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惊过后,怒火在唐云凯心底熊熊燃烧。「我要妳全都说出来。」
柳月伶不敢置信的瞪着他,突然扑向他,双手用力的槌打着他。「我恨你,
我恨你们,你们这些自以为是的臭男人,我恨、我恨……」
他任由她发泄的搥打着,并不阻止她,反而紧紧的抱着她,心中为她而心疼,
第一次感到泪水刺痛他的眼。
待她疲累、手劲也放松了,而颊上的泪水无声的流下时,他才再度开口:
「告诉我,月伶,把事情发生的过程全都说出来,让我替妳分担那份恐惧与痛苦。
这样以后妳就会记住妳并不是一个人,而是还有我在支持着妳!」
他的话奇异的温暖了她的心;这个男人已得到了她的信任,在她发誓不再相
信任何人时。
「那件事发生在我十六岁时。」她看见他愤怒的神情时,自嘲的继续说:
「很难置信的是,这一切全都是为了特训。我想你也知道我父亲那魔鬼式的训练
是在我母亲去世后不久就展开的,那一切严厉的考验我都能咬牙承受,直到这件
事的发生,而他唯一给我的理由是,如果他不那么做,他不知道他对我的特训是
否有效果。」
泪水再次奔流,浸湿他的胸,却熨烫了他的心,他明白她话里的意思,这件
事情的发生竟然是她的亲生父亲一手造成的!?这是人为的,根本就不是意外。
怒火在他心中炽热的烧着,好似火山要爆发般,他发挥了全部的自制力才能
够再度开口。
「怎么发生的?」他僵硬的问着,该死!他真的不想再逼她,也不想让她再
想起那些骯脏的事,可是他必须知道该去找什么人算帐,怎么解决那些人渣。
柳月伶闭起眼睛,心中的麻木感在扩散,若不如此,她真不知道自己要如何
说出口。
「那一夜,我在床上睡觉,因为白天的操练让我十分的疲累,当一个沉重的
物体压在我身上时我才惊醒过来,一张淫笑而扭曲的脸呈现在我的眼前,他不停
的笑着,眼神中那种兴奋的邪恶令我害怕,我本能的反抗,可是……」
她突然停了一下,「我没有办法,我真的尽力了,可是我还是没办法挣脱他,
我开始感到深切的恐惧,并大声的尖叫、喊救命,我盼到了我的父亲,我像看到
一道曙光似的向他求救,但不论我怎么哀求,叫得嗓子都哑了,他依然静静的站
在那里看着,我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他却只是冷静的看着我,并冷冷的说:若想
得救就要靠自己,这么久的特训,应该要验收成果了。我震惊的瞪着他那张毫无
感情的脸,放弃了挣扎。」
她的眼神毫无生气,「当那个男人在我体内移动时,我只感到有两个男人在
强暴我,而其中一个竟然是我的父亲,当那男人从我身上离开后,他竟和刚强暴
了他女儿的男人若无其事的谈笑着。」
她到现在依然可以清楚的记得父亲脸上那鄙夷的眼光,好象认为这一切会发
生全都是她的错,因为她没有使出他平时救她的功夫,以及那些要对付敌人的手
段。
可是,他似乎忘了,她还只是一个十六岁、没有杀过人的孩子。
而他们旁若无人的谈话,让她明白一切全都是他为了特训而安排的,而她让
他失望,仅仅这一句话,终于让她明白,父亲这个名词对她而言,只是一种无意
义的代号而已。
「当时怒火在心中狂烧,我一跃而起,拿着刀子疯狂的刺进那个男人的体内,
当鲜红的血溅洒在我的脸上和身上时,我才猛然清醒过来,我当时的眼神和表情
大概充满强烈的憎恨和不顾一切吧!那一刻我彷佛看见父亲眼神中闪过一抹退缩,
可是他最后还是在我的肩上称许的拍一拍,说我已经通过他的测试。
我只是一阵狂笑,真没想到他竟然只有那些话好说,从那一刻起,我告诉自
己,那个令我深爱、敬爱的父亲,已经被我杀死了,就在那一夜,我失去了父亲。
隔天一大早,我坚定的告诉他,我要搬到爷爷那里去住,但是他以那个男人的死
来威胁我,因为我犯了杀人罪。
他并且以月生来威胁我,说如果我不愿意替他做事,他就要对下手。月
生虽然受过他的训练,却没有我涉入的那么深,艺术依然是他的最爱,当时他才
十三岁,是艺术学校的跳级生,每星期才会回来一次,我不喜欢他因为我那么快
就被父亲利用,所以我替父亲做了许多事。
因为他是警官,所以我没有怀疑他的所作所为,毕竟他告诉我他是受上级指
示培训一群密探协助他办案,虽然我因为这件事憎恨他,但月生对他还有敬爱,
所以我不得不屈服。
直到二年后,我知道了他的假公济私,拒绝他要我接的案子和他大吵一架,
因此把这件事也给吵了出来,正好被月生听见,他十分愤怒,二话不说的和父亲
打了一架后拉着我就要走。
只是,他握有我杀人的证据,那带血的刀子和刀上的指纹全都在他那里,他
以此威胁,得寸进尺的让月生也卷了进来。「
她说完后,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间,唐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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