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
但是看陈易扬回复的意思,他应该也参加了,是去纽约。
周池喉咙动了动,眼睛盯着地面,渐渐克制不住,“江随,你有没有骗我?”
江随僵了一下,没有回答,眼睛就热了。
“你都这么想了,还问我干什么?你总是这样。”
“我怎么样了?”
江随在墙角蹲下来,又生气又难受,或许更多的是失望和委屈:“你每次都这样问我,你都问了多少遍了,你让我这样让我那样,我都做了,你自己呢,你自己的事情告诉过我吗?你跟谁在一起,跟谁做什么,问过我吗?我什么都不知道,周池你真的很过分,我觉得好难受了……”
“我他妈没跟谁做过什么,也不会跟谁一起出国。”周池也气上头了,压不住火,语调都变了,“是你变了。我没那么好,你上次就不想要了。”
一段关系一旦有了裂隙,无形中就脆弱起来,经不住一点风吹雨打。
江随怔怔地听着。她知道了,陈易扬只是个导`火`索罢了,他们之间早就不对了。
江随一直抹着眼睛,忽然什么都不想说了, “既然你这么想,我们为什么还要在一起?”
电话里许久没有声音。
两人就这么僵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在那头笑了声,有些嘲讽:“我他妈再求你一次,我成什么了?”
江随什么都说不出来,她把电话挂了。
……
一月初,首都下过两场大雪,已经彻底是严冬模式。
江随把学校里的事弄妥当,收拾东西回家,捡衣服时翻出柜子里的一条青色围巾。她愣了好一会。
那是去年买的毛线,拆了几遍才织好。
他的生日已经过了。
江随把围巾一道捡进行李箱中。
回去后,江随在家里留了两天,江放为了与她同行,特地延缓了行程。他们四号出发,临行前江放要去s市看望两位老师,把江随也一道带去了,打算到时直接从那边走。
那天,江随在宾馆待了一下午。
傍晚她独自下楼,沿着街道走了一段,也没有目的地,后来在路边一个便利店里坐了半小时,摸出手机拨出一个电话,响了一声,又后悔,想挂掉,那头却已经接了。
“喂?”
是个女孩的声音。
江随顿了顿,“你……”
“江随是吧,我是阮婧。”电话里的声音似乎刻意压低了,“是这样,周池在公司,和我们在一块儿,昨晚大家熬了通宵做事,今天又考试,他又被老董叫过去忙了大半天,也特别累了,刚刚才躺那睡着了,要帮你叫醒他么?”
江随沉默了会,“不用了。”
走出便利店,一阵冷风,脸上一片湿凉。
江随把羽绒服的帽子戴上了,沿着街道走了。
☆、59
临近傍晚, 一场雨裹着初秋的寒意, 连绵了半小时。
出租车的透明玻璃上, 残留的雨珠缓慢地向下蜿蜒,留下一条条弯曲的水迹。下班高峰,一路拥堵, 繁忙的国贸桥一如从前。
车窗外灯火渐起。
包里手机忽然震起来,江随回过神,拿出手机看了看, 是李敏的信息来了, 说她马上下班,问到哪儿了。
江随给她回:快到了, 堵在路上。
李敏给她发了个“摸头”的表情。
二十分钟后,江随到了李敏公司那儿, 两人碰上头。
江随把行李箱放到后面,人坐上副驾。
“是不是堵得想哭?”李敏问了一句,把车开出去。
江随笑了:“没那么夸张, 你天天被堵, 不也还好好的?”
“我那是麻木了。”
毕业三年,李敏也在这上班三年,这种生活是常态。她无奈地叹了口气,“帝都人民生活拥挤啊,哪像你在外面, 地广人稀的。怎么样,还真打算回来了?”
江随说:“还没确定。我师姐挺想我去帮她的, 先回去看看。”
“就你之前说过的,跟你特有缘的那个?”
“是啊,我们同一个高中的,到国外才认识。”
李敏有些失望,“还以为你回来陪我呢,看我这孤家寡人的,连个吃饭的人都没有。”
大学毕业以后,宿舍几个姑娘各奔前程,江随和程颖出国读研,崔文琪跟着男朋友去广州打拼,只有李敏一人留在这。
“怎么说得这么可怜?”江随问,“你男朋友呢?”
“他啊,别指望了。”李敏说,“去分公司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估计我们也处不久了。”
她说这话时,语气很平淡。
人一离开学校,成长的速度好像就加快了,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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