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看见三两个模样俊俏的妇人,年纪都不大。
问过了才知道,那是唐万山的几房妾室。
阿绯意味深长的笑笑,看来董氏过的也不怎么如意吧。
阿绯就像丞相府的看客,她负着手,一步步丈量丞相府的琉璃与石砖。不知何故,见前面的仆从婢女匆匆云集,消失在月洞之后。
阿绯好奇地跟上去,只听见前面传来一名男子爽朗的笑声,“丞相不必多礼,请起。孤没有打招呼就冒昧前来,没有给丞相添麻烦吧?”
“殿下说哪里话?老臣盼还盼不来呢。”
朱震霆点头,“孤来看看唐衣,听说她病了?”
董氏受宠若惊,唐衣日日入宫,每日都会得恩典与太子共进膳食。就此董氏就已经认为是难得了。
她没有想到太子竟会对唐衣这么上心,亲自登门探病。董氏连忙上前,“回禀太子殿下,衣衣身体是有些不适,前几日就说不舒服,原也请大夫看了,说是没什么大碍。谁知道今日就卧床不起了。可能...是操劳过度吧。”
董氏落了眼泪。
太子受伤以来,唐衣主动入宫照料。也是从宫中回来之后一天比一天不舒服。董氏虽有邀功嫌疑,但说的也并非不对。
太子面色如常,并不言语。
唐万山低声斥责,“妇人家的,太子面前多什么嘴。”
阿绯心道,“病了?”
太子却只是微微一笑,“无妨,孤去看看。”
阿绯见朱震霆往这边来,她转身便走。朱震霆的眼睛,敏锐地抓住了月洞处翻起的一片裙角。见了他转身就走?朱震霆不动声色地将目光收回。
唐衣房中尚有丝丝药味,今日的她黛眉未画,不点胭脂,不如平常艳丽。惊闻太子突至,唐衣挣扎着起身,“快,快给我梳头上妆!”
太子与唐衣待的时间不长,毕竟天子储君身份尊贵。肯屈尊入病室看她,已经是无上的恩宠。董氏很是高兴,“我的儿啊,快些好起来。养好身子,到了冬天就入主东宫。太子如此宠爱你,将来你再诞下一子,日后,这天底下还有哪个女人比得过你?”
唐万山与太子入了正厅,唐霖作陪。
一来二去,话题总也离不了朝廷之事。朱震霆却摆手笑,“孤难得出宫半日,忙里偷闲,且不谈国事。”
唐霖道,“爹,太子难得清闲,您就别总把那些个国事拿来扰太子清净了。”
唐万山命人奉上新茶,“是是是,太子难得清闲,老臣考虑不周。”
朱震霆笑,“无妨,丞相为国操劳乃是国之幸事。有如此良臣,乃是我大晋之福分。”
“不过...方才孤在来的路上,听说相府有人失踪了?”
唐万山面色不改,“劳烦殿下惦记,这简直是无中生有。是唐翡,说是出去走走,对盛都不熟悉,回来路上一时没寻到家门。”
朱震霆点头,“这样啊....”
就在这时,厅外忽然传来争执声。
唐霖连忙出来,“在外面吵什么?不知太子殿下在府内吗?”
外面的小婢忽然跪下,手上哆哆嗦嗦捧着一张画纸,举过头顶,“大公子,奴婢..奴婢是来....四小姐她...”
那被举过头顶的画纸上,一对男女相依。男的为僧,垂眸看向靠在自己身上的女子,目光温柔;女的修眉微蹙,哀容胜捧心西子,轻轻地靠在和尚肩头。
寥寥几笔,神态尽显。
上面画的是谁,一目了然。
“唐绯?”
唐霖一把将画纸抄过,低声,“哪来的?”
小婢之前是唐衣院中的丫头,阿绯回来,唐万山便将她指派过去伺候阿绯。仆婢最会趋利避害,大小姐是夫人所出,又是将来的太子妃,跟着大小姐有机会出头。小婢内心不愿意调去四小姐那边,但丞相的话不敢不听。
就在方才,她收拾四小姐闺房的时候,忽然在妆奁下发现压着的这张画纸。闺中小姐与和尚暗通款曲,还留下这么不要脸的画像。大小姐与四小姐不和,若是她将这个把柄交给大小姐,大小姐一定会不定还会记她的好,把她带进宫里去也说不定。
唐衣病中,院中不放人进去。她就想交给大公子。
谁知道门口守卫拦着不让她进。
唐霖看着画中两人,真是想笑:唐绯啊唐绯,真是有什么样的娘就有什么样的女儿。勾引和尚,真乃唐府奇闻!
手中画纸忽然被人抽走。
唐霖皱眉,却见是太子。
“殿下?”
朱震霆摆手,“...这是,府上四小姐?”
唐万山也看见了,上面的人分明是唐绯和禅机。
朱震霆扫过画上的两人,有一瞬间的神情莫测。唐霖与唐万山对视,摸不清太子在想什么。
朱震霆忽然莞尔,将手中画纸交给唐万山,“贵府千金私会僧人,丞相果真是需要分散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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