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两个长的十分高大粗壮的光头汉子,象拎一支鸡一样将她拎到了一间小
屋子里,不由分说将她的手脚拷在一张又脏又破的床上,一盆水拨下,将她的全
身淋的透湿,然后拿来一根电警棍,轻轻地触到她的衣服上……。
「啊……」
……
不知道多长时间的折磨,她象是进了一回地狱,妖儿和那老板娘在一边指挥
着,叫骂着,并不断地告诉三个施刑的人不要弄伤了皮肤。秦楚无奈地哭求着妖
儿,「小妈妈,亲妈妈,求求情,受不了了……我错了……我不敢了……」,此
时的她真的把妖儿当成了她唯一可以求救的人。
在折磨的同时,她知道了她刚刚得罪的,竟然是这个镇的派出所长。
受过酷刑的秦楚正跪在老板娘和妖儿的脚下听训,门外突然一阵骚动,老板
娘正起身去看,却迎门撞到两个身穿警服的民警。
「有人报告,你们这里有个叫处儿的妓女mài_yín,我们带她回所讯问」,一边
说着,一边正儿八经地亮出了警官证。
秦楚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上了拷。老板娘慌忙地求着,「张哥、赵哥,我
们正教训她呢,正准备给牟所陪罪去呢」,又忙着打牟所的电话,却关机了。
「什么陪罪不陪罪,我们是在执行公务,请你不要防碍」,不由分说带着秦
楚上了警车。
警车,这是秦楚从警二十年来再熟悉不过的了,可现在的她,却是以一个犯
罪嫌疑人的身份坐在上面的。
到了所里,那牟所长并不在,两个民警也并没有动她,只是将她拷在了所长
的宿舍的床角,便离开了。她的双手反背着拷在床的架子上,这架子不高不低,
她想站直,却站不直,她想蹲下或跪下,双臂又太难受,于是便曲起双膝难受地
半蹲着。此时的秦楚,已经全然不知道怕,她是给弄傻了,她不知道这是在做恶
梦,还是在什么处境下,她竟然想到了睡觉,可她的姿势太累了,又不能。
此时已经到了天快亮的时候,因为这个镇是农村的一个集市,而这个派出所
又紧靠街边,已经有赶早集的农民先来占地方了。
经过了一段时间,镇静下来的她感觉到了害怕,可尽管街道上已经人声嘈杂,
牟龙却仍然没有回来,整个派出所里也静悄悄的。她不知她是不是会被人弄死,
可过了一会,她象是突然又感觉到了,还有比死更可怕的事情。
「妈妈……」她本能地哭叫起来,不知是叫自己的妈妈,还是叫妖儿来救命,
她自己也不知道。
她的亲妈还是干妈都没有来,却进来了一个妈妈级别的妇人,是一个小孩子
的妈妈,一个三十多岁的穿着很是富贵却打扮的老土老土的胖女人,这是牟龙的
老婆,随她进来的,还有一个胖呼呼的四五岁的小男孩,是牟龙的儿子。
那女人一眼就看到了被反拷在牟龙床角上的秦楚,这个在本地称王称霸已经
习惯了的胖女人,一下子就猜到了这准又是一个被牟龙抓来的鸡,而这支鸡竟然
拷在她老公的房间的床架上,就让她那被惯坏了的脾气一下子暴发起来,她先是
怔怔地呆立了一会,然后将儿子打发离开,便气势非凡地走近秦楚,「你是干吗
的,怎么在我老公的房子里?」
「我……我……」秦楚难受地半蹲着,害怕地看着这个女人,不知该如何回
答。
那女人一把揪住了她的长发,然后抡起另一支手,狠狠地煽了她一个耳光,
加大了嗓门,吼道:「回答我,你是干什么的!」
「我……我……坐台……」秦楚也只好如此回答。
「坐台坐到我床上来了,你好大胆子,」说着又抡起手,左右开弓地抽起她
的耳光。抽了十多下,又向床上用目光搜去,真的凑巧,那枕头边上,竟然有一
双女人穿过的白色带花的棉袜子,她又飞速地向着秦楚的脚上望去,秦楚穿着的
高跟拖鞋上,又恰好没有袜子,便象是拿到了可靠的证据,一把抓过那双袜子,
向着秦楚的脸上抽去,「好哇,把这么脏的东西放我床头。」
「不是我的……」
「叨着!」那女人将那臭袜子放到秦楚的嘴边,秦楚不敢不从,便张口咬住
了那仍发着恶臭的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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