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只虎眯着眼想了一下,道:“你能进监狱去看他么?”洛美点头道:“可以给他送饭。”
尤只虎道:“这个简单,我再送给你几根头发,你交给他,让他一直握在手中,不要扔掉,这十天鞭刑,就算免不了,起码不会痛。”
说着又扯下几根头发交给洛美,洛美欢天喜地地离开了,尤只虎却沮丧道:“这样下去,早晚我的头发要被拔光……。”
他继续躺下来,想着先前交给洛美的那些头发。
由于那头发在洛美身上,那头发又是他量中之事,他的头发替他感受着洛美的身心振动,此刻洛美的视野,立刻就成了他的视野。洛美走到哪里,看向何处,举手投足,都像是他自己在进行,而且就像是以主体人格的姿态,代入了洛美的身体中一般,只是这个人格只负责观察,而并不说话,也不发出指令而已。
洛美走得很快,一路上和熟人打着招呼,拐过好几条街道,来到一个站着许多卫兵的入口,低着声对守卫道:“我是来给犯人送饭的。”
尤只虎看着洛美走进监狱,在里面转来转去,来到一间牢房。
里面关着一个上身裸露的健壮男子,一见洛美,立刻喜上眉梢,扑向铁栅,叫道:“阿美!”
尤只虎暗道:“这大概就是旷智树吧……。”
安冬却道:“奇怪啊,我明明感觉到这个名字好熟悉,可为什么却搜索不到相关的内容呢?一个事物,不可能凭空感到熟悉的呢。”
洛美看了看旷智树身上的血痕,有点想哭,但心中有事,不敢多耽搁,赶紧把饭给他递进去,贴着他的耳朵,低声道:“饭里面有一个小布袋,装有几根头发,你把头发缠在手指头上,一定要记住这个事啊!只要那几根头发在你身上,就有神保护你!”
旷智树一愣,不知何意,但见洛美不断眨眼,很是着急的样子,便掏出那几根头发来,缠绕在右手无名指上。
他刚一缠好,尤只虎立刻感受到其身心振动,暗道:“好了,我的能力可以直接通过那几根头发延伸过去了。”他本想像操纵木偶一般,带着旷智树直接打破牢笼,可他不想惹事生非,还是选择了低调做事。
那旷智树身体虽然到处都是伤痕,可人长得极为健壮,肌肉鼓胀欲裂,几天的鞭刑让他有点萎靡不振。他一边吃饭,一边和洛美聊着,讲的都是监狱里面的事。
过得一会儿,却见狱卒叫嚷嚷地过来,掀开洛美,将旷智树带出来,推到走道尽头的行刑室,吊在一个架子上,又要开始鞭刑了。
尤只虎暗道:“鞭子好处理,我可以让气流在他身外急速流动,形成防护,可他这么吊着,时间长了,那膀子可受不了。”
他振动巽性,那旷智树身外的空气立刻高速流动起来,行刑的狱卒每一鞭下去,都被气流将鞭子带向一侧,那力度极大,次次都带得狱卒险些摔倒,那狱卒觉得脚下总是站不稳,一时奇道:“今天咋了,这身子总不对劲,晃来晃去的,老是站不住,我记得昨夜没喝多少啊。”
尤只虎东张西望一会儿,把一张凳子移在床边来,振动巽性,先把凳子做为自己身心的一部分,再将凳子的结构信息,直接延伸到旷智树脚下,那旷智树忽然觉得脚下有了支撑,那吊着的痛疼感,立刻消失了。再加上鞭子完全没有打在身上,一时间乐得不得了。
洛美在行刑室外看着他表情变化,知他没有受苦,心中暗喜,忽听尤只虎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来:“赶紧回家吧,别太张扬了,要是暴露了,可就不方便了。”
洛美收敛起喜悦,转身离开。
没多久,尤只虎便再见到洛美,笑道:“那旷智树,为什么会惊了公主的马?”
洛美此时非常开心,便道:“他长得很健壮,很能打的,是公主近身侍卫,上次公主外出狩猎,他在前面追打一只野猪,没想到野猪反向公主冲了过去,把公主的马惊了,公主从马上掉下来,摔坏了腿,国王一气之下,把他关起来了。”
尤只虎点点头,道:“原来是这样啊,我就是在想,普通人哪有机会去惊公主的马?呵呵。”
见洛美笑而不语,他便不再说话,闭上眼睛,又开始放松。
他放松的目的,就是要让意识放松,让本有的心,少受观念束缚、甚至不受观念压抑。
说到这儿,想起最近有个哥们儿问:“人思考问题的时候,是用脑子在思考,还是用你说的心在思考?反正科学家说了,是用脑子在思考。”
呃,其实偶也说“是用脑子在思考”……只不过,尤只虎前面不是和皮搋子哥说过了嘛,去体验那个“用脑子去思考”的,去体验那个“用眼睛去看”的,去体验“谁在用脑子思考”、“谁在用眼睛去看”。既然有“用脑子在思考”,肯定就有个“用”的主人呗。
别急着回答“当然是我在用脑子罗,这不废话么?”呃,这正好不是废话呢。
若说你在用脑子思考,你说的这个你,是这个身体么?如果是,这身体无一时刻不在变化,哪个才是你用脑子那个?你用的是哪个时段的身体、哪部分变化阶段的脑子在思考?若说是你的身体在用你的脑子,这又是谁在用你的身体来的?这个你或者我,其实是抽象的,是“用”的那个主人的人格化代称,那主人可以叫心,也可以叫其他啥的,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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