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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健望向被拖走的李格,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后转身对岸辟道:“谢谢琅琊王的保护。”
“无妨,小功法术而已。”岸辟摆摆手。
“你和李格有什么深仇大恨,非得制你于死路?”赵言一边帮崔健打着身上粘着的灰尘一边问道。
“我也不知道。”崔健仔细的想了想道,“不过你刚才发火的样还真吓人的。”
“你是我朋友,我不是担心你么。”赵言笑着说。
“对啊,我们是朋友。”崔健上前靠着赵言的肩膀,“我也算是通过了考试,走吧,带你去转悠转悠。”
赵言也没挣脱他,任由他的胳膊挂在自己的脖子上,“走吧。”
看着勾肩搭背离去的崔健和赵言,关华道:“英雄出少年啊。”
“嗯。”岸辟应了一声,却不知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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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萧瑟,街旁的树上一片叶子已经落光了,只有零星几片摇摇欲坠在树枝上,一位面容枯槁的老人拿着竹子做的大扫把,一下一下的把落下的叶子扫到树下,堆积在一起。街上的人熙熙攘攘,街边小贩叫卖着,有认识崔健的,招呼几声,崔健都笑着推脱了。
“去哪里?”赵言问道。
“当然是吃好吃的。”崔健说。
“什么?”赵言道。
“跟我来就是了。”崔健做了个手势,向街口指去。
走了一小段路,便到了街口,街口有一堵灰墙,灰墙前有一个老妇人,老妇人前有一辆木板车,木板车上有一口铁锅,热气腾腾。
“范姨!”隔着老远,崔健就大声的喊着。
“给你。”范姨从锅中舀出一块块肉,包好了,递给了身前的人,“下次再来啊。”然后,转身和蔼的说道,“健公子来了啊。”
“嗯。”崔健说,“范姨生意不错啊。”
“是啊,天越发的冷了,这热气腾腾的东西却是好卖。”范姨拿起一个纸包,“还是要羊舌头?”
“嗯。”崔健说。
“羊舌头,肉厚且挺,口感极好。”赵言问道。
“挺懂嘛,吃过?”崔健道。
“没有。”赵言指了指脑袋,“原来看过食物讲解,脑中记着呢。”
“记着哪有吃过舒坦。”崔健道。
秋冬之际,一块羊肉在口,如崔健所说,那便是舒坦。范姨拿起漏勺,将汤汁过滤干净,然后,经过一道美妙的肉滑过纸包的声音后,原来扁扁的纸包变得充实。崔健接过,递给范姨一块银子。
“太多了公子,我不能要。”范姨将崔健的手推了回去。
“没事,范姨,入冬了,多添置些衣物柴火什么的,这些钱对我不算什么。”崔健道。
范姨还是坚决不要,赵言说:“范姨,这就当崔健预付以后再来买的的银子。”
崔健也说:“是啊,范姨,我经常来买你的羊肉,就当先付钱了,做小本生意也困难。”
“好吧。”范姨收起来银子,笑着说道“以后要多来。”
崔健提着纸包,对赵言说道:“快走,凉了就不好吃了,我家有特制的酱料,蘸着更好吃。”
“好。”赵言答应了。
回去还是走这条路,人们依旧来来往往。
“立冬了,树上的叶子都掉没了。”崔健道。
“嗯。”赵言道,“你觉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赵言看的是那堆树叶,树叶堆旁有一把大扫把倒在地上。
“是有些奇怪。”崔健道,“那个扫树叶的呢?”
话说完,一个人从旁边狭小的巷子里走出来,提起扫把,又走回了巷子里。
“可能刚才那个人去方便了吧。”崔健说。
“可是为什么要把扫把放在地上,如果是我的话,我会把它靠在树上。”赵言道。
“这么说来那个人好像也有些不对,身材高了点,隔着太远看不清,但好像脸也年轻了点。”崔健说道。
“有蹊跷。”赵言道,“跟上去看看?”
“好。”崔健答道。
“那羊舌怎么办?”赵言问道。
“大不了回家热热。”崔健道。
这是一条深巷,道路破碎,旁边下水道上面的石板只剩下一半,露出下面的污秽,再往里是一个垃圾堆,弥漫着腐烂的气味,引来苍蝇飞舞。
或许是因为位置不好,阳光似乎并不喜欢这里,虽然是午后,但是巷中暗暗地,也没有人,显得阴冷阴冷的。
“想不到崇明还有这么脏乱差的地方,过两天找人来收拾下。”崔健捂着鼻子道。
赵言也用袖口掩着口鼻,“快走吧,一会再跟丢了。”
一路上,那人走一段路就向后张望,在一个拐角处,那人走了进去,竟然又折返了回来。刚一露脚,崔健赶紧拉着赵言翻墙进了一户人家。院子中杂草丛生,显然是荒废了许久,没有人来打理。赵言和崔健从大门走出后,看见那人又从另一条道向深处走去。
前面那人大步的走着,走的很快,扫把刷刷的擦着地。赵言和崔健在后面小跑着跟着,还有些跟不上。
那人提着扫把,掩着七扭八拐的路,走到了一家院子旁,停住了。见那人停住,赵言和崔健也躲在了墙角。
那人左右看了看,突然把扫把向后一扔,扫把撞向墙壁,发出啪的一声。然后那人大喝道:“快出来吧。”
崔健身体一颤,赵言赶紧小声说:“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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