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因为他的修行积习是,遇上有兴趣的部分,便全身心投入其境中,在境界中修练。这种积习导致他进入任何境界都很快,不管是有利于修行的、还是不利于修行的,只要他观念中的部分,一旦被调动起来,他非常容易进入其中。
前些日子有哥们儿骂尤只虎不像高人,很缺乏高人的风范,这也骂得很恰如其分。他只能算是一个正在修行途中的人,这个过程中,修行所带来的观念改变,心量扩展,都会在尚未改变的积习上产生加倍的作用。遇上本就洒脱的,会更洒脱,遇上本就碎嘴的,容易更碎嘴,遇上本就神经质的,可能会更神经质……因为人在修行过程中,尚未达到高人的圆融之前,其本有的部分性格表达,会显得更加直接、不加掩饰、更加率性。那作凡人时而看似不经意的小毛病,此时则显得非常刺眼了。
哎,这就像一个人乍从穷鬼变成有钱人一样,财富和资源的积累,大大护展了他在世间周旋的空间和能力。从前如果是猥琐可恶的性子,有钱后,这种猥琐的一面容易被新的能力助长,表达得更猥琐,更可恶,干的坏事更大。从前是乐善好施的性子,有钱后,这种乐善好施的一面也同样容易被新的能力助长,表达出更乐善好施,行的善行也更大。
当然,这只是最直接的、最单纯的成长过程,有的人就不同,别人善于不断完善自己,本来猥琐的,有钱后变得德高望重,这也是常事。个人用心不同,不能用一个公式代替一切人。偶们罗嗦这些废话,只是为了说明一下尤只虎的情况,顺便为cor没有把主人公写好找个合理的借口,这样他就能自欺欺人地继续写下去了,不至于立刻就悲愤自宫而以谢天下。
尤只虎此时虽然在境中不得出离,但他长期和安冬对话,多人格同时存在,正是他擅长的事,那内心深处极度想要出境的愿望,终于使天剑机的自然创造力再次发威,顺着他的观念,助缘成相,硬生生地创造出一个新的安冬形象,从境界中陡然跳出。
那安冬一跳到他身前,二话不说,直接凌空扬手,一股巽风化作剑影,惊声而起,瞬间将钢琴劈成两半,飞珠的琴声嘎然而止。
以尤只虎此时的能力,一掌之功,削铁如泥。那剑影太薄,穿琴身而过,以至于中止了飞珠的琴声后,而琴架看起来却依然是完整的一般。
尤只虎立刻出境,喘着气从沙发上缓缓站起来。
飞珠刚才正专注在弹琴一事中,忽觉身边一股阴冷凉风掠过,紧跟着左手边的琴声走调,她刹那也从专注中出来,细看之下,这才注意到,钢琴的左部分有一条极细的线,她轻抚之下,那细线马上裂开,整个钢琴由此断成两半。
身后尤只虎道:“飞珠,你刚才用的是……什么邪法?”
飞珠转身一看,尤只虎一脸狼狈相,正诧异地盯着她。她又转头看看坏掉的钢琴,回想片刻,恍然道:“哎呀,我是不是太投入了……康哥从前教过我音声修行法,他说我在这方面的天赋很好,要我有空多从中领悟,他走了之后,这一年多,我一直在练习这个法子,哎,刚才你怎么了?”
尤只虎顺口简介了一下刚才的情况,奇道:“你这音声修行法这样厉害,那康斯坦丁不会么?如果他有这么厉害的手段,当初用在赵归真身上,赵老爷子早就崩掉了。”
飞珠淡然道:“康哥说,他只是会这个法的理论,应用上却浅尝则止,一直没有真正体验到这个法的精髓。他说,他在别的修行法门上,成果比较明显,对这个修法形成了障碍……他说我在这方面的天赋极好,让我多练……。”说到此处,神色又是黯然。
尤只虎暗叹道:“康斯坦丁见多识广,真是个极渊博的人。”又道:“这法的名字,就叫音声修行法么?”
飞珠摇头道:“不,这是康哥自己取的名,他说这法子是他当年从一个叫师旷的人那里学来的,没有名字……他偶尔也会练习,可是他总是没法深入。”
尤只虎想起当年初见康斯坦丁时,他便是在弹琴,暗道:“他就算没深入,也弹得相当厉害了,起码勾住了厄里斯……。”
见尤只虎无语,飞珠以为他在揣测康斯坦丁那音声修行法,便笑道:“这法子并不复杂啦,康哥说,弹琴的时候,就只想着那音乐,心中要一丝不留,别在意自己弹得好不好,别在意别人如何看待自己的技巧,一定要全身心地融在其中,要体会每一丝情绪是如何流出来的,去体会每一丝感受是如何在起作用,尽情地去表达,完整地表达……他说他自己总是杂念太多,一会儿觉得这个地方弹得不像师旷,一会儿又觉得那个地方没有模仿对,没办法融进去。”
尤只虎看着飞珠说话的神情,暗道:“我以前只是觉得她们姐妹俩长得漂亮而已,但没想到人的变化可以这么大,她现在竟然美得有如天人一般……。”
安冬笑道:“观念变,世界变,自己的长相也会变罗,哎,我们这些年观念也变了不少,长相也该变变吧?”
飞珠见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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