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儿,自然出不了什么差错。”
原来乌栗在朝安城这些年,也并非纯粹吃喝玩乐,装作无父无母的孤女,结识了不少朋友,其中就包括宫里乐坊里的舞女。
更巧的是,碧玲想要进去,这舞女却想要出来,与在宫外结识的情人私奔。
“可是…”碧玲欲言又止地打断了乌栗的计划,“那条龙,难道不会拦着我吗?”
“咳咳。”乌栗不大自在地咳了两声,“你放心去做好了,我自有办法。”
夜风微凉,皇宫东边的宫门外。
碧玲仰头看着高高的宫墙,即使在黑暗中也有甚为明显的阴影,一个纵身,便翻了过去。
又来到先前与那舞女约好的地方,那里早已准备了一件淡青色的衣衫,碧玲急急将其往上一套,在黑暗中超外摸去。
按照乌栗的计划,舞女逃离宫中,碧玲便代替她去表演。
不过,碧玲摸了摸长起鸡皮疙瘩的手臂,浑身一个哆嗦。
这身轻纱真的好薄啊,她不想去表演,可不可以直接去找师弟。
反正她到时候替她求求情,也定然不会有人怪罪的。
嗯,就这样吧。
打定了这个主意,碧玲蹑手蹑脚地准备开溜。
“嘿,青柒姐姐,大家都等着呢。”
见她从门里出来,急忙有少女探头探脑喊到。
没错,她现在脸上还通过乌栗的化腐朽为神奇之术,变成了青柒的模样。
眼看着是逃不掉了,碧玲答应了一声,只好硬着头皮上。
便跟着守在门外的一众舞女们,朝晚宴的方向去了。
雕梁画栋,华屋玉宇,一切都是如此熟悉,不过绕了几个弯,便能听见远处隐约传来的丝竹之声,以及众人举杯同庆的种种欢乐。
不过再多走几步,眼前便明朗了起来,大殿之中,坐着弹奏丝竹管弦的宫女,正等着她们这群伴舞的人。
碧玲悄悄抬头看了看,正中间的景弈渊端端正正地坐着,身上穿的也不再是在万星门时的白色道袍,而是暗青色锦衣,看起来虽是低调,其上缀着的龙纹却显示出与众不同之处。他垂眸不知在想些什么,百无聊赖地把玩着手里的酒杯,似是感受到了有人注视的目光,眯起凤眸,朝碧玲的方向看了过来。
看得她心头一惊,急忙垂下头,装作没事人似的隐藏于一群人之中。
前面的舞娘徐徐步入大殿中,舞起水袖,姿态端庄中不失妩媚,叫在座的皇子贵族们看直了眼。
碧玲盯着被景弈渊直直盯住的巨大压力,埋着头,跟着前面的人,亦步亦趋。虽是出错众多,可她顶着的这张脸甚为赏心悦目,竟让人不觉中挑不出什么毛病。
更何况大殿之中的太子都没有说什么,而且似乎看得极为认真,难得对奏折以外的东西起了兴趣,旁人又如何能多说。
坐在一旁的琴师长袖一挥,原本缓和的曲子突然高亢起来,犹如昆山玉碎,芙蓉泣露,还没等碧玲反应过来,场上的舞娘都甩动着水袖飞快转起来。
碧玲无奈,纵然觉得这种事她定然是做不好的,也只得紧紧跟着转。
转第一圈,右边那个黑色衣服的似乎有点眼熟,好像是曾经被她骗了一把剑的小胖子七皇子,第二圈,下面那个自顾自喝酒,看起来有些颓废的,好像是大皇子…第三圈……第十圈……碧玲越转越晕了,几欲想要倒下,只能咬牙强撑着,模糊中看见一个人影向自己走来。
“啊”,众人发出一声惊呼,就连原本愈演愈烈的琴音也戛然而止,他们惊的不是前方那位舞娘突然地被裙子绊住往下摔去,而是大殿中的太子飞快上前搂住了她的腰。
这…坐席旁的大臣皇子们相互交换了眼神。
要知道这位刚回朝不久的太子,可是一心只专心于政务,代替皇上在御书房批阅奏折,半分女色不近的呢。
“继续。”景弈渊将碧玲往怀里一抱,重新坐了回去。
现场又再次歌舞奏起,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只不过原本该有碧玲的位置空了一人。
脑袋仍是晕乎乎的一片,鼻间传来的熟悉气息叫人稍微好受了一些,碧玲感觉到有一只温暖的手似乎在不停抚摸着自己的头,不由得跟着拱了拱,一时间竟忘了自己是在哪里,低低埋怨了一声:“头不舒服。”
“不舒服还跟着瞎转?”景弈渊仿佛是在训斥,却又极为怜惜地替她揉起头来,看得在座的众人皆睁大了眼。
“师…”碧玲刚想叫出声,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改口软软道,“殿下…”
“嗯。”她这般乖乖认错的态度极大地讨好了景弈渊,眉头在不动声色间放柔,“真是胡来。”
“我才没有胡来。”碧玲趴在他的肩头嘀嘀咕咕,“还不是想见你进不来吗?这件衣服可冷了。”
二人皆身着青衣,碧玲这般依偎在他怀里,看起来极为登对,宛若神仙眷侣,看得旁人一头雾水。
“冷怎么不早说?”景弈渊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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