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心!我拉住一个服务员问这里还有没有别的包厢,服务员指指头顶、告诉我上面是vip区,闲人免入。
我的目光停留在楼梯口拉着的隔离绳上,见那里果然竖着一块“vip”的牌子,死心了!
想想也是,人家是来钱的,当然得找一个僻静场所啦!唉,笨啊!还指望从玻璃窗里看看的,现在连人家的脚跟都看不到了。
我扭头顺着刚才上来的路下去了,途经那个停电的电梯的时候,发现它竟然又可以工作了,门上的指示灯正“3、2、1”地一层层往下降呢。我郁闷!
“诶!”身后有人叫我,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轮椅兄。他的声音不高不低,听起来蛮顺耳的。
我端正了一下表情才转身。
“上来看我打球!”他的轮椅停在电梯口、挡住门,甩头的动作使得轮椅晃了一下、撞在了电梯门上。
我故作惊讶地两边张望了一下,然后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指着自己的鼻尖,投过去一个不确定的眼神。
他很镇定地点头。
我二话不说地过去。
“把你的东西带上吧,说不定会打到很晚。”他扶着门、又朝我身后扬了扬下巴。
我迟疑了一下,转身回包厢取外套和包。
同事们分神问了一声我的去向,我朝头顶一指,简短说了句:“打球去了,上来的话就打电话给我!”
大家纷纷摇头。就知道他们不会上来!
我飞快地跑了出来,看到他还堵在电梯门口等我。
“这是……会员专用梯吧!”跨进电梯的时候,我总算琢磨出其中的奥秘来了。
他不置可否地仰着头、关注着上方的楼层显示,好像除了b1、1、2、3之外还能跳出个面板上没有的4来一样。
我后悔了。后悔不该这么掉价、被人一个眼神就给勾走了。还后悔不该把大衣和包拿出来的,这算什么呀?难道我还准备看他打球看到深更半夜?
我怀疑自己今天是带了个猪脑子出门!
电梯门开了,他率先转着轮椅出去了。
我看他的轮椅在地毯上转得费劲,便上前一步、把包和大衣往他腿上一扔,推着他往前走。
他有些吃惊地仰头看了看我,大概没想到我会这么自说自话地把他当运货车,不过也没说什么、只是朝前指了指,说了声:“到底那间。”
我推着他往前。他的轮椅一看就知道是高档货,现在上手一推,发现既轻便又灵活,估计是碳纤维的;不过为了求轻求稳,所以坐垫的重心很低。真亏了他坐得这么矮还要跟人打球,肯定累得要死!
走廊两边全是包厢,从门和门的距离上看就知道是非常宽敞的包厢。每个房间门上的玻璃窗都拉上了厚重的窗帘、把里面的情景遮了个密不透风。
“这里是不是什么地下赌场啊?”我忍不住道出了心中的疑惑。
他没回头,背轻轻抽动了两下,大概是在笑话我。
我也觉乎出自己的话的确挺可笑的了,讪讪地嘀咕了一声:“赌片看多了嘛!”
他的背抽动得更厉害。
我闭嘴了。
到了最后那间包厢门口,他递给我一张电子钥匙卡。
“不就在你面前吗,自己开!”我不接。
“我帮你拿这么重的包了!”他指了指腿上的一大堆东西。我的包很大、很沉,因为里面放着我心爱的小 d200s。
我翻了翻白眼,没好气地接过钥匙卡上前两步开门。“再重你感觉得到吗?!”
后脑勺被什么东西打中了一下,我回头一看,是一张团成一小团的餐巾纸。
他瞪着我、我也瞪着他。三秒钟之后我败下阵来,被他那双电眼给电的!
推他进门的时候我嘀咕:“你是不是找我来当苦力的啊?”
他没理我,转着轮子穿过了放着一张斯诺克桌子的球室、进了对面的又一扇房门。这儿没有铺地毯,是光滑的实木地板,他的行动方便了很多。
我跟着进去,发现那里竟然是一间办公室。办公桌、电脑、打印机等一应俱全,还连着一间厕所。我二话不说地冲进去了,也不管他在背后举着我的包瞪我。
厕所里面相当干净,是专门为残障人士——就是他那号人——设计的。不锈钢把杆、吊环等一大堆,洗脸台、马桶也特低。
我纳闷。难道这里是他的据点?那他到底是什么人啊?这儿的老板?不可能啊,否则er怎么会不认识他呢?
我瞪着镜子里的自己出神,直到听到他敲着门在外面喊:“出来,我也要上厕所!”
拉门出去,看到他很不愉快地瞪我。我耸耸肩,做了个请进的手势、和他错身而过。
他忿忿地甩上门,不一会儿就在里面吼:“把地上弄得这么湿干什么?!”
“擦手纸用完了!谁叫你不加?”我隔着门板吼了回去,听到里面没动静了,我得意地偷笑。
办公室不大,没啥好参观的。桌旁边角落里放着的一张模样怪异的红色轮椅倒把我吸引住了。
这个轮椅该是他打球时专用的吧!很高、很窄;靠背很短,刚够到腰;可调节座椅的高度;两边没有扶手;蓄电池驱动、八个万向小轮,其灵敏度可想而知;椅背、坐垫上有好几根用来固定身体和腿的保险带。
妈呀,这台东西得多少钱啊?就为了打球定制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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