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和你说的话我都听见了。”,手紧紧捏着洗的发黄的衣边,指尖慢慢泛白。
“那你怎么想的?”祁荀看着简仲黄瘦的脸颊,望着那双墨色的眸子,眼眸里透出的那股倔强的劲儿令她心中不忍。
“我要陪母妃,我不能一个人苟活!”简仲紧绷着脸,十分严肃的神情,“母妃生我养我,为我吃尽苦头,如今我怎可丢她一人在这冷宫等死?”
“我知道了。”祁荀看了看简仲,缓缓说道。
忽然,简仲双膝一弯,身子沉了下去,“祁神医,我求求你治好母妃的病,不用管我!”,咬了咬嘴唇,“从我有意识开始,母妃和我就和在冷宫中了,她为了我受了很多罪;我记得有一次恃强凌弱的宫女看我母妃软弱好欺,便克扣我们的伙食,最后只剩下一个馒头,母妃拿着馒头舍不得吃,留给年幼的我。”,顿了顿,“母妃说她不饿,怎么会不饿,连着好几天都没有填饱过肚子,我都饿得难以忍受;可是我不能拆穿她,在她希望的目光注视下,我强忍着眼泪,一口一口吃下馒头。”
祁荀被简仲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赶忙蹲下伸出双手想要将简仲往起来拉,“你先起来,我们慢慢说好吗?” “不,你不答应我,我就不起来。”简仲固执地跪在地上,任祁荀怎么拉就是不起身,“若是母妃死了,那我在这世上就再也没有亲人了,没有人关心我,我一个人会有多孤独,还不如不活。”
祁荀听着简仲这番话,心里波涛四起。
是啊,亲人都去了,剩下孤零零的一个人,活着有什么意思?一个人活着多孤独,原来不止自己一个人是这样想的。若不是心中有着报仇的执念,自己哪能装的这般潇洒自在。
看着简仲的模样,祁荀一下子想起了自己父母离世时的心情,与简仲一般无二。
“我答应你,会尽力救你母子二人的,你起来吧!”祁荀对简仲此时的心情感同身受,温柔的声音缓缓说道。
简仲见祁荀答应,方才起身,“若我简仲有出头之日,定会报答你的恩情!”,眼里满是决然。
“等我成功了,你再说报答之事吧!”祁荀拍了拍简仲的肩膀,语气畅然,“我先回去了,你去照顾你母妃吧!”
祁荀看着简仲身上的那份固执,仿佛看见了自己一样,一种莫名的亲切之感油然而生。
太医院内。
祁荀回到太医院,举目四周,空无一人。
“今日怎的这般清净,人都去哪儿了?”祁荀纳闷着,却也无心细想了,得好好谋划一下如何救出简仲母子了。
夕阳冉冉下落,祁荀走在黄昏的光束之下,身形拉的修长,束起的发髻有形地立在头上。祁荀慢悠悠地穿过红木走廊,阵阵花香迎面而来,身体的疲惫之意稍许好些。。
祁荀一边想着事情一边打开房门,走进房内顺手倒了一杯凉茶,抿一口,清爽了不少。
“嘶……”突然,祁荀听见一些古怪之声,不像是人发出的声音,倒像是……蛇!
祁荀举头望了望房间四处,并发现什么异样的地方,“看来是最近压力太大了。”,长叹一口气,“唉,真得好好休息一下了。”,于是,掀开床上的被褥,印入眼帘的场景吓得祁荀连退数步——淡绿色床单之上,密密麻麻的青蛇相互缠绕着,嘴里吐着猩红的信子。
一条条青蛇感受到祁荀的靠近,警觉的停了下来,眼睛里透出微微冷光,伸吐着狡黠的信子,嘴里露出两颗尖尖的獠牙,卷缩着身子,好似一张绷紧的弓,随时准备着攻击敌人。
祁荀定了定神,按住胸口,想让剧跳的心脏平静下来,轻轻移动着身子,脚步缓慢地往后退去,怕惊了床上的毒蛇。空出一段安全距离后,祁荀转身跑到茶案边,急忙打开药箱,拿出一瓷白色药瓶,拔掉红色塞头,向床边走去。
青蛇们看见祁荀又出现了,个个警惕的竖起脑袋,死死盯着祁荀,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祁荀伸出拿着药的手,突然,一条青蛇嗖的一声,整个身子直窜出去,朝着祁荀的手腕奔去。祁荀后退一步,身子一转,将药直接洒在青蛇头上,只见青蛇一下子滚落在地,身子缩成一坨,嚣张跋扈的气势瞬间消失。 接着,祁荀将药粉洒在床上,数条青蛇瞬间萎靡,趁着它们没有攻击能力,赶忙将床单一折,捡起地上的蛇扔了进去,打包走出了太医院,丢到了御膳房。
祁荀一边往回走,一边感叹着:也幸亏是在太医院内,起码身边有防身的药啊!不然真得和一群蛇在房间内“群魔乱舞”了。可惜自己不喜蛇肉,要不今天就有口福了。
回到房间,祁荀坐下细细想了想,皇宫内能想出这种方法害她的也就只有长孙月了。
皇后要是想对付自己,根本不会玩这种无聊的把戏,而皇上就更不可能了,自己死了对他只有坏处没有益处。只有长孙月一人有动机,上午才刚拒绝了她“好意”,下午床上便爬满了蛇,这公主还真是难缠。不过,玩这种把戏,她也真是够幼稚,以为抓条蛇就能对付我吗?
“不行,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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