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等你,用生命中间的十八年拼搏。剩下的时间,都交给你。”
暧昧的夜色里,最适合说情话。用那种低低的声音,尾音要把握好,要撩人。
江聘最擅长做这些,每一次都能毫不费力地把姑娘燥得面红耳赤。然后他就享受着她的羞涩,还有空气中磨人的甜蜜。
鹤葶苈用指甲掐了下他胸前的小红点,背过头去,不再说话。
江聘被她掐到敏感的地方,存了逗弄的心思,沙哑地叫了声。那低沉的音色,惹得旁边的姑娘颤了一下,缩了脖子埋到他的臂弯。
她的手还搭在人家的胸前。麦色的土地上,开了朵好看的梅花。梅花被一只白皙的素手采撷着,捏住了粉嫩的蕊。
这是幅漂亮的景色,只有月亮看得见。
“真的。”江聘却好像尝了甜头似的,凑过去不依不饶,把灼烫的呼吸都喷在姑娘的颈间,“唔…那是我最期待的日子。”
在那些美好的日子里啊,车马慢,月色美。
他要牵着她的手。与她一起走过漫长的林荫路,穿过看不到尽头的戈壁滩,还有花果飘香的山间小径。
对。姑娘喜欢海,他还要带她去看海。
他们哪里都要去瞧一瞧,看一看。
北方的面,南方的米,西边的羊奶,东边的鱼虾。他要带着他的姑娘,什么都要吃一吃,尝一尝。
等到了最后,等他们的鬓边染上了霜雪,脸上被岁月刻下了抹不掉的痕迹。腿脚没那么灵便了,再也走不动了,走不远了。他就寻一处田园,与姑娘一起养花种树。
嗯…再添上几只鸡,几只鹅。
那时候,他每天要做的事情就是看着她笑,陪着她闹。和她一同起了早,迎着清晨金灿灿的日光去篱笆的那头,拾起还温热着的蛋。
再笑着对视一眼,把它们放进泥坛子里,撒了盐腌好。姑娘会笑着跟他说,“今天又会是很好的一天。”
在阳光灿烂的夏天里,要搬两个凳子放在屋外。她躺在椅上晒太阳,他在一旁扇扇子。
在寒风凛冽的严冬中,他就早早烧热了炕,把被窝为她暖得温温的。
然后便就安静地躺着,等她眉眼含笑地扑到他的怀里,夸奖他说,“阿聘真好。”
姑娘是个好美的姑娘,总是喜欢好看的衣裳的。那时,他还要去铺子里给她买绣着花儿的布料。要那种素净的,淡淡的,她穿起来美丽又不显年纪的。
她会躲,会嗔他,说她不要。
他就要哄着她,像年轻的时候一样。说葶宝乖,快穿上。穿上了,给我看。
只给我看就够了。我爱看。
无论到了什么时候啊,你都是我最喜欢的姑娘。
无论世界变成什么样子呐,我都是那个心甘情愿为你遮风挡雨的阿聘。
时光兜兜转转,不变的是那颗爱你的少年心。还有牵着我们的红丝线。
姑娘的月份越来越大,江聘跟着紧张,就越来越爱絮叨。
鹤葶苈有时被他搅得烦,来了脾气,就骂他。说他十八岁就像个八十岁的老头儿一样,每天都在叭叭叭的说。
她也不知道是从哪个嘴快的丫鬟那里学来了这个词,“叭叭叭”。
说出来这话的时候,红唇会嫌弃的撇下个很小的弧度。眼睛要斜过去,带着点挑事儿的意思。
一点不像那个平日里总是轻言慢语的温顺姑娘。倒是像只小奶猫儿,亮着可爱的小爪子,呲着并不锋利的牙。
可这样的姑娘,江小爷还是爱。
“我的好葶宝哟。”这时候,江聘就会大笑着扑过去抱起她,用濡湿的唇去吻她的额。用手去挠她的痒痒,逗得她咯咯的笑。
姑娘很好哄,得了两个吻就又会眉开眼笑。用胳膊环住他的脖子,踮着脚让江聘唱歌儿。
江小爷是会唱的,有时候是些坊间民谣,有的时候则是些自己即兴创作的曲儿。
调子难听得让人想要捂着耳朵跑走,词儿却是美得紧。
“时光时光慢点走,花桥流水荡悠悠…
时光时光快点走,我要和妻到白头…”
夜深人静,窗外的月光清冷。江聘碎碎念了一大堆,最后也有些困了。
便就平躺着,一边睁眼看头顶,一边拍着身旁小妻子的手,哄她睡。嘴里慢悠悠地哼着曲儿。
就是唱的这首,声音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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