不舒服,咱们可以在阿寻你这里住一段时日吗?”
曲寻看了一眼盛若寒,然后冲村花眨了眨眼:“没问题呀!”说罢,折身、伸手引两人进门。
盛若寒被村花拉着手臂,她不经意间抬头就看见曲寻眼里淡淡的笑,顿时心里嘎噔一响,不好,曲寻大概会在浮世山庄里头拿剑戳死她!
盛若寒和村花被安排在东篱院的两间屋子里头住着,自盛若寒住进去的第一天起,她就装病不出门。
村花从鎏金山跌落的时候,是盛若寒在照顾他,此番盛若寒病了,他觉得自己应该照顾她,便往盛若寒房里去,可是他前脚才踏进她房里,盛若寒眼睛便一眯,指着房门:“出去!”他便又退了出去。
生病的女人,戾气太重。
村花从盛若寒的房子里头退了出来之后,就坐在院子里头一棵花树下喝茶。
时值盛夏,花树上的花儿在做最后的怒放,抬眼望去,艳艳一片红。
夏风穿堂而过,卷起窗子边上的水红纱帘,纱帘卷到花树上,带下朵朵残红。
曲寻换了一身墨绿色直裾进来的时候,就瞧着村花捧着两朵落花流眼泪,当下嘴角抽了抽,有些尴尬地坐在他对面,“触景生情呀,感叹年华已逝呀?小村,你还年轻,切莫想太多呀!”
村花抚摸着那两朵花,眼泪哗啦啦往下落,“不懂你在说什么,这是什么花?”
曲寻抬头瞅了瞅,然后将捎过来的酒拍去了封泥,一边倒酒,一边漫不经心地回答:“朱兰呀,你们那边没有。”
“是呀,没有,我们那里要是有,我得把眼泪掉光!”
曲寻有些不懂,将准备送往唇边的酒杯搁下,认认真真地看着村花。
村花放下朱兰,拿衣袖擦了擦眼泪,然后说:“我们那里的确没有种植朱兰,但是有人府上将朱兰当漆料,我在他府上,总是眼睛疼得受不了,严重的时候,还会掉眼泪。你这里倒好了,种着朱兰,我眼睛总是红红的,辣椒大哥都不愿意看见我这丧气样了,我去她房里,她让我滚,我心里好难受啊!”
曲寻抽了抽嘴角,将酒杯端起,“哦,这就难受了?”
他的语气实在是太玩味了,让村花不由得眼皮子一跳。
“怎么,阿寻你来找我,是带来了什么坏消息?”
曲寻没说话,将桌上四个酒杯排成一列,随后一杯杯斟满,他端坐着看了一眼村花,就在村花以为他将要说些非常有分量的话的时候,他又低头,将四个杯子里的酒喝了个干干净净,居然……一杯都没给村花留。
“曲寻,我给你讲,我楚回村可是一个暴脾气,你有话就说,没话别这么神神叨叨的……”
“诶我发现你怎么跟里头的那个一样,一言不合就开炮。”曲寻打断他。
村花一愣,随即眼睛一瞪,下巴微微扬起,唇咬着:“什么叫跟里头的那个一样?里头那个是谁?是我辣椒大哥!你说话不能这么讨厌,再说了,什么叫一言不合就开炮,我这是不发一言照样有开炮的威力!”
他说这话的时候,语调那叫一个抑扬顿挫错落有致秩序井然,曲寻不得不服。曲寻再一次停下倒酒的动作,将面前的一杯酒推到村花面前,难得的慎重,“那你可晓得,你的辣椒大哥,其实不是一般的姑娘?”
曲寻以为村花怎么着也会眼睛圆瞪,然后维持面部表情呆滞一盏茶的功夫,可是后者只是仿佛看傻子的一样看着他,然后咧了咧嘴角,轻嗤了一声:“呵,我当是什么事呢,我第一眼见到她的时候就知道她是一个姑娘。”说罢,小指一勾,将酒杯勾起,抿了一口酒。
曲寻就那样看着村花,看村花得意的喝完一杯酒,看他得意而轻佻的笑,然后如愿以偿的看见他嘴角边上的笑陡然惊住,最后他得意的笑了。
村花喝酒的时候就觉得哪里有些不对,等酒喝完了,陡然反应过来了:“曲寻,你跟她很熟,并且你们两个都有事情瞒着我。”
“没有。”曲寻打了一个呵欠,然后带着点困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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