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头,这是她的真实表现。
「五哥想让你当一把主任,还不快谢谢五哥。」
她听话地转动着膝盖,正面地对着项武跪着,机械地说道:「谢谢五哥。」
因为晚上还有一个会,项武没有为难她,午饭后便要她回去了。
七墓地
远郊一个山区别墅里,有一座墓碑,墓碑上镌着一个少女的头像,一副灿烂
的笑容,永久地挂在那绝顶美丽的脸上。那就是胡非的表姐,坐了六个月牢后跳
楼自杀的十九岁少女谭波。
今天,是谭波七周年忌日,这里,正在举行着一场特殊的仪式。参加仪式的
人并不多,除了她的家人,便再没外人。说特殊,是因为在她的墓碑前边的两侧,
各有一名年轻美丽的女警察,穿戴齐整,却被五花大绑地跪在那里。这二人,就
是当年押解胡非、谭波的四名女警中的两个,一个叫丁楠,现在已经是省城某分
局的局长夫人,另一位叫易丹,是某分局的政工科长。不过现在,她们都已是田
七集团的俘虏了。
胡非和谭波二人的妈妈是亲姐妹,今天都来了,都哭的死去活来,特别是潭
波的妈妈,伤心痛哭的几近昏厥。
丁楠和易丹象个祭品样跪着,听着旁边谭波一家人伤心的痛哭,都吓的浑身
抖动着,就连一连串的耳光和树枝的抽打,也全失去痛感,脸上一块又一块的唾
沫粘痰,更全无感觉,她们有的只是恐惧了。到是胡非和她手下的几名黑社会打
手,反而一直在保护着二人,不然的话,她们怕是要被谭波的家人弄死的。
本来这场仪式是要秦楚参加的,但她临时被通知参加省一个什么会议,没能
赶上,待她赶到墓地,已是下午。
「秦主任,今天要你来,我有几件事不明,想听你回答我。」胡非冷冷地说。
墓地前面一处空地草坪上,胡非坐在一个大大的凉椅上,对着应招而来、笔
直地并着大腿站立在他们面前的秦楚审问着。
「非姐……」身处黑社会的营地中的秦楚,早没有了省厅高官的派头,她是
以一个俘虏的身份,战抖着面对胡非的审问。
「当时,别的人坐台只是拘留,你偏要给我和我姐姐刑拘,而本来我们与文
哥的案子毫不相干,你又非要把我和姐姐拉出来陪着文哥游街示众,还非要选在
我们大学的体育场进行,你干吗那么整我们?我们姐妹哪得罪你了?」
秦楚把头使劲低着。她想走开,但她没法走开,她从没让人如此地质问过,
更从没被人质问又不敢回答过。
「公处大会的地点不是我选的……」她无力地回答。
「贱货!」随着一声怒吼,一块土坷垃朝着她的脸掷过来,她本能地躲闪,
那土坷垃擦着她的脸飞过去。
「给我姐姐跪着。」
面对胡非的淫威,她屈辱地面对着谭波的墓碑跪下。这让她特别地难受,她
是公安的领导,谭波则是一名犯罪分子,可现在她得给她的墓碑跪着,这……这
也太……太那个了,可她不敢不从,她已经是他们的俘虏了,已经有太多的录像
在他们手中了。
「可惜呀秦主任,你今天落到了我们手里,呵呵!知道你们三大纪律八项注
意最后一条是什么吗?不虐待俘虏,可今天姑奶奶我要把这五个字去掉前边一个
不字,知道怎么读吗?」
「对不起……非姐……我……」
正支吾间,一声女人凄沥的嚎叫从远处什么地方传来,尽管距离很远,但那
声音却极其瘆人,象是肥猪挨刀时的惨叫,令人听了禁不住毛骨悚然。
这别墅建在密林峡谷之中,没有公路,方圆几十里没有人烟,那么这声音就
只能发生在别墅中。她似乎猜到了什么,不敢吱声,也不敢动,全身却微微地抖
动起来。
那嚎叫声只持续了一分多钟的样子,便突然停止了,山野里又恢复了平静,
比刚才更静了,甚至连树上的鸟儿都被吓的不敢吱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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