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长孙无极识得六德子,也知他是皇后身边的红人,不免有些怀疑地问道。
方公公有条有理道:“奴才那日看的清清楚楚,皇上要是不信可以去他房间查查,那夜,有些细雨,地上泥土颇多,想必他那双沾满泥泞和稻草的鞋子还没来得及扔掉。”
长孙无极深思片刻,便命人去搜查,顺便将六德子收监。
果不其然,侍卫们在六德子的房间内收出了粘着稻草和泥巴的鞋子,而六德子开始还在狡辩,最后竟也不再吭声了。
长孙无极确定了六德子便是凶手时,便打算次日亲自审问,他不相信一个小小的太监有如此大的胆子,背后肯定有人在指使。虽然他大概猜到这件事与皇后脱不了干系,可是却有点儿不愿相信。到底皇后是陪他经历诸多事情的人,他不想彻底打破那面和平的镜子。
皇后得知自己身边的公公被收监,一时慌了神。她想不通长孙无极怎么会查到六德子身上,那晚的事做的极为隐秘,根本不会有人发现才是。
若是让皇上亲自审问六德子,那么事情必定败露无疑。毕竟活人都很难守口如瓶,只有死人才会一言不发。
“苏嬷嬷,你吩咐狱卒给六德子做一桌好菜好酒,终归是跟了我那么久的人,吃好了让他好上路。”皇后说话时,眼睛眨都不眨,一条人命在她眼里不过蝼蚁。
“是,奴婢这就去办。”苏嬷嬷当然知道皇后的意思,说罢转身便出了殿门。
于是,六德子在牢里的第一餐变得极为丰富。他还以为皇后是念及旧情,不想他吃苦而已,不想每一份饭菜里面都藏着剧毒,连那壶美酒中都混合着毒药。
次日,待长孙无极打算审问六德子时,牢里传来六德子的死讯。这人自是审问不成了,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祁府内。
祁荀有些徒然地躺在软塌上,想她糟了一场罪,也找出了直接凶手,却还是没能动到皇后分毫,心中不免有些气馁。皇后的狠毒是她始料未及的,六德子好歹也是她的左右手,为了保全自己,这左右手说不要就不要了,如同丢弃弃子一般。
恰巧这时长孙睿突然来访。
祁荀缓缓起身,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走到门外笑脸相迎。
时隔四五日之久,也不知他今日来作何?
“殿下不好好在府里待着,到草民这里来是出了什么事吗?”祁荀记得自己曾让他好生待在府邸,而他起先也是这么做的,不知道怎么忽的跑了自己府上。
长孙睿明显有些焦急,眼里满是燥色,模样也带着几分憔悴,看来这几日他过得不是很好。
“是出了大事。据探子来报,南方有一兴起的势力,十分强大,并且领头的人名唤云凡,但是却自称是皇子简仲,因此收揽了很多民心。”不等到正厅落座,长孙睿便一路走一路说,可见有多捉急。
“哦?简仲不是死了吗?”祁荀装作不知情的模样问着,虽然简仲母子的死讯没有传开,但是在宫里待过的人都知道冷宫中的母子双双惨死。
没想到长孙睿足不出户也能这么快得到消息,看来云凡那边暂时有麻烦了。先安抚住长孙睿,毕竟这件事越少人知道约好,主要是长孙无极越晚知道便越有可能成功。
“这正是本殿下想不明白的事情!简仲本该早就死了才对,怎么又突然出现在南方,还收揽了那么多人才,集聚了那么强大的势力?”长孙睿挠了挠头,皱着剑眉说道,眼里满是愁色。
“三殿下,这件事我们不能操之过急。您最近最好不要擅自妄动,免得惊动了皇上,让他以为你觊觎皇位。上次的事,皇上已经对你有了戒备,所以我们不能轻举妄动了。”祁荀苦口婆心地说着,俨然一副为了长孙睿好的模样。
长孙睿有些不赞同地问道:“那我们怎么办?任由着他继续发展?”,语气里带着不甘。分明是该死的人,却突然冒了出来,并且还一下子在南方拥有了强大的势力,这是搁谁身上,谁都会受不了的。前后反差如此之大,大的令人有些怀疑人生了。
“三殿下,我们此刻不妨静观其变,看看他下一步要做什么,再作应付。总比此时我们打草惊蛇的好。”祁荀依旧好言相劝,顿了顿,接着说道:“皇上生性多疑,近日对你又是多有猜忌,此时不是我们该出手的时候。”
长孙睿叹了叹气,无奈道:“看来也只有如此了。”。一瞬间,他竟有些后悔当日鲁莽地行为,要不是前几日招惹长孙无极猜忌,这时他便可以大张旗鼓地打着消灭反贼的口号将简仲等人抓近打牢,立下大功。
祁荀见长孙睿虽然将自己的话听进去了,但是心里却是没有任何安分的意思,继而道:“三殿下,民间有句谚语,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眼里的目光直直地落在长孙睿身上。
带着暖意的阳光落在檀木桌的茶具上,淡淡的檀香味混合着清雅的茶味,入鼻时到是别有一番风味。祁荀收回目光,眨了眨眼,嘴角勾起一抹浅笑,拿起茶杯小尝一口,顿时口腔中回味着余香。脸上的表情有着不可诉说的舒坦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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