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我从来没有想过如何让他喜欢我。我这样嚣张跋扈,自大任性,一身坏毛病,却要求他那样一个举世无双的人来娶我,我现在想想,我真是过分。”
叶易生看着她,往日里对她的厌烦渐渐消去,道:“哼,你现在倒是有自知之明了,怎么不早点醒悟?若你早点醒悟,我哥和袁爱颖也不会是今日这般模样。”
“这锅我可不背。”盛若寒撇了撇嘴,“再说袁爱颖又不是真心喜欢你哥的,两人没成好事,倒也是好事。”
“我哥早就知道袁家姑娘接近他是别有目的的,我哥那么聪明,你以为他会不知道?”叶承飞翻了一个白眼,在盛若寒错愕的时候夺过她手里的酒壶,接着说,“但是我哥根本不在乎,因为他喜欢袁家姑娘,因为袁家姑娘啊,温柔善良,虽然身有腿疾,但是坚强。”
盛若寒只是笑笑,不搭话。
叶易生看着她笑,觉得她今日笑容似乎特别多,这么一思量,话茬便岔开了,“我还有一个问题一直想问你,我一直想不通。”
“你且问,答不答看我心情。”盛若寒道。
“年前,我欲随军出征,你为什么要退了我的请愿书,还贬了我,致使我今日还在城中巡街。”叶易生道。
年前大辛与霓国还在交战,无数男子随军出征,可是能从战场回来的,只有一部分人。盛若寒知道叶承飞是京中纨绔子弟,锦衣玉食长大,从未吃过苦,上了战场,可能就回不来了,又想着他是叶易生唯一的弟弟,便私自划了他的名字。她本是好心,却让叶承飞怨了她好些时日。
“你请愿随军出征是为了什么?”盛若寒反问他。
“那自然是想要我爹看看我的能力,我想让他知道,我叶承飞也像哥哥那样,是男子汉大丈夫,让他不再说我是一个一无是处的草包……”
“可我只怕你还没来得及证明自己,就丢了命。”盛若寒一点也不客气地打断他。
叶承飞被气得说不出话来,只狠狠将酒杯磕在桌子上,杯中没喝完的酒溅出来,沿着桌沿滴到楼下去。
霎时,坐在楼下的客人便腾地站起身,走到大堂中央,然后抬手指着盛若寒开口:“你,下来道歉。”
盛若寒偏头望过去,不屑全写在脸上。
四目相对,盛若寒望见大堂中央那人身形削瘦,锦衣厚裘,腰间镶了一圈金珠,黑色的长发散肩上,头顶一顶黑羽貂毛,他抬手指着她,眼睛眯着,一看就知道是个不好招惹的角色。
男人抬首望去,便见一个眉眼冷然的女子缓缓转过头来,待得她的脸完整的出现在他面前,他便看清了她面上的不屑,他缓缓放下手,负手而立,笑着又说了一遍,“你下来道歉。”
随即,他便看见那女子站了起来,挪步到扶栏边上,手往栏杆上一撑,身子借力跃出,只须臾片刻,女子便翩然从二楼落在了他面前。
盛若寒看着面前的男人,说:“我见你很是面熟。”
男人颔首一笑,道:“巧了,我也觉得姑娘甚是面熟。”
“面熟我的人多了去,这京都城中,谁人不识我盛若寒。”盛若寒撇嘴道。
“你是盛三?果然同跟传闻里的一般模样。”男人唇角含笑,眼睛弯成一线。
盛若寒望着他,眉头渐渐皱起。
“就算你是盛三公主,也要向我东方期道歉。”男人仍旧是笑意深深模样,可是调侃的语气中却带着三分强势。
东方期……盛若寒敛眸沉默了一会儿,登时想起来他是何许人也了。
难怪见着他觉得他有些面熟,因为她曾经在鎏金山见过他的兄弟东方玉。
抬眸细看,兄弟俩的眉眼的形状甚是相似,不过眼中装的东西却不像。
东方玉坚毅沉着,眼中波澜不惊,宛如一潭死水。
面前的东方期眼中则装着这世间一切新鲜的事物,眼睛就算是眯成了一线,也能感受到从他眼睛缝里射出来的狡黠的光。
盛若寒懒得理他,转身就走,下一瞬,她便感觉肩头一沉。
盛若寒稍稍偏头,便见自己肩上倒扣着一只纯金的爪子,回头往牵着金爪子的金线望去,控制金线的赫然便是东方期。也只是瞬间,盛若寒的身子便不受控地往后退,脚下速度跟不上金线拖拽的速度,她脚下一个趔趄,身子往后一倒,预料之中的疼痛倒是没有袭来,反倒是触到了一片温热。
还不待盛若寒的视线清晰,她便感到自己肩头的金爪子被扯开,眼前金光一闪而过,随即便听到金属砸在木桩子上木头崩碎开的声音。盛若寒视线明晰起来,入目的便是一双带着微红的眼睛。
那双眼睛似是见她眼神清明了,微微弯起,眼角几条浅浅的纹上似是闪烁着星星点点的光。
“阁下……”东方玉手中金线一挑,金爪子便回到了他的掌中,他往背对着自己的男子望过去,眼中全是愤怒,却在看见那男子身边站着的一个玄衣少年的时候收了脸上的愤怒,俯身行礼,“王爷。”
陈酉抱剑笑笑,走到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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