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王者的大忌。但是如今看到她亦步亦趋地与和尚走在一起,那眼中的深藏的情谊,叫他莫名怒火上涌。
阿绯与九贤王擦肩而过时,九贤王微微倾身,附耳轻声,“你娘临死,唯一的愿望就是你嫁给云霄太子,做太子妃。这也是你娘被董氏撵出府的原因。”
阿绯顿住脚步,耳铛轻晃,眸有微动。
九贤王重又站直身子,双眼眯成两线,“好走,不送。”
出了贤王府,禅机忽然站住不动。
“馋鸡,怎么不走。”
禅机却只是盯着她的眼睛,“施主有事瞒着贫僧。”
阿绯却是脚步微顿,她不知该哭还是该笑。满心复杂,馋鸡终于也在无意中开始介意她有事不让他知道了吗?
阿绯心虚,她确实不太想九贤王在禅机面前提起云霄太子。
她嘀咕,“你之前不是也瞒着你的俗家身份吗?还有,连声招呼都不打说走就走。这些我都还没找你算呢。”
禅机侧过脸,有些事他不想再去回忆,“好吧,既然施主不方便说,贫僧也就不多问了。”
他留下这句话,便与她擦肩而过。僧衣在眼前飘过,他身上的檀香味似乎永远不会消散。
阿绯叫他,“馋鸡!”
禅机站在原地,等她开口。
她低下声去,茫茫然道,“馋鸡,就连我自己都没有弄明白。如何说给你听?”
“贫僧只是担心你,你什么都不记得,不能只听九贤王的片面之词。”
“馋鸡,我知道,我知道你是为我好。等我理一理,再告诉你好吗?”
他问,“是云霄太子?”
阿绯点头,“嗯。”
“你对他,有印象吗?”
阿绯先是摇头却又点头,“我看到过他的眼睛。想起那双眼睛,我就莫名其妙很难过。”
禅机一时未语,半晌,“是吗...”
禅机走近她,将手上的持珠解下,递给她。
阿绯疑惑,默默地接过,珠有檀香,“这是....”
她听见禅机说,“佛珠送你。你只身在相府,它在的话你也有个伴。”
良久,阿绯仰面,她知道禅机是什么意思。他是在担心她,担心她今日听了太多她娘的过往,会与唐家人起冲突。毕竟阿绯娘亲的死,唐万山是罪魁祸首,却也与唐家的任何一个人都脱不了干系。
她手捧佛珠,对禅机笑的牵强,“放心吧,我会好好的。至于他们欠我娘的,我会让他们还回来,但不是以大闹唐府这样的方法。”
禅机最不想她卷进这些纷争里面,可是没有办法,事关她的母亲,她怎么可能平静对待?他赠她佛珠,只是想让她在冲动时有所克制。
“走吧,贫僧送施主回去。”
现在他又开始一口一个施主。
分明她有满肚子的话想与禅机说,却一路无话。
站在丞相府前,禅机让她进去。阿绯看了看身后的相府大门,“好。”
她转身离开,身后的禅机一直在看着她,直到她消失在门内才离开。
禅机走后,阿绯从大门内走出来,眼睛看着禅机消失的方向,话却是对身边的仆人说,“别和任何人说我回来过。”
禅机的持珠被她缠在手腕上,佛珠檀香色,珠珠莹润。这串佛珠跟了禅机很多年,已经浸满了禅机的气息。阿绯戴着它,离开了丞相府,转脚走去葫芦肚胡同的那所小宅院。
小宅院里有她的娘,那里比丞相府更像一个家。
阿绯在方津津灵位前站了很久,开口喊了失忆以来的第一声娘。
“娘....”
才开口,却已泪如雨下。她记得梦里的女人,在枇杷树下跳舞,像是一直在等她回来。她也记得梦里,方津津收起舞姿看着她时那双温柔的眼睛。
不知何时,夜色已深。
宅院中并未掌灯,唯有银色月光挤进这昏暗的小院。枇杷树下,阿绯静静地坐着。手上捻动一粒粒佛珠,她在想她的娘亲,想九贤王说的话,想云霄太子,想禅机,想唐万山想董氏....
所有的面孔在她眼前一张张掠过,所有的事在她的脑子里一遍遍筛过。
天上玄月静静地陪着她发呆。
中秋时节,夜凉如水。阿绯坐在枇杷树下,慢慢地抱紧双臂,将脸埋进双臂间,“娘.....”
唰——
小院风摇声起,树影婆娑,如同鬼魅。一阵冷风自背后悄悄袭来,阿绯缓缓抬起头,眸光微动。眼睛在四周逡巡,她总觉得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谁?”
有暗影闪过。
阿绯猛然起身,厉色道,“滚出来!”
如盖枇杷,借风势摇晃。阿绯追过去,却只见枝叶,不见人踪。
正当时,岳君成急急去寻禅机,“大哥大哥,我的人回来了,有消息了。”
禅机开了房门,“进来说。”
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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