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时接到了王先生的电话,“阮馨,你已经回学校了?”
“是的,快到了。”我怕他的客气,索性就骗他说快到了。
“那就算了,再见。”真是没头没脑的一句话,不知道他要做些什么。
拿钥匙打开门后,转了一圈都没看到青青的身影,打她手机时,听到房内有铃声响。
心里很是焦急,挺着个大肚子,不在房间呆着,跑哪里去了吗?
真是让人着急。
关门下楼去小区内找找,沿着夜间散步的人影寻了一圈,没有看到,一直走到小区的凉亭下时,才瞥见了青青和一个男人聊天的身影。
窥视了半晌,忖思这个男人是谁,脑中搜寻一圈都没有任何发现,挪着步子走到两人身边时,青青愣神了半晌,脸也微微红了起来。
057距离确实是个问题
看着眼前捉襟局促不安的青青时,我心里已然明了了几分,只是好奇他们是怎样认识的。
“阮馨,你来了。”青青佯装淡定的对我莞尔一笑,轻轻的打了招呼。
“恩,几天没来看你了,今晚过来看看,去房间没看到人,打你电话也没人接,所以就下来找找。”我如实的给她解释。
“哦,晚上吃的有些多,下来运动运动。”
“那个,介绍下吧。”我看着青青,转而朝坐在一边戴着眼镜有着浓厚理工科特质的男生微微一笑。
“哦,这个是我高中同学,隋铭。”
“你好。”一直听着我和青青聊天的男生在听到青青说到自己名字时,慌忙起身,对我打了招呼。
“你好,我叫阮馨,是青青的舍友。”我也回之以问候,只是在看到他正经立直而站的神态时,有些许上课出小差被老师逮到回答问题的神情在里面,就有点想笑。
“那一起上去吧,今天走的时间也蛮久了。”青青挪着步子往前慢慢走去。
“你们好好聊吧,我得回去了,时间也不早了。”隋铭搓搓手,挠挠后脑勺,挤出了这句话。
“那你路上小心。”青青转头淡淡说了一句。
看着隋铭跑开的身影,在灯光下被拉的老长,青青的眼睛沦陷在这光影里,愣神傻站,无一丝情绪。
扶着青青慢慢踱步回屋,青青才絮絮叨叨的给我讲起了隋铭。
原来两人竟是从小到大的邻居,从小一起长大,直到上大学分开。隋铭现在在上海一所大学读书,因为很久没见着青青,暑假就借着来烟台旅游的机会看看她。
既然只是单纯的邻居关系,青青为何还会有那么不自然的神思印在脸上,就连水盈的眸子里也有些许羞郝的情丝。
心里忖测臆想着,却不想在现在这个时间段扰乱了她的心绪,她需要的是安静,现在。
看着入眠酣睡的青青时,心也安然无波澜,轻手轻脚的关上门。一个人走在回宿舍的路上,脑海里闪现的却是那个叫木子的女人嘴角的嘲讽和脸上的轻蔑,这样的神情像一把利剑直直的插在了我心上。
小时候家里条件不好,看到的这样的神情太多。记得那年爸爸生意上出了问题,欠了好几十万的外债被债主上门讨债时,站在门外的一些亲戚不仅不会帮忙,而且大多人的脸上闪出的就是类似的神情。
每每想到那时的事情,心就像蚀上的锈迹一般,被人一抖,落下的锈斑都会咯的人心颤,木子,为何会对我这般,我想不出答案。
神思飘渺心神恍惚无措时,包里的手机铃声在这暗夜的路上响了起来,似鬼魅的暗语,这个点,应该是连森,“阮馨,在做什么?”每晚固定的开场白,却在今晚让我第一次感到了厌烦,我现在做着些什么,想着些什么,又不是简简单单的几句话能说明白的。
“没做什么。”淡的不能再淡的回答,今晚真的没有聊天的心情,异地真的是一个难以逾越的难题,我在离你千里之外的地方暗自神伤时,一个无任何温度可言的手机时无法传递情绪给你,就像我也不知晓你此刻到底有着何种情丝和烦扰,你的今天过的如何。
异地,像两个无法和谐共处的铁轨,总是想着有交集,却无论怎么蜿蜒盘旋,交集似乎都遥不可及,彼此张望,彼此纠缠,却仍旧不能相依相偎拥怀叙情。
此刻,今晚对着皓月,我心却纠葛难缠,纷乱茫然,一时间,甚觉好累。听着电话里连森的温声柔语,却是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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