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从厨房端到书房。
“此天行时疫也,治有三法,宜补宜散宜降。”祁荀读着书中的内容,一抹久违地笑容爬上脸庞,眉眼舒展,心下松了一口气。
“主子,是找到了吗?”谢铭瑄见祁荀合上了书,一脸的笑颜,不禁问道。
要知道这一天一夜以来,祁荀不但没有合过一会儿眼,而且是眉头紧锁,兢兢业业地看着书,哪怕是片刻时间都不愿浪费。这让谢铭瑄着实心疼,好不容易看见祁荀换了一副轻松地表情,自然想着他是不是找到了解药。
祁荀点点头,急忙拿来笔墨,铺开纸张,写下药方。笔落下的这一刻,祁荀心底压着的石头才算是彻底放下了,转而脖子传来酸涩之感,眼里更是一片干涩。
“好累。”祁荀闭了闭眼,扭了扭脖子,弱弱地说道:“照着这个药方把药材都寻回来,找不到药材就让策派人去寻。”
“是,主子你都十几个时辰不曾休息了,快去歇着吧,剩下的就交给我吧。”谢铭瑄见祁荀俊秀的脸上冒出了黑黑的眼袋,眼里还布着红血色,心知他的确是累到极致了。
祁荀放心的点点头,转身回到了房间,倒床便睡了起来。这一刻,她似乎最眷恋的就是自己软绵绵的床了,仿佛睡在了云朵上一样舒服,不一会儿就酣然大睡。
谢铭瑄也不敢耽搁,立马拿着药方出去买药材,把一些不常见的药材写到了纸上,让暗卫传给了长孙策。
待祁荀清醒过来已是第二日中午了,她只感觉这一觉睡得舒坦极了,昨日一身的疲惫都一扫而空,就像满血复活了一般。
“主子,你可算是醒了。”谢铭瑄守在门口,见祁荀开门,舒了一口气,关心的说道。
祁荀心间一暖,问道:“你守了多久?”
“没……没多大一会儿。”谢铭瑄不想祁荀担忧,敷衍着。其实,他从早晨便站在门外守着了。
祁荀知晓谢铭瑄有意隐瞒,也就不再追问,心里一片欣慰。
他大概是怕我累病了吧,也是有心了。
吃过午饭后,祁荀命谢铭瑄和几名暗卫将药材清理干净,自己一人进了书房。
一人坐在书案前沉思了半天,手里拿着的毛笔都快干了。
如果少一味散毒的药材呢?虽然也可以起到暂时医治瘟疫病人的作用,可长久服用,体内的余毒越级越深,只怕是会更严重。但是若能及时得到救治,病人的性命倒是没什么大的风险。
“嗯,就这样办吧!”祁荀想着既要让长孙睿继续信任自己,又要趁这次机会伤伤他的元气,只能暗着在药里动手脚了,只是苦了老百姓了,不过为了大局着想也只得如此了。
写好另一幅药方后,祁荀便拿着药单主动去找长孙睿。
圣青府内。
大总管带着一身素衣的祁荀来到前厅,候着长孙睿。
“本殿下可足足等了你两日,可是找到治疗办法了?”抑扬顿挫的声音从珠帘后传来,一步一步近祁荀。
“草民给殿下请安,这两日草民都在苦苦找寻解决瘟疫的法子,终是皇天不负有心人,让草民给找到了。”祁荀一边行礼,一边解释道。
“哦?快给本殿下看看!”长孙睿显得分外激动,一脸的惊喜。
祁荀恭敬地呈上药方,眼里划过一丝精光。
长孙睿此时只顾着看药方,到没看见祁荀的异常。
“殿下,此药只能管一时之用,草民会尽力研制出彻底清除瘟疫的法子。”祁荀不望提醒道,以免日后所有责任都落到自己的身上来。因为她知道像长孙睿那般急功急利的性子,一定会忍不住将这不完善的药方用在百姓身上,然后向长孙无极邀功。
“好,很好!”长孙策并没有在意祁荀后面的话,想着只要能暂时控制住病情就已经是大功一件了,管它能不能彻底清除,反正那些贱民的性命他也没有放在心上。
“祁神医这几日想必是辛苦了,快回去休息吧。”长孙睿见祁荀精神不大好,想着该是累着了,便说道。
“谢殿下体谅,那草民就先告退了。”祁荀正愁不知如何脱身,不想长孙睿脱口而出,便赶忙谢恩,转身离去。
长孙睿,你今日笑的到时肆意,不知过些日子你还笑不笑的出来!
不出祁荀所料,在祁荀刚刚走出去后,长孙睿便派人去采购药方上的药,并让人故意传出自己找到治疗瘟疫的方法。
回到府上后,祁荀命人将药材送到圣阳府内,随后自己也赶了过去。
圣阳府内。
长孙策正纳闷祁荀干嘛把这么多药材送到自己府上时,不想祁荀就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了。
“荀儿,一时买这么多药材作何?”长孙策有些不解,就算治疗瘟疫需要药材,一时也用不了十马车之多啊!
祁荀笑而不语。
“荀儿,你这可不地道,跟我还卖关子呢?”长孙策见祁荀不说,不由得抱怨道。
“长孙睿不是很想救治百姓邀功吗?那我就先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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