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丫头,老六愁红了脸。
要说救,也不是没办法,但是这……
“丫头!”一个穿着白衣旗袍的男人慌慌忙忙地跑了进来,老六抬头,看见的正是长得比女人还美的二爷,二月红。
生怕二爷和陈皮一样,拉起人家就是一阵颠,把丫头半条命颠没了,老六赶忙将人打横抱起放在床上。
“二爷莫担心,夫人现下是睡着了。”她起身,示意二月红去探探丫头的鼻息。
他探过后放心了许多,只是脸上还是难掩焦急之色。
“是六姑娘吧。”二月红看了一眼老六,压下了焦急恢复了风度翩翩的模样,只是眼中还是绕着丫头打转。
那八卦里的恩爱有加似乎也没有多夸大的成份。
想到此,老六忍不住提醒了两句:“恕我直言,夫人的身体底子不好,二爷作为夫君,还是不要让夫人熬夜过多,这对她的身子很是损耗。”
不说病症,丫头熬夜,这大冬天的,连她都塞了一件棉裤,结果大姑娘生生一件旗袍过冬,围脖没有,暖手宝没有,暖宝宝就更不用说了……日常喝的水还是冰凉冰凉的。
能活到这个年岁都算她丫头厉害啊。
二爷听了这话却是一愣:“熬夜?”
老六随手拿了帕子沾了点茶水在她脸上擦拭,眼睛底下出现了一抹淡淡的青黑,气色也不如她先前所显现的那么好:“想必夫人为了不让二爷担心,下了很多功夫,但是二爷难道从来就没看见过夫人卸了妆之后的模样?”
“之前我问了一嘴,夫人似乎有腰痛的毛病,我正好也有这个毛病,经常整夜整夜不睡就会得这个毛病,相比夫人是长久站着或是坐着,时间久了养成了这个毛病,加上她本来就虚弱的身体底子,雪上加霜。”老六说到这里停了停,忽然发现自己还有当名医的天分,望闻问切都不用就能推理病症了。
想想觉得自己啰嗦了些,便住了嘴:“我与夫人合眼缘,一时不查多说了几句,还望二爷不要见怪。”
二爷摇摇头:“你说的是,我总是疏忽一些。”
原以为让大夫瞒着便不会让丫头担心了……
他似有所感地看向老六:“可否请问小姐刚才是用了什么法子让丫头好了的?”
以往若是发病,总是得发上一刻钟。
老六看着他眼带执着的眼神,正想敷衍过去,病榻上的丫头就转醒了过来:“二爷……”
二月红忙笑着小跑过去,轻轻地托着她的头,在她发间轻轻一吻,像是珍惜极了宝贝,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上。
老六愣了愣,看着对望的两人,忽然就觉得自己的那些担忧太过虚伪无望。
管这些做什么呢,她来到这个世界就不是自我意愿的,既然不能选择来去这个世界与否,那活在这个世界里,她总得做随自己心意的事。
至于什么大千世界,因果循环,与她何干?
真要被困在这一辈子,有报应那也是死后的事了,万事不到最后,又怎么知道究竟是好是坏?
像是想通了一直以来困惑她的谜题,老六身上的气质忽然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从古灵精怪中带着一点神秘,变得如水般平和无波,细细品味,又觉得其中似有大智慧。
只是老六本人全然不知。
她掏出一瓶固本培元丹,递了过去:“一日一颗,以温水送服,忌辛辣,忌冷水,忌生食海产品,少油少盐,但一定要吃一点油和盐,吃完以后,我再替夫人看接下去的病,另外,不能再穿旗袍了,棉衣棉裤穿起来,一定要注意干燥保暖,尤其不能熬夜或三餐不规律。”她想了想,总结了一下日常几大最大错误。
看着茫然的丫头和一脸欣喜的二爷,轻叹了口气。
“夫人的病,或许要治上好几年甚至十多年才能痊愈,你们要有心理准备。”殊不知这话听在二月红耳朵里,却是惊天的大喜。
十多年,那说明最起码丫头还能活上十几年,更有痊愈的可能。
他一时激动:“你说的可是真的!?”
老六看着丫头望着二爷静静流泪,眼里酸楚自知。
她点了点头:“真的,我是实在人,有多少把握就说多少把握,绝不夸大。”
不说别的,靠着固本培元丹养着,也能养上好几年了好吗。
当然这话她是不会说的。
毕竟若是纯只靠着固本培元丹,几年以后一样还是得狗带。
“日常的习惯很重要,希望二爷一定要注意。”她重新又嘱咐了一遍,见二月红郑重点头,才转移话题。
“佛爷他们呢?”
“佛爷受了伤,不过此时已经无碍了,已经回府了。”二月红笑了笑,握着丫头的手颇有一股傻笑的趋势。
老六撇撇嘴。
不厚道,竟然抛下我自己走了。
“哦,跟着六小姐的那个丫鬟也一起走了。”
“这个重色轻友的家伙……”老六幽幽骂了一句。
二月红和丫头纷纷看向她。
老六嘟囔:“张副官这个红颜祸水……”
丫头/二月红:“……”成语用错了吧。
“行。那夫人好好休息,我就先告辞了。”老六挥挥手,准备回去给张启山塞药去。
二月红:“慢走。”
还想留人下来吃晚饭的丫头:“……”
“你真能救我师娘?”一出房门没走多远,老六就被陈皮拦住了。
少年,偷听真不是个好习惯。
老六看着他:“我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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