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那么好睡了。
“还好,只是偶尔压力有点大。”不再多说什么,我拿了药付了钱,慢悠悠的回到了住处。洗完澡之后,按部就班的开响那部《哆啦a梦》,将几片药合着水吞下就安静的趴在了床上……
这一睡下,硬是颓废了整整两日。离光耀的入职还有几天,我开始整理着略乱的屋子。
没有家的人,只要一张床就足够了。但在叶家多年养成的习惯使然,见不得凌乱。
狠狠收拾整理了一番后,忽然想起了娟姐,忙拿过了电话,“喂,娟姐。”
“嗯,怎么了?”
她的声音,听起来很无力。
“听起来很虚,怎么了?”
“我老娘给我安排了很多的相亲,说不相就上吊死给我看。”
“不是挺好的吗,有妈的孩子就是好啊。这不是还有几天就要去光耀报道入职了吗,我觉得你还可以再靠考虑考虑的。有那么多可以去的地方,并不一定非要是这里吧?”
“叶安安,我最近被老娘已经逼得身在水深火热之中了,你还给我来事儿。我已经用别人的资源与人脉本钱走了那么多场秀,现在抽脚离开,是不是太不够仁义了?这事儿,就先这样定了。”
仁义,你若是知道他们对你的不仁义,只怕会立即不仁义的回敬给他们看看。
但是这话,我说不出来。唯恐有天被娟姐发现这其间的猫腻,会连带着的将我也恨上。
不由深深担忧,也大感歉疚,“娟姐,从前一个老和尚给我批命,说我前半生大灾大难,诸事不顺,福薄得很。如果说,你的不顺都是因我而受累的,你会不会怪我?”
“那老和尚有说你下半生会怎么样吗?”她的语气,不那么认真。
“他还来不及说,我就走了。”是叶钦,他根本不顾那老和尚在身后喊着,就拉我出了那大雄宝殿,“这类江湖骗子哪里能信,不过是想多要点香油钱罢了。”
“那你现在赶快出门寻个天桥,找个算命的得来那下半句。一般这样的情况会说,你下半生定会顺风顺水大富大贵。我老娘也找人给我算过,也是这样说,说我前半生一无所有,后半生旺夫得子富贵得走向人生的巅峰。算命的十个里,有九个是这样说。就这样了,你乖,姐姐我还得赶着去相亲呢,拜……”
放下电话默了一阵,我真的整装出门了。却不是为算命,而是去填饱肚子。
依旧是一身白衬衣牛仔裤,懒得只扎了个半弧的丸子头。
夜色下的街道,霓虹杂乱闪烁,车流来去穿梭。
我寻了一个夜市,点了几个烤串,一瓶啤酒。刚吃到一半,夜市的通道中间,走来一队卖唱为生的。一对侏儒男女推着个陈旧的音响,带着一个身段正常的七八岁女孩。
他们的歌声,大多找不准节奏的有些凌乱,只有那女孩的嗓音是真美。
恍惚中一瞬,只觉那些高台的明星,或许都不如她的音色。
只是那些人有人捧,这个小姑娘没人捧罢了。
邻座几个喝酒吃宵夜的,都忍不住的开始唏嘘感叹,“这小姑娘,唱得还真不错。”
“是啊,可惜了这么个漂亮的女孩,毁了啊。侏儒症是种基因上的缺陷,深带遗传性。他父母已经是这样的了,将来又有谁敢娶她。就算有人敢娶,他们又敢要下一代吗,真是可惜啊……”
“是啊,他们一家在这里卖唱有些年头了吧。不过也不知道,这女孩子究竟是不是这夫妇的亲生孩子,人生骗局无处不在啊。不过就算是骗局,人家也能这样坚持的活着。咱们这些手脚健全的人,还整天唉声叹气的。跟这一比起来,简直就是……”
吃饱喝足买单之后,我顺着通道走到那尽头,挤入了围观的人群里。那两人五短身材,五官扭曲怪异的难看着。但他们却面朝着众人微笑,并向每一个朝他们捐钱的人们,大声说着感谢的话。
没能忍住的,我拿出钱包抽出了三张红色纸币,走上前去塞入了他们端着的那个纸盒里。
还来不及听那女孩说声感谢的话,便转身离开了这片喧哗。
连这样生来便会注定了一生不顺的人,都能如此淡然笑对。而我这种,还在纠结什么。
人世苦短一场,一切皆是过眼繁花,时间会抹平一切。都会过去的,那些好的或是不好的。
我似乎,又将自己给治愈了过来。为散酒气,回去的路,懒懒步行着。
路,是一条刚修建完成不久的宽阔马路,只有三三两两的车辆偶尔通行,两旁的路灯间隔较远,有些昏暗不明着。但忽然的,有两束远光灯给我照亮了一些前路。
然后,有辆车,稳稳的在身边停下。
那驾车的车主,摁下了车窗后丢来一句:“上车。”
是叶斐,他怎么出现在这里?
我的迟疑,让他微扬了语气的不耐,“上车!”
“去哪里?”
“叶家。”
“为什么?”我不想去,身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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