脾气以前跟你说过,我怕她气头上,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
江承一拿来衣服,一边帮我穿一边道:“一会我陪你一起去找。”可他扣子都没帮我扣好我就扭头跑了。他在后面喊我,我也听不见了,跑下楼就打了辆车往家里冲。
等车开进镇快到家门口时,弟媳的电话又打来了,却说:“小芽没事了,妈自己回来了,跟阿平没碰上头,两人错开了。”
“......”
走进家门,果然看到老妈坐在椅子里,不说跟没事人一样吧,却已不见有火药味,只是脸色稍沉。我给站在一旁手足无措的弟媳使了个眼色,她立即挨了过来,压低声问:“爸呢?”
她朝后屋指了指,“在后面。”
“妈回来他知道了吗?”
弟媳点点头,我再问:“又吵上了?”她却摇摇头,“两人就照了下面,然后一个坐前屋,一个坐后屋,谁都没说话。”
“阿平呢?”我那个傻弟弟,出去找个人居然把自己丢外头到现在也没回。弟媳说刚打了电话,已经在回来的路上。看了眼坐在那闷闷不乐的老妈,我没那么傻这时候去触霉头,想到刚才急火寥寥地丢下江承一就往家里冲,立即摸出手机走到外面给他打电话。
焦急的询问声穿透过来:“小芽,到家了吗?有找到你妈没?”
“我到了,没事了,我妈自己回来了,虚惊一场。你在哪?”
那头默了下,答:“我在往镇上开车的路上,你急着冲了出去,等我穿好衣服跑下楼你人影也没了。”我这才想起事发突然,两人都是从被窝里爬起来的,然后他在帮我穿衣服,自己却没穿,那时我急着跑下楼,他不可能就穿条短裤追出来......
唉,有些沮丧,与他刚和好,肯定想腻在一块,却被老妈这事给打破了。他在电话里问我还出去不,要出去就开到镇上等我。回头往屋里飘了一眼,想了下还是说算了,怕老妈一个“情绪不稳”,又跟老爸闹出点什么来,还是留家里安心。
跟江承一讲完电话后,弟弟阿平也回来了,弟媳讲不清楚爸妈吵闹的原因,问他就知道了。原来还是为那档子事,老妈爱打麻将,时常饭桌上也老念叨她的打牌经,偶尔输了钱会有火气。一次两次老爸不多话,次数多了老爸就反感了,然后昨天傍晚老妈打牌输了,早上就有点撒气,一下把老爸给惹毛了,两人从拌嘴到争吵,到后面就是摔东西了。
听得挺糟心的,这一早上弄得鸡犬不宁,还给邻居看笑话。可是自己爸妈,真没处去说,作为小辈也不可能去指责谁不对,只能让弟弟今天也别去干活,呆在家里看着二老。因为要再出点什么岔子,光靠我跟弟媳两女的,根本不抵用。
江承一在我这边确定不出去后,就发消息说上老板那打招呼准备上班的事了。这是正事,我也就没再发短信去烦他。爬楼上窝在电脑前上网,与小七又联系上了,得知了她的近况,与她的seven哥哥是彻底告吹,现在已经回了东北,但也没在老家,进了一家私企单位,依旧做她的老本行审核会计。算是暂时安定下来了吧。
只是我明白生活的安定,不代表心的安定,终是有一些在逝去,比如,青春,比如,真正的笑容。随着年岁增长,我们越来越习惯将面具戴在脸上,笑容背后都是曾经淋漓的伤。
桌面上的手机突然震动,以为是江承一发短信来,立即拿起来看,却不由怔忡。竟然是菱子发过来的:“有空吗?”与她已经很久都没有联络了,曾经那般亲密无间甚至偶尔同床共枕的闺蜜,也逐渐淡了、疏远了。
顿了下,手指已经在动:“有空,有什么事吗?”
犹记得过年时我生病,初八那天她领了一帮同学上门来探望。不管是不是江承一安排的,私心里认为她其实还是关心我的。只是横亘在我们之间的东西,一时难以打破而已。
等了好一会也没回复,在我以为她是发错短信打算放下手机时,又有短信进来,然后我被吓到了。绝没想到菱子发来的短信竟然是:“小芽,我怀孕了。”
脑子在一瞬间当机,菱子怀孕了!打字过去时仍有迟疑:“是......谁的?”
在我与菱子没闹翻之前,虽然知道她对张勇有意,但一直都不是男女朋友的,孩子会是张勇的吗?我不敢肯定。
“还能有谁?自然是他了。”紧接着又一条:“自那次事件过后,我与他就在一起了。小芽,你还在意吗?”
那次事件自然指的是我去年生日时发生的事,一晃眼都过去大半年了。若不是她提起,我根本早就忘了,又谈什么在意不在意。孩子是张勇的,他们又在一起,那这是喜事。所以我道:“之前的事我早就忘啦。现在你怀孕了,打算什么时候和他结婚呢?”
现在未婚先有孕的例子很多,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就是既然孩子有了,那菱子应该与张勇也快结婚了吧。却不想消息过去石沉大海,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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