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昏暗,战场上出现了难得的宁静。
村庄和田地还在燃烧,滚滚的黑烟似乎能持续到时间的尽头,空气中弥漫着焦糊的味道,那是人在战壕中被烧成枯木的气息。
一个留着典雅八字胡的德意志军官,眼神突然失去了焦点,像是没上发条的玩具,呆呆地站立在战壕中。
几秒钟后,军官的眼神恢复了神采,只是怎么看都有些悲痛欲绝的感觉。
嘉鱼“降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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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醒过来的一瞬间,嘉鱼略微观察了一番,就知道自己被传送回到了地球的战场中,应该是真实的历史,就是不知道是一战还是二战。
眼前这个战壕有近四米宽,两米多深,自己站起身来看不到战壕的顶端,想要开枪,得爬上小梯子,进入观察哨才行。
这不是简陋的战壕,而是功能完善的作战坑道,看来这场战斗,已经打了有些年头了。
嘉鱼面前的坑道墙壁上有一面小小的镜子,非常精致的纯铜镜框,显示主人良好的家世和优雅的作风。
小镜子里的人,一脸苍白,留着两撇搞笑的小胡子,没有戴军帽,身上的制服也脏兮兮地看不到任何原来的颜色,嘉鱼用力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看到一身土到掉渣的蓝色军服。
领子是立起来的,上边有一大排星星,“居然还是个军官?怎么看着像电影里老毛子的军服?”
想起老毛子,他才感觉到一阵阵发冷,泥泞的战壕中看不到太多的景色,雪花从眼前飘过,很快,一场暴雪纷纷扬扬遮蔽了天空。
“到底是一战还是二战?我是哪个国家的兵?连个提示都没有,刚从木星回来,在这个坑道里开冷枪?星星,你可真是……给力啊!”想着想着,嘉鱼完全无语了。
转身他想从身边的零碎里找找线索,不远处是一把长长的步枪,一把很夸张的军刀,“我是指挥官吗?现代战争拿刀顶毛用?”
拍了拍身上的口袋,在上衣兜里,找到一个小本本,军官证。
嘉鱼深深吸了一口气,打开这个军官证,“汉斯·潘,德意志帝国第6轻步兵团3营2连3排,中尉,排长。”
嘉鱼仔细看了看小字,时间是“1914年”
完了,一战!战败国德国。一战几乎全靠人海战术,这个时候的步枪也几乎都是栓动式步枪,打一枪,必须拉一下枪栓才能继续发射,实在太累了。嘉鱼心想,这里的天气,看来是在东线,打俄国的战场上,冷得真是要命,对面人山人海一冲,我们就得完蛋了。
嘉鱼噌地站了起来,坑道走过来的几个兵,没有敬礼,一脸纵欲过度的样子,面无表情地走了过去。
“什么情况?不是说德国人都特别严谨吗?战场上见了首长还得敬礼呢,我呢,我是隐形人吗?”嘉鱼怒了,不拿村长当干部啊!
正要发火,尖利的炮声在天空中响起,无数炮弹在战壕所在的范围内轰炸出巨大的烟尘。
嘉鱼也算在几千人的太空堡垒里当过舰长,但是面对这样毁天灭地的炮击,一口血吐了出来。
死死扣住坑道边的木头架子,似乎整个宇宙都被轰鸣的爆炸声填满,似乎整个战线就只剩下他一个人。
足足一个小时之后,炮击才停了下来,嘉鱼悲催的发现,坑道中,确实只剩下他一个人了,远远的,无数灰黄色的人影在大吼大叫,向这里拼命奔跑。
刚刚无视他走过去的小兵,已经被炸成了碎片,小兵们不太走运,在躲避时被炮弹直接击中,幸福地离开了这个操蛋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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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鱼抄起手边的毛瑟98步枪,拉了一把枪栓,瞄准了半天,扣下扳机,漫山遍野的敌人在奔跑,嘉鱼都不知道自己这一枪,打没打中人,接着又扣下扳机,这一次,长的要命的步枪,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这时他才想起来,得拉枪栓,退壳,推入子弹,然后才能再开下一枪。
这不是搞笑呢吗,嘉鱼直接扔掉步枪,在坑道里到处瞎跑。
“枪,枪,枪呢?”,突然眼前一亮,找到了。
坑道中这个小车一样的大家伙,可以说是一战中最猛的大杀器,在华夏人里知名度也是最高的。
马克沁重机枪,跟个小炮筒子一样,嘉鱼附身的这个德**官,具有良好的军事素养,熟练操作重机枪,接上弹链,扣下扳机。
重机枪打起来跟小炮没啥区别,射速不算快,但总算比打一下拉枪栓放子弹的步枪强太多了。
俄军在排山倒海的涌来,大多数人都没有武器,离得近了,能看到有些人手里有步枪,但没有子弹,有些人紧紧地攥着手中五颗子弹,不管不顾向前跑。
重机枪在轰鸣,但对面的人潮没有一丁点减少。
嘉鱼没有放弃,突突突地,极其冷血地三发点射,收割着对面的生命。
对嘉鱼来说,这是一盘可以重来的fps游戏,杀得血流成河,也没什么心理负担。
俄军人潮接近100米的距离后,他干脆利落地松开了扳机,在枪下放了一包炸药,拉开引信,猫着腰向第二道防线跑去。
身后爆发出巨大的火光,马克沁炸成了碎片。
第二道防线在身后100多米远,这时候,嘉鱼看到了一个活着的人,正在用力包扎着伤口。
“马克沁机枪!在哪儿?”军士呆呆地看着嘉鱼,他的耳朵已经被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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